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阳回头一看,是赵家三郎。
“你怎么在这儿?”
赵家三郎不屑地反问:“我还要问你怎么在这儿?你约人了?”
“没有!”
“那你一个人来看电影?”
“不是……啊!是啊!”
“你连个女友都没有,到这找什么浪漫?”
李冬阳看了看后面,发现了赵家三嫂,对他打打招呼。又对赵老三说:“你们两口子新婚燕尔,不在家睡觉,大半夜跑着找浪漫?有病啊?”
“明天放假,大哥!走,出去吃夜宵。”
他们吃的是烧烤。赵家三郎一边吃,嘴还不停,损着李冬阳:“月明星稀,也没雨,你拿把伞干吗?真是病得不轻。”
李冬阳喝了口啤酒,说:“我乐意,你管不着。”
赵家三嫂说:“我看看我们女同事有谁是单身,给你介绍介绍。”
赵家三郎叱道:“你可拉倒吧!你不知道萧静姝回来了吗?人家冬阳还想和她破镜重圆呢!”
一提到萧静姝,李冬阳的心会猛地一疼,说不清那是什么滋味,很难受,很苦涩。他急忙制止:“别提她了!三嫂,要是真有合适的,你给我留意。”
赵家三郎瞪着眼睛说:“你还真来劲了?我靠!来,整一杯!也不是说你,都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吧!如果有合适的,及时出手。好马不吃回头草,记住三哥这句名言!”
喝高了赵老三没放过李冬阳,数落他的七宗罪,挖苦的极为难听,李冬阳只能忍受,他早已习以为常。他身边的伞却受不了了,好几次掉在地上。
赵家三郎敏锐地发现这一点,为什么挂着的伞会自己掉下来,又没地震。他晃晃悠悠地拿起伞,对李冬阳说:“你说它怎么自己掉下来了呢?”
李冬阳脸色一沉,刚要说话。赵家三郎大叫一声,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伞,掉在地上。
“怎么了?”赵家三嫂关切地问。
“没事!被扎了一下,伞里有针头?”
李冬阳捡起伞,笑着说:“你这么挖苦我,这把伞都看不下去了。”
赵家三郎急了,抢过伞:“我靠!我看它再敢扎我一下?”说着,走到垃圾桶前,把伞扔了进去。那垃圾桶仿佛一动,赵老三迷迷糊糊地也没看清,上去就一脚,怒道:“尼玛,消停点!”他的举动引来了很多人的侧目。
“喝多了吧你!”赵家三嫂急忙上前扶住他,又对李冬阳说,“冬阳,我们先回去了,他喝多了,改天再见!”
“慢着点!明天放假没事的话倒我家做客吧!”
“好的!你早点回去吧!”
见赵家三郎两人走远,李冬阳急忙拿起那把伞,擦了擦伞上污秽,走到没人的地方打开。伞里一张苍白的脸,满面怒意。
陈玉竹怒喝道:“刚才那家伙是谁?告诉我他是谁?老娘要报仇,报仇——”
李冬阳扑哧一笑:“赵家三郎。”
“干什么的?”
“惊悚杂志的编辑。”
“此仇不报,真给凶灵丢脸。”
李冬阳坏笑道:“明天我约他们来别墅,到时候任凭你收拾。”
“妥了!敢跟我得瑟,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