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的酬劳,先交给你。”
陈年真被她们搞得有些无语了,他叹了口气。
“我先说明,我十二点得回去,明天还得上学。”
听到他这话,这些女人们都笑作了一团。
“原来还在上学,怪不得这么可爱。”
“小弟弟,以后常来找姐姐们玩,姐姐们不收你钱哦!”
“姐姐给你跳十八摸!”
“别教坏人家祖国的栋梁,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众人一面嘻嘻哈哈,一面让陈年熟悉送酒的流程。
陈年有些明白了,他们这个迪厅主要就是卖酒。
许玉玲是这里的老板。
今天清明节,来迪厅的人不多,一直到下午七点,陆陆续续的就有人来了。
大多数都是周边的混混和黄毛。
这些黄毛平日里网吧都赊账,来这里十分大手大脚。
迪厅内,昏暗的光线打在他们的头顶上,更像精神小伙了。
音响设备全部都是老式,还得不断换碟。
陈年送了两趟酒,被震耳欲聋的音乐,搞得差点都要聋了。
这五十块钱真不是人挣的活!
不过想了想,也算是帮王猛巩固一下客源吧。
这些女人也挺彪悍,他路过好几趟标间。
发现客人已经喝趴下了,这些女人还在灌酒。
晚上的人越来越多,陈年送酒的动作就没停过。
趁着这间隙,他才有空去一趟厕所,外面还传来咿咿呀呀的舞曲声。
好不容易耳朵清净会儿,陈年准备在这里休息两分钟再出去。
没想到这个时候,隔壁传来了一阵暧昧的声音。
他皱着眉头,正准备离开,却听到男人说话了。
“你这小贱货!背着卫梦秋跟我搞在一起,也不怕她把你皮给剥了!”
“琅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还不是喜欢你!”
陈年挑了挑眉,李心月和赵琅怎么搞在一块儿了?
他想想,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货,搞在一起也正常。
“琅哥,你别急嘛!我给你说一件好玩的事。”
“我上次去梦秋家里看到,她家还有金条呢。”
陈年听到这话也是一愣,李心月这次在引狼入室啊!
他顿时来劲了,卫梦秋他们这种狗咬狗的下场,倒是在他意料之中。
不过这赵琅不是被抓进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
“金条?!”赵琅的声音明显急促了几分。
“真的假的?心月,你可别骗我!”
“琅哥,我哪能骗你?这次多亏了我,我去骗她爸,说你是我男朋友才放你出来的呢。”
两人又是一阵暧昧的声响,陈年强忍住恶心,又听了几分钟,这才悄然离开。
只能说渣男贱女凑在一块了,这两人居然想合伙偷钱。
这李心月的心够大啊,还真是超出他的预料。
平时看起来挺畏畏缩缩的,干的事倒这么胆大。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陈年在休息区揉了揉胳膊,许玉玲已经喝了不少。
她一屁股坐在陈年旁边,微微喘气。
她穿的本就极少,这一下都快走光了。
身上的香气混合着酒气,让陈年都有些微醺了。
陈年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问道:“玲姐,你没事吧?”
想了想,他又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喝点应该能解酒。”
许玉玲端过热水,喝了一口,目光迷离地看着陈年。
她长相极美,这样的浓妆非但没有掩盖,反倒让她的面容更显风情。
再加上她身材傲人,陈年一低头就能看到她那呼之欲出的雪峰。
他不动声色退了两步。
许玉玲见他这纯情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陈年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没想到许玉玲又喊了一声。
“以后你要是放暑假,可以来姐姐这里打工哦!”
说着,还将一张纸条塞在他的手心,正是她的电话号码。
这个年代,大家都是用座机,她手里却有一个小灵通。
她还朝着陈年抛了一个媚眼,见陈年离开后,这才笑得花枝乱颤。
陈年这样青涩的学生,实在对她的胃口。
等陈年回到筒子楼时,发现安盼夏家的灯都还亮着,他一拍脑袋。
坏了!他还差点忘了,这几天他都得陪着安盼夏。
等他上楼去时,果然见到安盼夏还没有休息,正在做着题。
“你也太刻苦了吧,这个点不去休息,还做什么题?”
安盼夏哼了一声,“你跑哪去了?”
随即,她皱着眉头走到陈年身边闻了闻。
“你周身怎么有这么重的酒气?难不成你还跑去喝酒啦?好你个陈年,我一定要告陈叔叔!”
“喂,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陈年将兜里的五十块钱拿出来,“我这是去干兼职了,知道吗?我还特意赶在十二点回来,就是担心你害怕。”
“没想到一来你就误会我,呸!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安盼夏没想到陈年休息一天的时间,还跑去打工。
想到昨天去网吧花了一百块,可能是没钱了。
得知误会他后,安盼夏的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了,她小声嘟囔。
“谁让你不提前给我说,你就让王猛过来说了一声。”
“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你!”
陈年一副大爷样坐在沙发上,“一句误会就完了?你对我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你知道吗?”
“那你想怎么样?”安盼夏叉腰看着他。
“还不赶紧给我端茶送水来,顺便再给我洗洗脚,按摩按摩!”
安盼夏被他这话给气笑了,“你跑到我这来当祖宗来了?”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给陈年倒了一杯热茶,又给她端了一盆洗脚水。
“哼,你自己洗洗你的臭脚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说归说,临走前还是给他拿了一双拖鞋。
陈年着实也累了,快速收拾完毕后才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临睡前他才想起来,还有盲盒没用,只能等第二天起来再用了。
第二天一早,陈年只感觉脸上被啪啪挨了两下。
“陈年!陈年快起来了!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陈年一睁开眼睛,就见安盼夏凑到了自己面前。
两人目光对视,安盼夏又卷又翘的睫毛闪烁了两下,赶紧起身。
“你能不能用点正常的手段叫我起床?你这是想吓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