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嫣倾慕三皇子,为了他甘愿轻贱自己与父母失和,那死士亦是轻信了男人的甜言蜜语。
天真至极的将自己的后半生交付在那薄情寡义的男人身上。
“难怪他要将谢婉嫣养的这般天真……”
谢妤薇想到这儿不禁嗤笑出声,谢婉嫣空有一副皮囊没有脑子,晋宁长公主又常年沉溺在谢舟昱的温柔假面之下。
两个女人都在他谢舟昱的手掌心之内,任凭她们如何兴风作浪,也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哪怕如此,谢舟昱却还要她一味地忍让……
“这世上,最不缺负心凉薄之人。”
女子这一生,若毫无心机城府,光靠男人过活,便那浮萍都不如。
于男人而言,世上貌美女子千千万,死一个,疯一个又如何,又怎会愁觅不到美人儿?
男人……只有濒临死亡之前,才会任由女人掌控。
“小姐……”
兰桃闻言心下一惊,慌忙道,“小姐,家主待小姐定然不是……”
“罢了……差人盯着田七,莫让她靠近咱们苑子。”
“是。”
两人如今离柴房尚有些距离,可柴房里那乞丐近乎疯癫的声,还是不断地从里头传了出来。
谢婉嫣面如死灰的望着柴房屋顶,纵使谢妤薇如此糟践她又如何,她还是谢家女,她母亲还是当朝公主,她还是能嫁给三皇子……
谢妤薇站在柴房门口,远远地瞧了眼地上形同死尸般的谢婉嫣,面色冷漠,“这世上……情爱是最无用的东西。”
唯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地位才是女子立足世间的根本。
而谢婉嫣……从一出生就是谢舟昱的工具,如今就算是废了,也依旧是谢舟昱的工具。
“小娘子莫急……今夜小爷还会来疼你……”
闻言,谢婉嫣灰败的眸子里满是屈辱之色。
谢妤薇……
谢妤薇上前拔了人脖颈后的银针,谢婉嫣猛地一抬头便瞧见了谢妤薇眼里浓浓的嫌弃之色。
“谢妤薇!我要杀了你!贱人!贱人!!”
谢婉嫣面目狰狞的瞪着谢妤薇,若不是身子不能动,此刻恨不得扑上前活活咬死谢妤薇。
“姐姐……”
谢妤薇柔柔唤了声,手中的银针在谢婉嫣身上飞快游走,“你若是真杀了我,谁能助你怀上孽种?”
“你……贱人!你就不怕我告诉母亲!”
闻言,谢妤薇不禁笑出了声,“姐姐可是糊涂了……殿下最重颜面,若是让她只晓你不仅同三皇子未婚苟合,还和田家小公子跟那低贱的乞丐有了首尾……你猜殿下会待你如何?”
晋宁长公主就算再疼谢婉嫣如命,却也越不过她自己的颜面,越不过她那骄傲尊贵的身份。
正是如此,这么多年晋宁长公主再爱谢舟昱,也无法做到真的放下身份去侍奉谢老夫人。
“我们的长公主殿下速来高高在上惯了,最是瞧不上为人妾室的女人,可姐姐你呢……不仅自甘下贱的给三殿下做妾,还同那么多男人行苟且之事……”
谢婉嫣听了这话,面上狰狞之色散了几分。
她自然只晓自己的母亲,曾经的晋宁长公主是何脾性,当年只因谢妤薇是女儿身,便处处冷待谢妤薇。
后来更是纵容谢妤薇的奶嬷嬷将人丢弃,纵使谢妤薇被寻了回来,母亲面上虽不显,可她却知道,自己那个母亲是打心底里的厌弃这个农家回来的二女儿。
不因旁的,只因谢妤薇生不逢时,又流落民间让她失了颜面。
若是让母亲知晓她如今的境遇……
“不……不……不行……”
谢婉嫣不敢往下深想下去,如今父亲已然放弃了她,若是连母亲也厌弃了她,那她还怎么在慎王府立足。
谢妤薇见谢婉嫣神色松动,施针的手速度慢了些,婉声劝道:“姐姐……如今你能仰仗的人只有妹妹了……你我姐妹二人可要同心才是……”
“你……?”
谢婉嫣瞪着谢妤薇正要破口大骂,却在看见谢妤薇手中的银针后哑了声。
“谢妤薇!你不得好死!”
“姐姐……妹妹日后会如何尚不可知,倒是姐姐……现在三皇子已经废了,姐姐这般如花似玉的年岁,日后进了王府若没有妹妹相助,怕是要夜夜独守空闺……”
“你!谢妤薇……你……”
谢婉嫣听着谢妤薇脸不红耳不赤的说出这些话,气的脑子直发懵,“谢妤薇!!”
“姐姐——若不是你处处同我作对,你也落不到今日这般田地……”
谢妤薇收回手上的银针,瞥了眼地上快要气昏过去的谢婉嫣,“田家小公子,还有那乞丐皆是姐姐自食恶果……姐姐且安心,那乞丐不过是应急之举……待秋猎后妹妹便会叫那乞丐暴毙而亡,至于那田家小公子……”
听着谢妤薇那杀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从容的语气,谢婉嫣后背不由的一阵发凉。
谢婉嫣想到那夜田子荣凌辱于她的手段,身子就忍不住的发抖,“谢妤薇……你……你这个畜生!”
谢妤薇行完针便出了柴房。
没一会儿,兰桃便进了柴房,简单的给谢婉嫣身上裹了块布料,将人扛回了谢婉嫣的梧桐苑。
“谢妤薇……早晚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