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娟爱好收藏和考古,她听说安丰乡西高穴发现了魏王曹操的墓,挺感兴趣,就背着行李来到了安丰乡。
到达安丰乡天色已晚,曹雪娟准备找家旅店住下,突见天空闪过一道耀眼的亮光,一颗血红的火球迅速从天空落下,只听“砰”的一声大响,四处又归于沉寂。
“陨石!”曹雪娟本能地嘁了出来,在发现亮光的瞬间,她本能地掏出手机拍了照,并快速向陨石落下的地方跑去。往前面跑了好几里地,也没见到那颗陨石。
没找到陨石还倒罢了,最糟糕的是,曹雪娟是个路盲,一遇到复杂的地形,她就发晕。这不,在一个三岔路口前,她又分辨不清方向了,找不到回安丰乡的路了。她的心不由得收紧了,半夜三更的,若是遇到歹徒,就不妙了。
真是越怕啥越有啥,正在她东张西望之际,许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姐,你是不是迷路了?”
曹雪娟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身后站若一个英俊的帅哥,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的,像两颗发亮的黑宝石。曹雪娟只看了一眼,就害羞得低下了头。她觉得那男人的双眼有一股磁力,吸引着自己,她的心不由得“怦怦”跳了起来,怯生生地说:“是的。”
帅哥指着中间那条路说:“那就是回安丰乡的路。”
曹雪娟向他道了谢,转身就走。走了十几步,回头一看,发现帅哥紧紧地跟在自己身后。她的心又揪了起来。帅哥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解释说:“别怕,我不是坏人,这条路不太安全,我送你一程。”
曹雪娟的心顿时温暖起来,她展颜一笑,接受了帅哥的好意。两人边走边聊,曹雪娟知道帅哥叫赵春国,是个医生,他是出诊回来路过这的。两人说笑着,很快就到了安丰乡,曹雪娟向赵春国道了谢,然后找了家旅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曹雪娟就四处打听陨石的消息。可大家都说没看到,也没听到什么响动。她不由得怀疑起来,莫非自己看花了眼,根本就没有什么“天外来客”。她掏出手机,找到昨夜拍的照片,照片上清晰地显示出陨星划破天空的痕迹。看来,昨夜确实有“天外来客”落到此处,她又信心百倍地在小镇上寻访起来。
转了一上午,也没得到陨石的消息。她想回旅馆,却发现钱和手机全被小偷掏走了。她四处望望,又找不到旅馆的路了。人急智生,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记得那家旅馆的电话号码,自己的背包还在旅馆里放着,何不打个电话,让旅馆派人来接自己呢。她想找个地方打电话,可没人愿意让她打免费电话。
正着急呢,身后有个人说:“小姐,我有手机可以借你用一一下。”曹雪娟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回头一看,却是帅哥赵春同。
赵春国一见是她,也笑了起来,说下班经过这里,正好碰到她要打电话。曹雪娟惊喜万分,忙把自己的处境告诉了他。赵春国说:“我是小镇的活地图,你要去哪,我领你去。”曹雪娟就把住处告诉了他,赵春国领着她回到了旅馆。
从那以后,赵春国的影子就印在了曹雪娟的心上,两人交往了一个星期后,曹雪娟约赵春国到旅馆外面的小花园,含蓄地说:“赵大哥,我要是在小镇住一辈子,你能永远当我的活地图吗?”赵春国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雪娟妹,我们认识得太晚了,我这张地图已被另一个女人定购了。”曹雪娟一听,顿时心灰意冷,哭着跑回了旅馆。她决定明天去看曹操墓,然后离开这个伤心地。
