“为什么?”
“都是拜你所赐!”平静地陈玉竹忽然厉声说,“他要赶我走!”
萧静姝并未因此害怕,反而义正词严地说:“都是拜我所赐?请你明言。”
陈玉竹咆哮道:“如果不是你打扰他,我们可能会平静地生活。如果不是你派人来强拆,怎么会逼得他要远走高飞?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陈玉竹瞪着通红的眼睛,一步一步走向萧静姝。
萧静姝冷冷地看着她,未退半步。
“这其中有误会,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现在只有你死了,冬阳才不会赶我走。”
陈玉竹一把掐住萧静姝的脖子,狠狠地将她提在半空:“你是事情的源头,只有你死了,一切才会归于平静。”
萧静姝艰难地说:“你……你错了!”
“我错了?你说什么?”
陈玉竹一把将萧静姝摔在地上:“把话说清楚了!”
萧静姝咳咳两声,缓缓地说:“如果冬阳知道是你害死了我,他会恨你一辈子。”
这回轮到陈玉竹蒙了!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萧静姝继续说:“爱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你不应该拿他心爱的人开玩笑。”
陈玉竹争辩道:“瞎说,谁说我爱他,谁会喜欢一个呆呆傻傻的人。”
“我会!”
陈玉竹怔了两秒钟,寻找新的话题说:“刚才你说什么?说错的是我不应该拿冬阳心爱的人开玩笑?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萧静姝平静地说:“这是事实。”
“好!我倒要看看事实是什么样子!一会儿他就回来。”
“你怎么知道?”
“哥们儿,别忘了这墓地是他刚刚给我买的。不来这里找我,去哪里?”
没多久,李冬阳来了!
李冬阳喊着陈玉竹的名字,四下里寻找着,不见踪影。
李冬阳跪在陈玉竹的坟前:“玉竹,你别闹了!你快出来吧!我有话跟你说。是我不好,要怪都怪我吧,与静姝没关系。”
良久,不见陈玉竹现身。
周冠甲轻轻地说:“点灯!”
李冬阳这才想起来手里还有引魂灯,他急忙点燃,面色一惊。不远处,陈玉竹掐着萧静姝的脖子,目露凶光,看萧静姝的样子,已是奄奄一息。
“静姝……”
“萧总……”
李冬阳和周冠甲几乎同时喊道。
陈玉竹沉声说:“谁也别过来,小心我要她魂飞魄散。”
李冬阳说:“玉竹,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退钱,墓地我不买了。”
“这块挺好的!”
“你别生气了!放过静姝,我跟你走,好不好?”
陈玉竹说:“你又不喜欢我,跟我走有什么用?难道你忘了你说的‘人鬼殊途’吗?”
“你……”李冬阳急出了眼泪,双膝一屈,跪在地上,哀求道,“陈玉竹,算我求你了。用我的魂魄来换她,好不好?”
陈玉竹厉声喝问:“萧静姝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
李冬阳默然流泪,沉默不语。
陈玉竹的手缓缓地松开,萧静姝咳了几声。
李冬阳关切地说:“静姝,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
“是我害了你!”
“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要……自责了。”
李冬阳又对陈玉竹说:“玉竹,我求你了!”
李冬阳拜了三拜,陈玉竹眼里有了泪花,突然她又掐住了萧静姝的脖子:“李冬阳,我会让你恨我一辈子!”那一双利爪用了一分力道。
周冠甲急忙叫道:“萧总!”
李冬阳沉声道:“陈玉竹,你别欺人太甚!”
陈玉竹冷笑:“我就是要欺负你,你能怎么样?我要你亲眼看到,我是怎么把你心爱的人弄死的。”
“你……”
周冠甲急忙说:“李冬阳,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用阴阳刀。”
寒光一闪,李冬阳亮出了阴阳刀。
陈玉竹见了,双眉紧锁,面色惊慌,没想到人家早有准备。阴阳刀锋芒毕露,紫光流动,陈玉竹不敢正视,忽然她大叫了一声,身影愈发黯淡,萧静姝的幽魂脱手而飞。
萧静姝几步跑到周冠甲身后。
周冠甲急切地说:“她对这把利器没有任何反抗力量。杀了她,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自有办法让萧总还魂。”
李冬阳一步一步逼近陈玉竹,此刻他怒火中烧。
陈玉竹害怕地叫着,蜷缩一团。
周冠甲说:“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动手!”
李冬阳逼近陈玉竹,他目光中尽是愤怒之色。
周冠甲继续催促他:“李冬阳,你别不忍心。你想一想,人鬼殊途,只有杀了她,你才能安心和萧总白头偕老。快点动手!”
李冬阳愤怒地盯着陈玉竹。
陈玉竹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眼里闪着惊恐、无奈,更多的是复杂之意,被忽然涌出的泪水浸染,浓得化不开!
李冬阳恨声说:“谁伤害我心爱的人我就会跟谁拼命!”
突然,寒芒一闪,那柄锋利的阴阳刀猛地插了进去!
李冬阳把它插在了自己的腹中,顿时鲜血四溅!
“冬阳——”
萧静姝与陈玉竹几乎同时喊出来,萧静姝吓傻了,陈玉竹蒙了!
李冬阳咬着牙对陈玉竹说:“你……别伤害她,我也……不忍伤害你!”
李冬阳感觉天和地都在旋转,他感觉有个人背起他,疯狂地奔跑。
血,渐渐地变成了黑夜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