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瑶莫名领悟到了蒋寒舟未尽之言里的坏。
她被吓住，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昨天对蒋寒舟短暂生出的防备又重新涌上来。不过这次，他没再做什么，威胁完人就自顾自看书去了。
一直到下课。
早自习结束后有二十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方瑶本来打算趁这个时间在桌上眯一会儿补补觉，结果刚趴下，就被蒋寒舟推了推胳膊叫醒。
他很有些莫名其妙，居然赶她去上厕所：“去卫生间转一圈，照完镜子回来把外套还我。”
方瑶没能领悟，不过正好晚意也想去，她耳根子软，被催促两次就真的去了。
十分钟后，方瑶脸红红的回来，还衣服的时候都不太敢看蒋寒舟。
啊啊啊啊啊她早上为什么没有系扣子啊！！！
蒋寒舟一定是看到了！！
为什么老和他发生这种羞耻的乌龙啊！
接下来的一整天，方瑶都没敢和蒋寒舟有任何交流，偶尔不小心眼神撞上了，她的脸也会马上变得通红，然后又像娇嗔又像埋怨似的横他一眼，再飞快错开。
蒋寒舟早上强忍着错失了一个耍流氓的机会，但……也不亏，他这一天，基本上都是处于半起来状态，以至于放学后，方瑶都走了，他还陷在回味中。
有家住得近的朋友邀请他结伴一起，蒋寒舟犹豫片刻，借口自己还有事，不远不近地又缀在了方瑶身后，像昨天一样。
这次，方瑶在半路上就回头，停下来，等了他一会儿。
“蒋寒舟，你干什么啊？”
方瑶还因为早上的事有些羞耻，幸好街上宽旷，微风拂面，吹散了些她脸上的躁意。
蒋寒舟在她身边站定，说：“送你回去。”
方瑶嘴唇动了动，像是要拒绝，蒋寒舟就在她开口前，催促：“快走吧，你还想再碰见昨晚那些人？”
方瑶被吓住，不敢再犹豫，紧紧跟上蒋寒舟。
他一路把她送回家，又在昨晚同样的地方转身离开。
只不过这次，他说了再见。
之后，蒋寒舟彻底成了护花使者。只要陈晚意晚上去和赵进约会，他总要送方瑶回家。
起初还要找个冠冕堂皇保护她的理由，后来他干脆都不编了，自觉到仿佛是两人商量好的。
终于，方瑶察觉到不妥当，问他：“你想做什么？”
她问得直白，蒋寒舟就也直白地答，说：“想追你。”
方瑶脸一下红了。
她这些天虽然也有些猜测，但突然听到，还是有些害羞。
她先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有些天真：“蒋寒舟，你成绩这么好，怎么还要早恋啊？”
在方瑶刻板的印象里，真正的学霸应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解题。而不是蒋寒舟这种学过武术打架超厉害、放学不回家、还想谈恋爱的、坏坏的……流氓。
哦，想起来了，他是个流氓。
流氓会早恋也正常。
方瑶不好奇了，然后就见蒋寒舟也不知道怎么理解的，反问：“要坏的才可以？”
什么啊。
“不是呀，”方瑶红着脸，拒绝他：“不要追我了，蒋寒舟，我不想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