翌日一早,曹雪娟就到西高穴去看曹操墓,可是曹操墓并没有对外开放,她白跑了一趟。回到安丰,郁闷之极的曹雪娟就到街上闲逛。在一个老头儿摆的地摊上发现了一幅画,画的是一块红石头。石头上坑坑洼洼的,隐约地显出一幅古城图。曹雪娟一眼就认出那画上的石头是块陨石。
她指着石头问:“大爷,这画上的石头您有吗?”老头儿呵呵笑着说:“石头在一个年轻人手中。”曹雪娟急急地问:“他在哪里?”老头儿却不回答,反而笑着问:“姑娘,这幅画你买不买?”曹雪娟这才明白过来,忙掏出钱说:“买,我买。”老头儿见生意成交,就给她写了一个地址:走大堤,见冬青,左转弯,第一家。
曹雪娟按着老头儿的指引,在大堤上看到一排冬青树,往左一拐,看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院,院内有一个瘦削的年轻人,曹雪娟觉得他有点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年轻人一见她,大叫着说:“曹玉,我可等到你了。”说着,一把拉过曹雪娟,不顾她的反抗,就狠狠地吻了上去。不明不白地被一个陌生男人占了便宜,曹雪娟差点没儿气晕过去,她狠狠地煽了年轻人一巴掌,骂了句:“流氓!”然后扭头就跑了出去。
跑到大堤上,天色突暗,一颗耀眼的陨星划破天际,迅速落在了地面上。这回,曹雪娟看得分明,那颗陨星正好落在年轻人的小院内。她迟疑了一下,在地上找根木棒,又回到小院内。
小院里不知何时已亮起了灯,年轻人正拿着一块火红的石头在看。曹雪娟冲他喊了一声:“嗨,那块陨石能让我看看吗?”年轻人闻言抬起了头,看到曹雪娟两眼放光地说:“曹玉,你怎么忘记我的名字了,我不叫流氓,我叫赵明。”说着,把手中的陨石递给了曹雪娟,曹雪娟低头一看,发现陨石上果然有一幅地形图,地形图上有城镇有人物。看着看着,曹雪娟突然觉得那块陨石有很强的吸引力,自己越来越小,越来越轻,最后竟然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象牙床上。四周站满了人,都在嘤嘤哭泣着。这时,一个威武的男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大家别哭了,玉儿已经死了,再哭也没用,赶快出殡吧。”大家就忙碌起来,有的抬手,有的抬脚,把曹雪娟硬往一个棺材里装,曹雪娟大骇,她这才明白自己竟然被那块陨石吸到了前世,变成了魏王的女儿曹玉。现在曹玉死了,魏王要把她葬掉,这一埋,自己就是没死也玩完了。她开始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手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一点儿也动弹不了,结果还是被人装进了棺材里。
棺材行到大街上,被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人拦住了,他跪在地上说:“魏王,我有办法让小姐活过来,不过,你要把小姐许我为妻。”那个被称为魏王的人正是曹操,他沉吟了一下说:“好,赵明,只要你有本事把小姐救活,我就应允这门亲事。”赵明就让人把棺材打开,然后抱着曹玉进了一个暗室,在暗室里,他不但压着曹玉的胸部猛按,还进行了嘴对嘴的亲吻。曹玉其实并没有真死,只是大脑一时缺氧,处于假死状态。现在被赵明又亲又摸的,又羞又气,猛地坐了起来。她问赵明怎么知道自己没有真死。赵明说,死人的血都是暗红色的,我发现你流的血却是鲜红的,所以才断定你没死。曹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不知划到了什么,这会儿还在滴血,可能这血顺着棺材流到地面上后,被赵明发现了,救了自己一命。
有人赶忙禀报给曹操,说小姐活过来了。曹操立刻把曹玉抬回了王府,对赵明的婚事却不管不问。其实曹操压根就没看上赵明这个王府的小郎中,他要把女儿许配给一个大将军,好让将军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卖命。
