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隔着面料握住顾驰胯下早已翘起的坚挺,眼神里带着蛊惑:“你不就喜欢吃我这点小伎俩么?你怎么就笃定顾默不吃我这一套呢?”
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捏住,顾驰反倒笑了,抓住温柠的手,上下起伏。
混不吝开口:“消遣的玩意儿,谁在乎她耍什么把戏。”
顾驰脸上笑着,说出的话却专往温柠心窝上捅。
呵,这就是男人,贪婪又刻薄。
可他把自己当消遣,温柠也没把他当什么正经玩意儿。
温柠当初主动撩拨顾驰,一是因为她知道姜颖爱他,最初和姜颖有婚约的也是顾驰,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换成了顾默。
二是因为国外人生地不熟,温柠需要一个依靠,而顾驰显然是最好的人选。
温柠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但自己知道和被人这么赤裸地蔑视,是两码事。
不可抑制的,一股火直冲大脑。
温柠抽出手,扯了张湿巾擦了起来,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脸色发黑:“我这个玩意儿现在只想陪顾默消遣,你好走不送。”
看着温柠赤裸裸的嫌恶,顾驰也变了神色:“难道我说错了?你以为你在顾默眼里是个什么东西,拿着他的订婚戒指当宝,蠢货!”
温柠当然知道顾默订婚了,甚至婚期将至,但,那又怎样?
她就是冲着这个来的,早就没什么礼义廉耻了。
大家都不是什么好鸟,谁比谁更高贵啊,她不需要顾驰来提醒自己。
“订婚又怎样?蠢货又怎样?我钓男人犯得着你来管?你是我什么人,管天管地,还管人谈情说爱?”
每一句话都在男人的雷区上蹦跶。
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肯放过谁,即使在一张床上滚了几年,还是没适应彼此的尖酸刻薄。
顾驰额角青筋跳动:“我是犯不着管你,但我上过的女人跑去勾引我哥,你是没廉耻,可我嫌恶心。”
“你招惹了我,现在又去招惹顾默,只要是顾家的,但凡是个公的你是不是都不想放过?或者说你对顾家有什么企图?我劝你趁早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免得吃相难看,死相更难看。”
顾驰用力捏住温柠的两颊,莹白的肌肤上留下明显的指印。
温柠不怕死,她现在就怕钓到的顾默被他一搅和,脱了勾。
看着顾驰阴鸷发狠的眼神,温柠丝毫不惧,挣开他的手:“你嫌恶心就去吐,离我远点,你好我好大家好。现在反倒过来纠缠我,怎么,催吐来了?恶心是假的?”
吸了口气,温柠继续。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顾家的门槛太高,我也不稀罕。我就是睡腻了你,想睡顾默,换个比较干净的口味儿。”
顾驰气极反笑。
这人长得张扬,笑起来更好看,还泛着一股痞味儿,就是这种感觉,让温柠有些迷恋。即使刚开始接近他就是别有用心,后来也不可避免地,被他这张脸迷惑了两分,漏了两分真情。
在温柠神游天外时,顾驰卡住温柠的脖颈:“你说,顾默要是知道,你在我床上骚得像个妓女,他会不会嫌恶心?”
话音落下,温柠瞳孔骤缩:“别这么幼稚,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过解决生理需求的炮友不稀奇。”
温柠还想再说什么,顾驰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翻通讯录。
温柠握紧拳头,努力收回盯着手机的目光,假装镇静。
顾驰只觉得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温柠紧张得要死,心脏狂跳,但抱有侥幸是人的天性。她不想留下顾驰拿捏她的把柄,只想甩开他这个麻烦,希望他能够自觉,不要打乱自己的计划。
终于,在电话拨通的那一刻,温柠再也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