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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像一把利刃，直直插进陆卿尘胸腔。
他迅速白了面容，眼中光影破碎：“那我要如何做，你才能原谅我？”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我之间，只能是仇人。”我从他身边走过，声音冷漠如冰。
回了府我只觉得万分疲惫，沈星言端着一盅甜品迎上来，眼眸锃亮：“你回来的正好，我炖了甜汤，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想起秀禾的话，我眼中没有多少情绪，淡淡看过去：“沈星言，你不觉得自己越界了吗？”
沈星言一愣，不解歪头：“越界？”
“你喜欢我吗？”我直白问他。
他红了耳朵羞涩点头，期待看我：“那你呢，喜欢我吗？”
我冷笑一声：“沈星言，你只是我买回来的护卫，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他身影重重一颤，不可置信的看过来，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灭了眼中所有光亮。
我不想伤他。
只是上一世栽的太狠，这一世不想再被情爱牵扯，只能把话说绝。
“你是我花了一整条街的商铺外加万两黄金买回来的，看重的就是你的价值，如果你只会扯什么情爱，那这里不适合你，收拾东西走人吧。”
沈星言眼中闪过深深的刺痛，缓缓垂下脑袋。
我强行忽视心头涌上的异样，从他身边走过。
自从挑明以后，沈星言修炼更加刻苦，见了我也和其他下人一样恭恭敬敬，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转眼过去半年，陆卿尘还在兵部转悠，旁人提起他，只会不屑的嗤笑一句：“不过是长公主养的一条狗罢了。”
而刘蓉对我也是积怨颇深，她用上各种手段，都无法再从我这里榨取半分钱财，陆卿尘也玩腻了，又开始打起沈星言的主意。
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么再给她十万两，要么把沈星言还回去。
我思忖许久，连夜把沈星言打包送去战场。
因太过匆忙，我没去见他最后一面，他托秀禾送给我一个木雕娃娃
是我的模样，做工算不上精致。
透过它，我似乎能看见少年在烛光下一刀一刀雕刻，笨拙却又真诚的模样。
心脏忽然就酸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