那个大将军又黑又丑,曹玉只见一面,就恶心得想吐。她心里只想着赵明,那时,男女授受不亲,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一个男人又搂又抱的,除了他还能嫁谁啊!所以,她极力反对,说这辈子非赵明不嫁,为这事,父女俩闹得非常僵。
僵持到最后,曹操说:“玉儿,这样吧,你从小就患有路盲症,我把你放在城当中,那里道路错综复杂,但最后都归到两个屋子内,一个屋内是赵明,另一个屋内是大将军,听天由命吧。”
曹玉无可奈何,只得点头应允。赵明听到消息后,就偷偷地前来见她,送给她一个火红的陨石,陨石上有他家的地址,是一句顺口溜:走大堤,见冬青,左转弯,第一家。曹玉对赵明说:“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今生若是不成双,来世也得做鸳鸯。”没想到,他们的话被丫环听到了,禀报给了魏王。魏王大怒,就派人把赵明杀死了。
到了择亲那天,曹玉拿着陨石,凭着那个路引找到了赵明家。见到的却是赵明的尸体。她悲伤之极,一头撞向门柱,一阵剧痛传来,曹玉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等她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现代,手里拿着一块火红的陨石,面前哪有什么古院,却是一座长满荒草的坟墓,坟墓的墓碑露出一角一上面写着:赵明之墓。
曹雪娟大骇,那个赵明原来竟然是个鬼魂。不由得害怕起来,扭头就跑。
跑着跑着,又见到了一个大堤,大堤上也有一排冬青树,曹雪娟身不由己地走了过去,左转弯,敲开第一家的门,开门的却是赵春国。他一见曹雪娟手里的那块红石头,就忘情地说:“曹玉,我可等到你了。”
曹雪娟一头扑进赵春国的怀里,举起那块火红的陨石。
大清光绪年间,嘉兴府有个在安徽绩溪做生意的商人,名叫刘天裕。他身材高大,满脸胡子,胆子很大。这年清明前夕,因为两年不曾回家祭祖,他随身带了一笔银子,打成一个包,沉甸甸地背在身上,往家里赶。
这天午后,他过了杭州,往北走了30里,来到杭州北郊余杭县的临平山。此时,天已黑了,翻过临平山,就到了隶属嘉兴府的石门县。
为了早一点儿到家,刘天裕摸黑赶路,到超山峰时,已是三更时分。超山峰原来是个坟冢,他虽然胆大,但路过坟冢时,心里也有些发毛。
忽然,一座坟后发出一声怪叫,蹿出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向他扑来。刘天裕吓得双腿一软,昏倒在地。
第二天一早,超山峰下的余杭城里,出现了一个疯子,疯疯癫癫地说自己是捉鬼的钟馗。但人们都知道,超山峰最近闹鬼,这个人肯定是被恶鬼吓疯的。
却说毗邻余杭的石门县有个读书人,名叫徐珏,18年前,他的父亲徐如海曾在余杭县做过一任知县,和当地士绅陈云龙交往很深。当时,徐夫人和陈夫人同时有了身孕。在一次酒宴中,徐如海和陈云龙趁着酒兴,说双方如果都生的男孩,就拜为兄弟,如果都生的女孩,就结为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就成为亲家。不久,两家夫人分娩,徐夫人得了男孩,起名徐珏,陈夫人生了一个女孩,起名春莺。三年后,徐如海任满,离开时,徐家便用一个祖传的玉如意作为聘礼,留给陈家。陈家也将一对白玉手镯分开,其中一只回赠亲家,作为l8年后两家认亲的信物。后来,徐如海因牵涉到朝廷的一桩案子,被罢了官,便回到老家石门赋闲,不久郁郁而逝,几年后,徐家就败落了。
徐珏18岁那年,徐夫人将那只白玉手镯交给他,要他去余杭县寻陈家认亲。徐珏便辞别母亲,背了包袱,往余杭赶去,来到余杭县城郊超山峰时,天已黑了,说来也不巧,天竟下起了大雨。徐珏正没主意,忽见前面有一点儿灯光,心想既有灯光,必有人家可躲雨,便向灯光奔去,却是两间孤零零的草房,他忙上前敲门。里面窸窸窣窣了好大一会儿,才开了门,一个60多岁的老婆婆探出头来,问:“是谁?”
