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刚才不是梦。
李冬阳想起那个女孩最后说的话,到了这边灵符就变成“灾符”,这东西放在手里,不吉利。
李冬阳拿起电话回拨,通了,电话那头的人态度极其恶劣:“你玩呢?约我们出来吃饭,你却关机。”
李冬阳急忙道歉:“对不起,西门,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我放鸽子……”
“哈!我到没什么,都是浮云。你等着赵老三怎么骂你吧!他去厕所了……咦,回来了。”片刻,电话那头传来一句地道的东北方言,“李冬阳,刚才你干啥去了?耍猴呢?”
李冬阳赔笑道:“小三,不……三郎、三哥、三爷,你别激动,我事出有因,改天跟你详说。”
“滚犊子!说个毛啊!快溜地来九龙堂,再晚一会儿,汤都让狗喝了!”
李冬阳听着这么别扭,急忙说:“不不不,不去了!”
李冬阳说罢,直接关机。
就当刚才是做梦吧!做了一个很真实的噩梦。梦里的女孩是谁呢?李冬阳想不明白,那个女孩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叫什么。假若以后有缘,一定会再相见,见到她是该害怕,还是该感谢?
李冬阳脑袋里进了水,昏昏胀胀的过了一夜,次日醒来,疲惫不堪。
那沓纸钱还在,静静地躺在他的床头,像一张催命的符咒,随时随地都能令他魂飞魄散。
不会那么邪乎吧?
于是,李冬阳出门时,把纸钱扔到了楼下的垃圾箱里。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阳光下,永远是最温暖的。
李冬阳去了超市,他买了一条烟,给他的同学们每人发一盒,足矣打发他们。昨晚放了人家的鸽子,今天放假,就去登门道歉吧!顺便说说昨天的事。付钱的时候,李冬阳心里一紧,他摸到了一沓纸,那是早已被他扔掉的冥币,现在居然在他的包里,冷汗刷地流了出来。
李冬阳神色慌张,付过钱,急忙回了家。
纸钱摆在他桌子上,静静的,好像与他冷冷对峙。
李冬阳没了办法,丢出去的勇气也没有了!就算开飞机把这沓纸钱扔到南极去,估计第二天也会出现在他的床头。
不如……烧了吧!
或许烧成灰,风一吹,烟消云散,这倒是个好办法。总不会今天把纸钱烧了,明天枕头边出现一堆灰吧?李冬阳不敢去想。他想了很多种方法,只有用火烧,才最为理想。
烧!
李冬阳头额泌了汗,他无法预知烧了会是什么后果。他一手拿着纸钱,一手拿着火机,保持着一个姿势,蹲在那里,足足有十分钟。十分钟里,他乱极了,想到很多可怕的后果,他有顾虑。最后,李冬阳一咬牙——烧,烧他娘的!
火机打着!
下定决心,李冬阳把火机往纸上一移,突然,他大叫一声。纸钱、火机都掉在了地上。在李冬阳要烧纸钱那一刻,他感觉左臂一阵热辣辣的痛,好像被火烧了似的。
怎么会这样?
太邪乎了,李冬阳不信邪,他再次拿起纸钱,对着纸钱又是一烧。他再次吃痛,那种痛感相当明显,也相当真实,热辣辣的袭遍全身。
李冬阳抽着烟,可能是神经过敏,想得太多了吧!
要不再试一试?
李冬阳发了狠,他猛抽一口烟,把半截烟蒂碾在纸钱上,丝丝冒烟,与此同时他的左臂也疼得难忍。李冬阳用力一杵,烟头灭了,纸钱上却不留痕迹。
李冬阳忙掳袖子一看,他的左臂上赫然有个烟花。
新烫的烟花!
我靠!
李冬阳快哭了,没想到这玩意这么邪乎!如今怎么办呢?他忽然想到了好哥们儿——赵家三郎。人家好歹不济是《怖客》杂志的编辑,看的多,也算半个专家吧!或许他有主意。
李冬阳委婉地向他请教,他说的闪烁其词,说的语无伦次,中心思想是怎么把手里的纸钱弄出去。既不能扔也不能烧。电话那头沉吟半晌,突然说:“换出去。好了,就这样,我忙着呢!”挂断!晒下李冬阳,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