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门口,走是走不掉了,凌决与我心照不宣,一齐躲进废屋内的衣柜里。
衣柜内尚算整洁,只是太小,我与凌决挨得极近,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
呼吸相通,气息交融,暧昧在无声中肆意汹涌。
隔着柜门,我瞧见凌薇挽着一个男子走进。
不多时,两人宽衣解带,在床上忘我缠绵起来。
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在我们面前以各种姿势交缠旖旎,花样百出。
男子用力操弄的闷哼声,女子似哭似喜的低泣声,与咕叽咕叽的猛烈撞击声合奏,在寂静而沉朽的废屋中愈发清晰。
我脸色通红,身子也因这颓糜的一幕而软成一滩。
凌决发丝被薄汗沁在额顶,呼吸凌乱而粗重。
寻常深幽的瞳孔此刻如漩涡一般,闪烁之间,似是翻涌起无边情潮,要将我吸进眼底深处。
我被盯得目眩神迷,只得闭住眸子,全力压下心底不住激荡的情火。
唇边蓦地一炽,蔓上一点带着粗粝的抚摸,有些微痛,却更加剧了诱惑,如电流般划过我的全身,激得我睁开眼,却见凌决正用手指缓缓摩挲着我的唇。
他眸光潋滟,氤氲着我从未见过的柔情蜜意。
也许,若我不在此刻睁眼,他应是要吻我。
我被这念头炸得一惊。
再反应过来时,舌尖已循着本能,缱绻地缠上凌决的指节,一卷一擦,撩得他眸火狂涌,径直将手指探入,游蛇般与我厮磨起来。
我被顶得向后仰头,眼里已生出泪意,透明涎水自我嘴角淌下,浸湿了我的前襟。
上衣本就被凌决用匕首划烂,此刻我再挣扎,衣襟整个敞开,大片白皙肌肤一片盈盈。
凌决深深吸了口气,脑中似乎在激烈地天人交战。
最终,他忍无可忍,单手一撕,肚兜宛若雪片般落下。
声音惊起了正在醉梦中的凌薇。
她推了推男子,要他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声音。
可男子理都不理,更卖力地发泄着欲望,直弄得凌薇叫个不停,暂且没空理这事。
这一声同样唤回了凌决的理智。
外面,凌薇与男子好事做罢,凌薇却坚称屋内有异响,要彻查。
男子一阵不耐烦,却还是跟着凌薇在屋内寻找起声音来源。
我紧张得手脚冰冷,全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若被凌薇发现我俩在此处,只怕要万劫不复。
凌决将迷药放回我手里,对我轻一点头。
之后,他攥住匕首,挡在我面前,严阵以待。
我心下一软,从背后紧紧拥住他。
凌决身子一僵,却并未挣脱。
也许是有人支撑,我心头恐惧顿时消了大半。
眼见凌薇就要打开衣柜,我不自觉地捏紧药包,只待她一开门便要出手。
千钧一发之际,却听一声“吱吱吱——”,几只老鼠从衣柜后爬出,在屋内乱窜。
凌薇吓得尖叫一声,快步跑出屋外。
男子也随着追出去。
直到再听不见两人的声音时,我与凌决才从柜子里出来。
凌决面色如常,沉稳如昔,与方才扯我肚兜的登徒子判若两人。
当然,若是不看他红如滴血的耳根的话。
我莞尔一笑,心情大好。
此刻,鱼才算真正咬上了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