徐珏说:“大妈,我是过路的,要去余杭县,到这里下起了大雨,只好求大妈行个方便,让我借宿一晚。”
老婆婆见徐珏眉清目秀,又背了个沉甸甸的包袱,便说:“我家里窄小肮脏,这位公子如不嫌弃,就进来吧。”
徐珏进了屋,见东间空着,“就让我住在东间吧。”
老婆婆起先不依,徐珏说:“婆婆虽说年纪大了,但一男一女,总有些不便。”
老婆婆眼睛眨了眨:“东间是我儿子住的,但今晚不见得能回来,你不嫌肮脏,就将就一晚吧。”
徐珏进了东间,见有一张现成的木板床,便打开包袱,拿出毛巾,准备擦擦身子,又整理了一下包袱里的钱物和那只白玉手镯。忽然,“啪”一声响,天棚上掉下一只红绣花鞋,正好落在打开的包袱上。
徐珏吃了一惊,抬起头一看,只见天棚口露出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他吓得魂飞魄散,忙把包袱一提,打开门就逃,到大门口,又听到“嗤”一声,原来衣服挂在了门框的钉子上。他也顾不上什么,拼命逃出门,衣服破布就这样挂在了门框上。
徐珏摸黑冒雨逃了一个时辰,全身早被大雨淋透。忽然一个闪电亮过,他看见不远处有座古寺,忙奔进寺中。借着闪电的光亮,他见神像倒塌,神龛前摆着几口棺材。
他知道,杭嘉湖一带有个风俗,凡有钱人家为尚健在的老人购置“寿材”,都要置放在附近的寺庙中,等到老人故世时再运回家去收殓,所以棺材里并无死尸。他便壮了壮胆,摸到神龛前,把包袱当枕头,蜷缩着躺下了。
迷迷糊糊了一会儿,天已微微亮了,徐珏睁眼一看,吓得跳了起来。
原来,神龛旁边有一具浑身赤裸的女尸。他刚战战兢兢爬起身,忽听得一口棺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当中那口棺材盖“吱”一声响,竟掀了起来,从棺材里伸出一个头发胡子乱糟糟的脑袋。想不到逃来逃去,还是逃到鬼窟窿里来了,吓得他抓起包袱,就往寺外奔去。
这时天已大亮,雨也停了,徐珏趔趄着刚到山下路口,就被两名衙役拦住了。
衙役见徐珏衣衫凌乱,一副狼狈模样,便仔细盘问。
这时的徐珏惊魂未定,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着鬼啊神的,自然引起了衙役的怀疑,便把他带到了县衙。
那两个衙役怎么会在路口呢?原来,余杭县富绅陈云龙的女儿春莺昨天一早去赶香市。
香市每年清明节前夕才举行一次,所以格外热闹,谁知春莺一去就没了踪影,到半夜也没有回家。陈家遍寻不见,只好到县衙报了案。
余杭知县名叫尤宗敏,广东肇庆人,咸丰进士,为人精细,颇有胆略。接到报案,他便让衙役一大早分头寻找,正好撞见徐珏狼狈地逃下山来。
衙役打开包袱一看,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和钱财,竟然还有一只白玉手镯和一只女子绣花鞋。
尤知县当即审讯徐珏。徐珏就把昨夜的经过一一讲述出来。
尤知县当然不会相信有鬼出现,便带了徐珏和几名衙役来到破寺察看,果然,在神龛下面发现一具女裸尸,手里还抓着一块布条,而那块布条正是徐珏衣服上破损的那块,旁边还有几件女子的衣裤。衙役打开那几口棺材,但棺材里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蓬头鬼。于是,尤知县又让徐珏带路寻到老婆婆家。
老婆婆告诉尤知县:“昨晚确实是这位公子来投宿,但还带了一位姑娘,不知为什么,到半夜那位姑娘哭叫着逃出门去,这位公子追了出去,后来就一直没有回来。”
徐珏叫屈:“昨夜明明我一个人来借宿,怎么说成是一男一女了?”
