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以用膳了。”
萧淮序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旁边的萧山坐到了桌边,等沈月梨坐下后这才拿起筷子。
海棠在一旁布着菜,沈月梨默默吃着菜。
“对了,你昨日出府就买了那些东西?”
沈月梨点头,“妾身来将军府这么久了,多亏了院中的各位照顾,所以便想给她们带点东西?”
闻言,萧淮序点头,便不再说话。
一旁的海棠见沈月梨一直不说今天遇到的事情,也有些着急起来。
她不顾萧淮序正在吃饭,踌躇着说道:“将军,今日娘子和奴婢还看到了胡姨娘,她……”
海棠还没说完,沈月梨向她看了过来说道:“海棠!我不是跟你说了,你看错了吗,那人穿的是打补丁的衣服,怎么可能是胡姐姐。”
见萧淮序已经放下了筷子,沈月梨生怕他追问,赶紧将海棠拉到后面,岔开话题笑道:“将军,您今日过来的时候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可是军营有什么事?”
被沈月梨的眼神警告后,海棠默默地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萧淮序这时反应过来,对她摇了摇头:“武器研究受了点阻碍,不过没什么事,我还要去一趟胡姨娘那里,你慢慢吃。”
沈月梨笑着将他送到院门口,目送他走远之后,她回头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看着海棠。
“娘子刚才怎么不让奴婢说完?这件事要是牵扯到您的身上可怎么好?还不如直接让将军去处理。”
海棠一脸不解,这种事情不是让将军知道最好嘛,这样到时候她家娘子在将军面前也能多个好印象。
“此事干系重大,刚才要不是我打断你,你觉得将军会不问我们去客栈干嘛?到时候深究起来,还有可能会扯上我们做生意的事,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就像我说的,我们只是出去买东西而已,听到没。”
沈月梨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严肃,海棠听完也是一阵后怕,她原本也只是想让萧淮序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没想这么远,更没想到做生意这件事情。
“知道了娘子,奴婢绝对会守口如瓶。”
次日。
一大早胡氏便伺候萧淮序穿戴整齐,送萧淮序离开后她便准备回院子,看到守门的两个小厮便将他们招了过来。
“昨日可有人出过院门?”胡氏随口问道。
小厮恭敬行了一礼后说道:“昨日就姨娘和沈娘子出过院门。”
“嗯,下去吧。”
沈月梨?胡氏有些疑惑,她出府干什么?难不成是跟踪她出去的?要是这件事被她给知道了,那将军不也知道了吗?
看昨天晚上将军的样子不像是知道这件事,不行,她得去探探清楚沈月梨是否知道此事。
沈月梨正拿着一副新的刺绣绣着,就看到胡氏大步流星踏进了院子,见胡氏前来,故作热情地迎了上去。
胡氏见状,面上带着微笑道:“我听说昨日妹妹出府了?是干什么去了?”
闻言,沈月梨心中一紧,冲她来的,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答道:“哦,昨日我去街上买了些东西,分给院里的人。”说着,她指了指桌上的几个还没有打开的精美盒子。
看她的样子,沈月梨便猜到,她怕不是知道自己昨天出了将军府的事,所以过来试探来了。
胡氏见状,心中虽有疑虑,但见沈月梨神色坦然,她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她转而问道:“哦?东西都给那些人了?”
“海棠,去将昨日分东西的人都叫过来。”
没过多久,院里的人都到了胡氏跟前,胡氏一一问话,见他们所言非虚,又让春秀去问了一下守门的小厮昨天有没有看到她们带着东西进来,在确认她们昨日确实大包小包的,这才打消了怀疑。
沈月梨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她询问,胡氏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
她拍了拍沈月梨的手,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说道:“妹妹别多心,姐姐就是听说昨日外面街道出了事,生怕和你扯上关系,又害怕你不愿意告知,这才出此下策。”
“无事,姐姐查清楚便好。”
见查不出什么头绪,胡氏也只得作罢离开。
待胡氏离开后,海棠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刚才胡氏的样子吓了她一跳,那眼神就跟刀子一样,要不是她在沈月梨身边练出来了,怕都要被吓得说实话了。
想到此,海棠有些后怕道:“娘子,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我们被发现了。”
闻言,沈月梨也是皱着眉头道:“只是一个猜测就能让她上门来询问,还不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查验,就足以说明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就怕到时候引火烧身,你一定要切记我的话,这件事情我们毫不知情。”
海棠赶紧点点头,她刚才都吓死了,哪敢不听沈月梨的话。
她现在就闭紧嘴巴,谁来问她都当不知道。
然而,胡氏并未就此罢休,她回到自己的居所后,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于是,她决定再派人去街上打听一番,看看沈月梨那天到底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胡浩也来到了将军府中,他见萧淮序正在书房内处理公务,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见状,萧淮序起身相迎道:“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此?”
胡浩闻言收起了眼里的算计,哈哈一笑,道:“今日无事,便来看看我妹妹顺便来和你闲聊两句。”
“来人,看茶。”
萧淮序对着门口的地方喊了一声,立马就有几个丫鬟小厮端着茶盘走了进来,给胡浩与萧淮序倒了杯上好的龙井。
喝着茶,胡浩打量了一旁的下人两眼,思绪在脑子里一过便说道:“虽说我妹妹只是一个姨娘,但从小在家里面娇纵惯了,只要有我在,便不允许有人欺负她,你们,还有你们都要听从她的吩咐,不得有丝毫怠慢。”
小厮和下人们闻言,心中暗自嘀咕,哪有人对别家仆从下指令的,但他们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出来,只是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