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把路边买的向日葵递给周珺瑶，却被我妈拦下了。
“书意，下次记得买郁金香。”
周珺瑶喜欢郁金香，我妈记得一清二楚。
我偏爱野蛮生长的向日葵。
那咋了。
下次还买。
我冷眼看着周珺瑶炫耀着手上硕大的粉色钻戒，一旁陈奕有些心虚地睨我。
周珺瑶今天兴致很高，扯着我的手絮絮叨叨。我看着她眼神不时地瞥向陈奕，有些想笑。
我们一直待在周家，直到暮色降临。
临走前，我妈把我拉到一旁。
“钻戒的事，你别和小奕置气，瑶瑶想要，我让他给的。”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妈，今天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她要戒指存的什么心你不知道？”
我妈听着不以为意，“书意，瑶瑶是妹妹你让下怎么了。”
“你这么多年吃穿住用，都花你周叔叔的，你要知恩图报。”
“别说戒指，你嫁给陈奕不都是沾了你周叔叔和瑶瑶的光。”
“要不是当年……，唉，哪还轮得上你？”
我看着她嘴张张合合，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继女觊觎女儿的丈夫，她却选择默许。
她手持刀柄，刺向自己的女儿。
腹部隐隐刺痛。
再无倾诉的欲望，我扭头就走。
回去的路上，陈奕开着车，数次侧着头看我。
我没理他。
到家的时候，陈奕不知道从哪掏出个包装十分精美的礼品袋。打开后是一条流光溢彩的粉钻项链。
项链很漂亮，但我不喜欢。
那天我曾和陈奕兴高采烈谈论的戒指正戴在别人的手上。
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向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小意，对不起。戒指本来是给你准备的。”
“等有更好的，我再买来送你。”
“好吗？”
他说完有些紧张地望着我。
我笑着收下这份礼物，催他去洗澡。
一身的酒气和浓郁的香水脂粉味，我闻着想吐。
等他回到房间，在我身边躺下，小心翼翼地拥我入怀。身后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贴在我身上。
顺着窗帘斜射进来的月光落在我眼前，透着冷意。
我还是有些贪恋背后的温度。
江书意，你可真没出息。
腹部的疼痛有些明显了。
月光悄悄偏移。
那些犹豫不决难以割舍的，总会在现实的裸露中做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