尤知县却不理他,继续询问老婆婆。知道她夫家姓赵,丈夫早逝,有个儿子,名叫赵禾中,今年已35岁,还没娶亲。尤知县又到东屋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只得带了徐珏等人回到县衙。
陈云龙看了那些衣衫,正是女儿春莺的,又见徐珏包袱里的一只绣花鞋和一只白玉手镯,也是女儿所穿戴,只是那女尸却并不是自己的女儿春莺,便一把揪住徐珏,说他杀死了女儿春莺。
徐珏分辩:“老伯,我真的没有杀人……”
陈云龙骂起来:“若不是你杀了我的女儿,她脚上的绣花鞋和手上的玉镯又怎么会在你的包袱里?”
徐珏大呼冤枉,忽然,尤知县摆了摆手:“陈老先生且放手,据本官猜测,此人并非真凶!”
陈云龙说:“老爷,人证物证俱在,他怎么不是凶手!”
尤知县说:“你女儿至今没找到尸首,未必被害,我想,只要抓住那个恶鬼,你女儿的下落自然可知!”
陈云龙见尤知县如此,摇着头连声说:“荒唐,荒唐……”
尤知县却并不理会陈云龙,让人把他送回家去,又把徐珏安顿在一间屋中,派人看守。
那具女尸既然不是春莺,那么春莺到哪里去了呢?
原来,春莺在香市中玩得高兴,到午后,忽然要小便,因到处都是人,只好向无人处去。她刚刚蹲下,忽听得身后一声咳嗽,吓得跳起身来。原来是一个老婆婆,这老婆婆正是赵婆婆。
赵婆婆说:“姑娘别怕,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我带你到家里方便吧!”
春莺就跟了赵婆婆到了她家。春莺没有想到,这赵婆婆因儿子30多了还没有成家,又见春莺长得如此美貌,想把她留在家里,骗她和儿子成亲,所以一进家门,就花言巧语,借故把她留下。恰巧天下大雨,春莺更不能出门了,赵婆婆便让春莺暂住一夜,说明天送她回家。
春莺见屋里只赵婆婆一人,就放心住下了。谁知二更时分,赵禾中回来了。
这赵禾中原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为了有钱吃喝嫖赌,他专门在超山峰一带装鬼吓人,劫人钱财。这天香市散后,他暗暗跟上一个青年女子,把她挟持到破寺里,强行施暴后又杀死了。
他刚回到家,听了母亲的主意,不由得大喜。这时春莺已被赵婆婆用迷香迷倒,要儿子干了那事,生米煮成熟饭,好让春莺嫁给赵禾中。
这赵禾中见了如此娇美的女子,忙上前脱春莺的衣服,刚脱下外衣,忽听得有人敲门,情急之中,他忙抱了春莺躲进东屋的天棚。
碰巧正是徐珏来借宿,赵婆婆原来不想让徐珏进屋,但看他一个文弱书生,又带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便起了歹心,就让他进了屋。
当徐珏进了东屋,在床上打开包袱时,被躲在天棚上的赵禾中看见了包袱中的钱财,便想把他吓死。
他戴上鬼面具,把春莺的一只绣花鞋扔到了包袱上,引诱徐珏仰头朝上看,谁知徐珏逃跑时紧紧抓着包袱。
赵禾中心想,徐珏一跑,必定会引来衙门中人,便带了春莺的外衣,又把徐珏挂在门框钉子上的那块布条拿到破寺里,把衣衫放在女尸旁边,把布条放在女尸手里。谁知当他回到家,春莺已经逃跑了。
赵禾中知道,春莺逃跑,一定会去报官,只有把春莺杀死,才能灭口。于是,他又戴上鬼面具,穿上那件灰不溜秋的长袍,出去追春莺,追到破寺门口,只见春莺由于迷路在寺门口徘徊,他就发出一声声鬼嚎,向春莺扑去。
春莺见恶鬼扑来,吓得逃进破寺。赵禾中追进破寺,忽然一口棺材“啪”一声响,棺材盖掀开,跳出一个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老鬼,朝着青面獠牙的赵禾中嘿嘿一笑:“俺乃钟馗也,专抓恶鬼!”便朝赵禾中扑来。
