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现在找不到季尚书同皇上说了什么那也自然没有季尚书和五皇子来往的证明,那我们现在究竟该如何做?”
苏淮月询问着,想要从中知道更好的主意,只是不知道宇文耀有没有。
后者微微眯起眼眸,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薄唇轻启,又缓缓闭上。
“难道王爷是暂时想不到办法?”
苏淮月抬眼,她自然是不相信宇文耀真的毫无办法。
后者的神色冷静,好似全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需要承担的风险也是极大。我们目前为止,也总不好亲自去询问宇文清此事究竟是不是她所为,若是真这么做了,难保不会激怒他。”
宇文耀垂眸,缓声开口。
苏淮月微微颔首,她侧目看向身边人,眸子间闪过了一丝坚定的意味。
“王爷,妾身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微微开口,嗓音极淡。
但却足以从他的神情中看得出,此话的确非同一般。
“你说便是。”
宇文耀温声开口,他看向苏淮月的神情中带有坚定。
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开始变得义无反顾相信苏淮月,即便是她说出口的这些话听起来没头没尾,虽然并非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她还不曾说出口,本不应该妄下定义。
后者一字一顿,语气坚定。
“王爷,妾身决定亲自前往南浅,重新调查情况,如果能够将此事分析出来问题,那妾身就觉得这一定是正常的,并且是可以这么做的。”
苏淮月淡声开口,她的言辞之间不像是开玩笑。
可她从来不曾离开过京城。
宇文耀的眼中有些顾虑。
“王爷难道是觉得,妾身一个人离开王府,是不合章法的,不合规矩的吗?若是如此,妾身只好待在这四四方方的王府,而不好去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苏淮月误解了宇文耀的意思。
她从前还真不知道宇文耀在这方面的宽容度如何,只知晓他前世可以将林染带在身边。
可他身边却也从来没有一个能帮他亲手调查这些事的人,林染的确可以解决大部分烦恼,可她却没有独立思考和做这些事的能力。
苏淮月在等待宇文耀同意的这几秒钟,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起初宁愿一辈子待在这的的确是她,所以她不好去说些任何拒绝的话,她只有答应,甚至满足,觉得能锦衣玉食一辈子已经是极好。
可是现在找出背后的真相,于她而言也很重要。
宇文耀看出来了苏淮月眼中心中的小心翼翼。
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宇文耀,便不再言语。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本王担心,南浅不如京城近,你亲自过去的话会不安全。”
宇文耀生涩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却让苏淮月心头不由微微一颤。
她从未想过宇文耀心中想的是这个。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抬眼,用水润的目光看着他,温声道:“妾身知道,王爷的担忧也是极为有必要的。只是妾身一定会注意自己的安全,而不让王爷担心。而且我身边有林染,她一定会保护我的。”
听她这么说,宇文耀不再扫兴,只是转过头命令道:“将尘秋给苏小主,让她带在身边,务必护送她去南浅。到达南浅后要一路服从她的安排,出了什么事要记得尽快跟本王说。”
宇文耀沉声开口。
泰和在一旁听得十分震惊,他清楚的知道,即便是当时陈婉君在王府,宇文耀也从来不曾安排她去过这么远的地方。
现在答应苏淮月,一是信任,二是真诚地宠爱。
苏淮月待宇文耀答应后,便笑眯眯地前去屋子里整理衣裳,还有一些要带去南浅的金银细软。
她前世的确不曾去过南浅那么远的地方,确切来说,是不曾孤身一人。
她做到的最多就是陪着沈世清去参加秋围。
可今生今世,苏淮月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一系列,包括自己的人生,都在发生变化。
从宇文耀答应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有了新的变化。
送苏淮月上马车时,宇文耀的眼中带有不舍。
“到了南浅,千万要注意安全。”
宇文耀皱眉,千叮咛万嘱咐,只差人要上了马车跟着她一起去。
苏淮月连连答应,却忍俊不禁。
她从未见过这么啰嗦的宇文耀,但她很受用。
“那王爷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南浅?你我二人,共同应对。”
苏淮月微微挑眉,她清楚的知道这不可能,却还要不断地引诱着宇文耀。
后者面色发冷,坚定地拒绝,“本王留在京城,应付朝中的局势,防止宇文清趁机发难。他现在人在庄子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有了新动作。而且此人十分阴险狡诈。”
提起宇文清,宇文耀的脸色有些难看。
苏淮月重重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的确如此,只是王爷牺牲很大,那看来这次要跟王爷里应外合了。”
她恋恋不舍地看着宇文耀。
后者似有察觉,用目光在苏淮月的身上看了又看,最终,没忍住将她抱在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宇文耀只好长叹一声。
他用手拨开了苏淮月的发丝,缓声道:“这一路路途遥远,务必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苏淮月点了点头,推开了宇文耀,两人在这样的眼神交流中,不由得拉丝,甚至气氛也变得愈发暧昧。
“知道了,王爷这话已经说过了很多遍。”
宇文耀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口,才终于松开了她,目送她离去。
待苏淮月的马车消失,宇文耀的周身覆上了一层冷意,温柔也一去不复返。
“去好生调查南浅究竟发生了何事,而此事又该当如何,宇文清的事,本王不会放过他。”
宇文耀提起宇文清,眼中是没完没了的冷意,以及杀气。
泰和不敢说些更多,只得低低地应了一声“是”,便立马着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