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婆婆端上一盘奇怪的肉，说是蟹奴肉。
长得像软体海鲜、黄色。
我想尝一片，却被婆婆拍开了手。
「这不是给你吃的……这不是给你吃的……」
我转头看向张海，希望他能解释一下，但他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说：
「晓曼，你别误会。」
公公张川斜睨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酒，才缓缓开口：
「蟹奴是好东西啊，不过只能男人吃。多亏它，我才能有这么多儿子。」
张海的小弟生怕我没听懂，自以为幽默地解释道：
「嫂子，别看这蟹奴长得不怎么样，可是大补啊！吃了它啊，男人晚上都精神，女人嘛……」
「小孩子懂什么，吃饭！」
张海紧紧握着我的手，脸上挂着歉疚的笑容：
「晓曼，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都是粗人，说话不好听。来，吃菜，吃菜。」
他说着，就往我碗里夹了一大块鱼肉。
我看着那块鱼肉，胃里一阵翻腾，只觉得恶心。
……
张海的兄弟很多，算上他自己有6个，但没有姐妹。
这些男人全都强壮健康，但婆婆李氏却满身黄疮，身形枯槁，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而且她似乎脑子不太清醒，对丈夫言听计从，就像个被寄生的傀儡一样。
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我脸上扬起一个笑容：
「妈，您也多吃点鱼肉，补充营养。」
我夹了一块鱼肉放到李氏的碗里，顺便仔细看了看她的脸。
她脸上的皮肤粗糙不堪，布满了黄褐色斑点，像是腐烂的橘子皮。
更可怕的是，她衣领下的皮肤有密密麻麻的剜口，就像被割了肉一般。
剜口旁边的肉生起了黄疮，和蟹奴肉的颜色有些像。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