赵禾中想不到自己装鬼竟碰上了真鬼,当下吓得惨叫一声,转身就逃。蓬头鬼吼叫一声,紧紧追赶。
春莺侥幸得脱,跌跌撞撞地逃回家,抱住爹娘哭得泪人一般。
陈云龙夫妇见女儿回来,又惊又喜,春莺把受赵婆婆欺骗和遇恶鬼的经过和父母说了。陈云龙忙带了春莺来到县衙,向尤知县说了经过。
尤知县立刻带了衙役再次赶到破寺,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被捆翻在地,揭下面具,原来正是赵禾中。
又听得一口棺材中传出一阵阵如雷鼾声,让人打开棺材盖,想不到竟是被吓疯的刘天裕躺在棺材里呼呼大睡。
尤知县又让人到赵婆婆家,拘捕赵婆婆并搜查住宅。
回到县衙,尤知县当即审讯。当赵禾中戴着面具被押上来时,那刘天裕一见,吼叫一声:“恶鬼,俺钟馗来也!”便要扑上前去。
几个衙役将他拉住,一名衙役一把扯下赵禾中的鬼面具。刘天裕忽然大叫一声,昏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醒来,这疯病竟然不治而愈。
这时,那具女尸也有人来认领走了。
陈云龙一见那两只白玉手镯,顿时明白了,问徐珏:“这位公子可是石门县人?可是姓徐?”
徐珏回答:“正是。”
陈云龙问:“令尊名讳可是徐如海?”
徐珏大吃一惊:“正是,小生奉家母之命,来余杭县陈家认亲。”
尤知县哈哈一笑:“徐公子,你历尽艰险,那亲家就在你面前!”
陈云龙说:“徐公子,老朽正是陈云龙!”
徐珏一听,又惊又喜,当下口称伯父,跪在了陈云龙脚下。
陈寿是一名公司销售,这个工作没有底薪,全靠业绩提成。公司有一个规定,在不损害公司利益的前提下,允许各种方式的竞争手段,当年销售业绩排名第一的员工,担任次年的销售主管,每月有高额补贴和管理话语权。这样一来,销售部内部竞争非常激烈,整日里斗得不可开交。
这天,销售部一行六人,到郊区开展宣传工作,回城时天已黑透,能见度非常低。经过一个叫“五马坪”的地方,刚好是一个三岔路口,突然起了大雾,车子莫名其妙地熄火了,大伙儿想打电话求救,所有的手机又都没了信号。大家无奈地下了车,销售主管带队走了一圈儿,又回到了原地。几次三番,都是兜了一圈后又回到原地,大家都累得筋疲力尽,陈寿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恐地大叫:“这不会是传说里的鬼打墙吧?”
顿时,所有的人汗毛倒竖,大家手牵手,紧紧靠在一堆儿,谁都没说话,紧张地看着黑漆漆的四周。车,开不了;路,没法走,大家一时无计可施,只能在原地干坐着,时间一长,睡意上来,全都迷糊着睡过去了。
第二天天亮时,大家先后醒来,这才发现居然睡在一座坟墓旁边。墓碑上没刻字,是块无字碑。大家心惊肉跳,这时雾气散尽,车子也能发动了,众人坐上车,终于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回公司不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陈寿总感觉自己精神上好像出了问题,会突然产生幻觉:自己的头颅完全消失不见了,只剩一个没头的身体杵着,而且呼吸困难,就像被什么勒住了脖子一样……幸好,这种幻觉持续时间很短,只有几分钟。陈寿悄悄找了医生,医生怀疑是癔想症,开了些口服药,可不见好转。
有一天,陈寿接到一个客户电话,让他送六面豪华落地镜到指定地点。这可是个大单,陈寿惊喜不已,先到了客户家里,测量了一下尺寸,然后亲自带着几名安装工人送货过去。当天,客户临时有些事耽搁了,安装时已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