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明正在厨房做饭,见我进门,微笑着迎上前来。
“我师父呢?!”我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领,声音因为过分焦急,带了哭腔。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师父,之前我总嫌差了辈分不愿意叫。
他也就笑呵呵地由着我去了。
谢景明的面色一下就变了。
他探出手去关了火,然后轻轻搂住了我的肩。
那是我们之间典型的安抚动作。
我仿佛明白了什么,悲痛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说啊!你说啊!”我双手止不住的捶打着谢景明的胸口,眼泪已经潸然落下。
“爷爷他,走了。”
我蓦然冷静下来,像被抽走了魂儿一般喃喃:“怎么、怎么会...”
“他心梗发作,抢救过来的时候只剩半小时的时间了。
那天你在参加画展的筹备会。
走之前他特意叮嘱我和奶奶不要告诉你,让你专心地办好这场画展。
放心吧,他走的时候没有痛苦。”
“怎么会...”我从谢景明的怀中滑下,跌坐在地。
“真是的...明明,再有三天就能看到你心爱的徒弟的画展了...
那是你整夜不睡,一个一个细节抠出来,手把手策划出来的画展啊...
师父,师父...”
我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