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惊讶地得知,朱杏竟然和她姐夫私奔了!一个花季女孩怎么会选择这条路呢?石磊百思不得其解!也许因为她姐姐经常在老家,而她和姐夫可能也是日久生情吧。心想他们这么做也太不理智了!这能有好结果吗?这该伤害多少人呀!不禁叹息了一阵子。
由于石磊想存些钱,所以他觉得现在的住处有些贵,得另想办法。恰好有一天,在同一街面砂轮批发店的小钟师傅和他闲聊,提到了这事。
“唉,我们店里的小鬼许宝树也是一个人住,你们不如合住一起吧,因为那里靠着村田,所以房租只要一百,一人一半很划算,就是离这里稍微有点远,在翠竹大道北边,不过骑车也就二十多分钟,我们也住在那附近。”小钟道。
石磊一听喜上心头,虽然他不大愿意与人合住,但这房租就可省下一百,如果两人能够搭火,又能省不少!
于是他回道:“好啊!宝树我也认得,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我下了班就去看看......”
本有思想准备的石磊知道那里肯定不咋地,可比他想象的还要差许多,下了马路通过二三里坑坑洼洼的渣土路,才来到了这个市郊的破落小村庄,左拐右拐到了村庄尽头的一栋水泥楼停下。顺着露天无护栏的水泥板楼梯上去,便看见光秃秃的两个门,真有天涯海角的感觉!
宝树开门是一间十几平的房间,白墙上泛着淡淡的黄,脚下是水泥地坪,头顶是粗糙的楼板。显然他已经住在了这里,一张床、一个台子、箱包、还有一些烧饭吃饭的家伙,这也是打工者最基本生活所需。因为楼下十来米远就是两三个天然的池塘、一大片稻田和分隔成的小菜地,还有露天的厕所,应该是有不少蚊虫,所以有一股刺鼻的蚊香气味,好在开了门窗就好了不少。环境虽不堪,但毕竟价格便宜,自己又是农村出生不怕吃苦,于是石磊还是义无反顾地同意了入伙!
第二日下班后,石磊去了旧货市场,淘了二手的床、台子,拖了两趟行李、书籍、做饭的家伙,在宝树的帮助下很晚才安顿好。在离开老的住处时,石磊感到分外的轻松,他没有因为第一次的温存在这里,而有丝毫的留恋,他认为那最多是一种无意识的悲哀!他要重新开始,继续保持那高傲的灵魂!
几日里石磊不断地在收拾,擦干净了电风扇;整理好箱包行李;摆好了台灯和书籍;同宝树的烧饭用具整合搭火。又在床的背面又贴上了白纸,似乎又感觉有些单调,于是找来粗的记号笔,把《淮南子·说山训》言涂写上:
兰生幽谷,不为莫服而不芳;舟在江海,不为莫乘而不服;君子行义,不为莫知而止休!
以此而自我勉励!一切停妥之后,看来看去觉得还不错,于是又作一首七律作为纪念:
楼外风吹小碧塘,简居便过稻花香。
寸鱼游弋鸣蛙跳,疏叶翻摇翠鸟翔。
四皓情操来梦寐,七贤义气荡心房。
时人虽戴孔方眼,莫笑城隅君自狂。
作罢又吟了两回,这让宝树对他的所做所为非常好奇又不解,只是乐呵呵地看着。
经过几天的相处,石磊和宝树关系已经非常融洽,两人还时不时的整两个菜,弄点小酒边喝边吹牛。宝树也是苏北农村人,个头偏矮,年龄比石磊稍大两岁,上面有三个姐姐,而老实巴交的他小学还没毕业,但是能吃苦有上进心!在石磊的影响下,也开始边翻着字典边读书,而且特喜欢读那些商业名人传记,甚至大言不惭地说,他将来一定要创造一个商业帝国!且要请石磊给他做军师出谋划策!惹得石磊不胜唏嘘。眼下的他对石磊是无比的崇拜,多数的时候都听石磊的话,石磊也会有意无意地把他的博学展示一下,唬的宝树一愣一愣!可能因为过了不少苦日子,所以生活上的宝树比较精打细算,水费、电费、菜金、酒钱等都一一记在本子上,然后与石磊平分。石磊的性格有些疏放不拘小节,所以他从来不看账本,说多少就多少,这也是对室友最基本的信任。
由于佳佳已去外地读书,所以店里似乎和往常一样,只是忙忙碌碌而已。直到一天店里来了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少妇,自称是介绍所介绍来做会计的人。石磊赶紧给带到了老板面前说明了情况,国权便色眯眯地盯着她问了一些情况。
她叫孙小青,是江南的乡下人,后来嫁了个普通的车床工,但是城里人,有个刚断奶的孩子,这几年都没上班,当然也不会电脑开票做账,但是有大专学历,且身材、皮肤、容貌都是一流,就是可能因为一直带孩子,打扮的很普通。
国权有意要留下她,可自己做不了主,于是打电话跟志凤说了不少好话,志凤同意先试用一个月。此后店里便多出了一个女人,当然石磊也能感觉到了老板的用意,但他觉得小青应该是良家妇女,就算国权有贼心也不敢有兽胆吧。可还没过两天,石磊感觉他想法又有些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