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因为这个猝不及防的吻愣了片刻,她微微侧了侧头,避免更多地呼吸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似乎要侵入她身体那种苦香。她手臂展开,避开了他看过来的目光:“我在说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把其他人扯进来。”
“宁宁,真的和其他人没关系吗?”谈宴的语气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他手指摸着她的脸颊,唇几乎要低到了她耳边,“几年前的开始,你接近我是因为谁?从我身上能看到贺池的影子,你是不是也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
他的语气像是低喃,明明语气和质问无关,话语间却透露着要将人逼到底去的质问。她压在枕下的手不由得一顿,因为这句话而凝住了呼吸。沉默的短短十几秒,她听到他笑了一声。刚刚升起的太阳光线从掀起窗帘的一角透了进来,她轻吸了一口气,闭紧了眼睛。
“你和贺池哪里像?”
“他对人温和,你对人恨不得甩别人一百零八个冷眼;他很少会不顾别人的意愿做事,你基本上只做符合你心意的事情;长相吗?你觉得你们长得像吗?”宁锦抓着枕头的手颤了颤,冷冷笑了一声,“我要是还喜欢他,我为什么在他婚约取消以后不重新和他在一起?谈宴,这些问题你自己想不清楚吗?”
刚说完,她语气一顿。好像一开始是她质问谈宴,不知道为什么,话语绕来绕去,绕到了她身上。她只在考虑这件案子的问题,可谈宴想得到的似乎只是她爱不爱他的答案。这样比起来,谁更有问题一些?
谈宴抓着她手臂的那只手扣紧了一些,他向前揽住她的腰,手指慢慢地和她十指交扣,亲密地缠在了一起。得到预料的答案,胸腔里似乎有东西在振:“宁宁,我知道了。”
“……”
她向后推他一把,被他牢牢地按住了手掌。近一夜的折腾让她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说的一番话似乎与告白无异。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越抽被抓的越紧:“你……松开。”
谈宴从身后抱紧了她,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宁宁,睡一会儿?”
她去拿药时就是强撑着眼皮,要不是谈宴一直缠着,她早就闭上眼睛了。谈宴抱着她睡的时候不多,一躺上去就昏昏沉沉地想睡。她有些不情愿地移开脑袋,不想枕到他手臂上,被他勾着腰抱了回来,手掌逐渐下移。
宁锦迷迷糊糊地将他的手碰下去。
“宁宁,之前你说过什么?”他咬着她的耳垂,细细地舔舐,“要给我生宝宝?”
“生你妈……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两个,脑子里还有……别的事情吗?”
“宁宁,看来你之前说的话确实是这样,没有几句是能相信的,”他闻言轻笑了一声,低头去吻她沾着汗水的额头,“但是你骗我也没关系,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