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脸上依旧带着那不变的笑意，完全没有被三人的气势所影响。
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老夫说了，东西已送给有缘人。至于是哪位有缘人，这就不必告诉各位了。”
听到老者如此坚定，贺修平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压抑了几分。
江若漓的眼中寒光一闪，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正打算动手。
但就在这时，陈天昊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眼角的余光扫过药铺内的几名顾客，目光在沈嘉明和文素雅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虽然沈嘉明和文素雅已然易容，气息也做了遮掩，但陈天昊天生敏锐，对灵力的感知极强。他那双阴鸷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觉得有些奇怪。
陈天昊的目光在沈嘉明和文素雅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那双阴鸷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在试图穿透他们的伪装，但最终还是没能辨认出什么。
“二师姐，贺兄。”陈天昊低声对江若漓和贺修平说道，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副伪善的笑容，“既然摊主不肯告诉我们有缘人是谁，或许我们可以自己打听一下。”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药铺内的顾客，最终停在了沈嘉明身上，露出了一丝假装随意的笑容。
“这位兄台，不知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是谁拿走了那块石头？”
沈嘉明低垂着头，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凡无奇，眼神波澜不惊。他知道陈天昊的心思，这家伙不会轻易放弃，但他并不打算暴露身份。
“我刚进来，并没有看到什么。”沈嘉明冷淡回应，声音低沉而平稳。
陈天昊微微皱眉，似乎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但依旧保持着那副虚伪的面具。
他轻声笑道：“兄台，这块石头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还请告知一二。我可以付你一些灵石作为酬劳。”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一块散发着淡淡灵光的玉牌，显然是打算用灵石引诱对方。
沈嘉明抬起眼，冷冷地看了一眼陈天昊，眼中没有任何波动。
这样的伎俩在他看来不过是小丑般的表演，根本不值得理会。
“没有看到就是没有看到，买不买灵石，与我无关。”沈嘉明淡淡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意。
文素雅站在一旁，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但她的心跳却加快了几分。
她知道陈天昊的敏锐与狡诈，一旦被他认出，他们的处境将会极其危险。
陈天昊微微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普通的路人竟然敢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他。
江若漓在旁冷冷地扫了一眼沈嘉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块石头事关重大，”江若漓开口，声音冷冽，“若真在你手中，我劝你最好识趣一些。灵石我们可以给你，若你执意拒绝，恐怕后果就不是几块灵石能解决的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显然不打算给对方太多退路。
沈嘉明面无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动摇。
他知道，陈天昊和江若漓这一行人根本不可能善罢甘休，但他并不想和他们在这里正面冲突。
更何况，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易容后的真实身份，这让沈嘉明有了更大的掌控感。
陈天昊盯着沈嘉明的面容，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古怪的感觉。
这个人虽然看似普通，但那种冷漠而深沉的气质，让他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奇怪……”
陈天昊心中暗自思索，“这个人为什么让我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我肯定没有见过这样一个面孔。”
“难道是沈嘉明？”陈天昊心中猛然一震，但随即，他又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他早就死在四大凶兽残魂那里了。即便他再强，也不可能从那种绝境中活下来……”
陈天昊暗自说道，但那种隐隐的不安感依然没有消散。
他看着沈嘉明，心中越发疑惑，但始终无法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沈嘉明。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贺修平冷冷开口：“陈师弟，若这人不愿交出石头，何必和他废话？我们堂堂万灵学院的人，难道还怕什么路人？”
陈天昊微微皱眉，显然不想在鬼市这种地方闹出太大动静。他低头思索了一瞬，随即露出一抹假笑：“贺兄说得对，不过这里毕竟是鬼市，动手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说罢，他转向沈嘉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位兄台，如果你真的没拿到那块石头，我们也不强求。不过，若日后发现你说谎，后果可不止是灵石那么简单了。”
沈嘉明冷冷看着陈天昊，心中暗自冷笑。这个人表面温和，实则阴险至极，但他的威胁对沈嘉明来说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言辞。
“我是否说谎，与阁下无关。”沈嘉明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峻的压迫感。
陈天昊脸色微微一变，虽然依旧保持着微笑，但眼中的敌意已经藏不住了。
江若漓上前一步，冷冷道：“天昊师弟，这种人不必与他废话。”
说完，她猛然转身，直接朝着摊主走去，目光凌厉，语气冷冽：“既然此人不肯承认，摊主你来说清楚，这石头到底卖给了谁？”
老者依旧神色如常，仿佛没有感受到周围的紧张气氛。他微微一笑，语气平静：“我已经说过，这石头已赠有缘人。至于你们要问谁拿了，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江若漓脸色一寒，正欲发作，却被陈天昊再次拦住。陈天昊轻声道：“二师姐，不必与这些鬼市之人多做纠缠，我们在这里闹事，恐怕会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
沈嘉明冷冷地看了陈天昊一眼，没有再做任何回应。
他知道，继续纠缠下去只会招来更多麻烦，陈天昊和江若漓虽然心怀恶意，但在鬼市这个地方，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沈嘉明并不打算与他们纠缠太久，于是他转身看了一眼文素雅，低声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