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没有去见萧平,也有没有去找王为之。
我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连带着上课时夫子都看我顺眼不少。
直到一场大火,又把我烧回到风口浪尖。
夫子的书房突然起火,所幸是在快下学的时候,无人伤亡。
但是夫子半生心血都珍藏于内,小老头比看见我闯祸时还气血上涌。
被三四个学子搀扶着,却摇摇晃晃还要倒下。
「谁!谁干的!」
「老夫的书塾立了三十余年从未走过水!」
「用余下的寿命发誓!老夫一定会把纵火的歹徒抓起来!」
所有人都出来救火,萧平更是冲在最前面。
夫子的毒誓一出,大家都不敢说话,偏偏他状似随口一言:「姐姐怎么没有出来救火?」
劣迹斑斑的我马上被当做纵火者,夫子将状告到了父皇面前。
甚至不允许我有一句辩解,刚经历丧子之痛的父皇毫不犹豫把我打成了罪魁祸首。
他太累了,累到已经不能公平地对待他的孩子们。
还是孩子们在他心中的位置本来就不是公平的?
我被勒令退学,禁足三月。
弟弟冲破宫禁来看我。
就像那天我去宫里看中毒的他一样。
他抱着我,哭得浑身颤抖。
「怎么这么不小心连手都没擦干净?」我扒开他拉着我的手,他的手背有好几道墨迹。
我轻柔地为他擦去墨痕,那些黑点都印在了我手上,「夫子都舍不得用的墨,你不会拿来洗手吧?」
走水的前一天,夫子刚在课堂上和我们炫耀他得了一块新墨。
「这可是前朝皇帝的御墨呀!」小老头在台上激动地快要跳起来。
笔墨纸砚,萧平对这些东西都没有兴趣。
可如果是皇帝的御墨。
手指不自觉地抽动,他想起婴儿柔若无骨的触感。
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