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妮有了婚外情,向丈夫海涛提出了离婚。海涛非常爱她,坚决不同意离婚。芬妮管不了那么多,收拾东西就走。海涛追到门口,把芬妮拦住:“你要敢走,我就从楼上跳下去!”芬妮一声冷笑:“你吓唬谁呀?愿意跳你跳吧,关我什么事?”说完,把海涛推到一边,便匆匆下了楼。
芬妮刚坐上情人浪子的汽车,就听不远处有人高喊:“不好了,有人跳楼了!”芬妮心里“扑通”一下,惊骇地推门下车,迅速向自家楼下奔去。
她到楼下一看,跳楼的果然是海涛,已经摔得脑浆迸裂,面目全非!芬妮“嗷”地一声尖叫就晕了过去……
海涛说死就死了,芬妮心里非常难过。毕竟,海涛是因她而死,她觉得对不起海涛。情人浪子劝她:“人死不能复生,况且,你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了,用不着这么伤心。”芬妮擦着眼泪说:“他没死,我想和他离婚;现在他因为我死了,我倒舍不得他了。”浪子说:“算了算了,这房子不吉利,把这房子卖了,咱到别处再买个房子去,以后我好好疼你就是了。”芬妮趴在浪子肩上,轻轻点点头,说:“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浪子说:“那是,我要是对你不好,就让我不得好死。”
芬妮卖了房子,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买了一套二手房。虽然是六楼,但房子挺大,芬妮挺满意。房子买了,芬妮和浪子就住了进去。谁知自打住进那房子,芬妮就没睡过几天安稳觉。
一天夜里,浪子说要到单位加班,让芬妮自己先睡。芬妮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躺下了。因为是六楼,芬妮没挂窗帘。睡到半夜,芬妮听到有人敲窗户。她睁开眼睛,往窗户上一看,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正沿着窗子往上伸,手指“当当”地敲着窗户。芬妮吓得大声尖叫,用被子蒙住了头。过了一会儿,芬妮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再看向窗户,那只手臂没有了。
芬妮赶紧给浪子打电话:“亲爱的,你快回来吧,咱家窗外有只手,吓死我了!”浪子在电话里说:“一只手?怎么可能?是不是你眼花了?快睡觉吧,我正加班呢。”芬妮急得都变了声:“真的有一只手,现在没有了,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害怕!”浪子说:“好吧好吧,我过一会儿就回去。”
一个多小时后,浪子回来了。打开窗子上下一看,什么也没有。芬妮指着窗户说:“刚才就是有一只手,血淋淋的,跟海涛的手一模一样。”浪子在窗户上抹了一把,说:“什么也没有呀,是你产生了幻觉,睡觉吧,别想那么多了。”芬妮一想,浪子说得也许有道理,自己老想着海涛跳楼摔死的惨状,说不定还真是产生了幻觉。
过了几天,浪子说要跟老总出差,一去一个礼拜。芬妮抱住浪子,说:“我也跟你去,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浪子笑了,说:“我是去办公事儿,哪能带你呢?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在家里关紧门窗,不会有事的,真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芬妮只好点头答应,把浪子送走了。
当天晚上,芬妮把门反锁上,窗帘也挂严了,躺在床上,她强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谁知她越是强制自己,海涛跳楼的场面就越往她脑子里钻。芬妮正想着,窗外又有了动静,“当当当”,有什么东西在敲窗户。芬妮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窗帘。窗外传来恐怖的声音:“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声音高一声低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芬妮吓得瑟瑟发抖,心说:这是谁在说话?难道是海涛来找我算账了?芬妮想着,便哭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海涛,你原谅我,我没想到你会真的跳楼,要知道你真的会跳楼,我就不和你离婚了。你放过我吧,明天我给你多烧些纸钱。”芬妮说完,那声音还是连续不断。芬妮下了床,胆战心惊地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想看看窗外有什么东西。这一看不要紧,芬妮立刻吓得灵魂出窍了!窗外有一颗面目全非的血淋淋的人头,嘴还一张一合的,一只眼睛挤到了眶外,那分明就是海涛跳楼的惨状。果然是海涛找自己算账来了!芬妮发出一声尖叫,跟着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好久,芬妮醒了过来。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一点多了。她哆嗦地拿起电话,拨浪子的手机,一连拨了好几次,都无法接通。芬妮不敢在卧室睡了,跑到客厅,把MP3声音开到最大,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在震耳欲聋的摇滚声中,芬妮总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凌晨五点多,芬妮醒了。她摘掉耳机,听到电话铃正在响。芬妮赶紧跑过去接起电话:“是浪子吗?亲爱……”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是叫芬妮吗?我是警察,浪子是你什么人?”芬妮说:“我是芬妮,浪子是我男朋友,他怎么了?”警察说:“他出事儿了,请你马上到胜利路与红旗路交叉口来。”芬妮放下电话,急忙跑了出去。来到胜利路和红旗路交叉口,发现有警车停在那里。公路边还停着一大一小两辆车。两辆车撞到了一起,大车把小车车头都撞去了半截。芬妮走过去,向警察说明身份。警察说,就在10分钟之前,小车司机因酒后驾车,撞到了大货车,小车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当场死亡。检查小车司机身份证,才知道小车司机叫浪子,从浪子口袋里的一张纸条上找到了芬妮的电话号码。警察还在往下说,芬妮却听不下去了,她走到小车前,往驾驶座上一看,浪子被撞得面目全非,嘴巴大张着,一只眼睛挤出了眶外,跟她看到的窗外的那颗人头一模一样。芬妮吓得抱住了脑袋,大声尖叫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浪子他不是出差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他,不是他!”
等事故处理完了,芬妮才知道。原来浪子根本没有出差,而是到另一个女朋友家去住了。因为和女朋友在外面喝了酒,回去的时候才出了车祸。芬妮流下了眼泪,报应啊报应,浪子欺骗了我的感情,害得我和海涛闹离婚,逼得海涛跳了楼,他也出车祸死了。这一定是海涛阴魂不散找他算的账,我对不起海涛,海涛一定也会找我算账的……芬妮精神日渐萎靡,常常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发呆……
这天晚上,芬妮正在床上坐着,窗外又现出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还有那个恐怖的声音:“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芬妮僵尸一样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那颗人头泪如雨下:“海涛,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也害了自己,我这就赔你一条命,你跳了楼,我也跳楼。”说着,抓住那颗人头就往窗外爬。芬妮这一抓,人头却被她抱到了怀里。芬妮已经有了死的念头,也就不害怕了。她抱着那人头仔细一打量,突然发现那人头是假的,人头上还拴着一根绳,原来有人搞恶作剧吓自己!芬妮气愤地立即打110报了警。
时间不长,警察押着一个小伙子敲开了芬妮的房门。警察拿起地上的人头,问小伙子:“这东西是你的吗?”小伙子点头:“是。”警察问:“你为什么在楼顶上搞恶作剧?”小伙子看看芬妮:“这是4号楼3门601吧?”芬妮说:“是啊。”小伙子问:“你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芬妮说:“不是,这房我是刚买的。”小伙子一跺脚:“警察同志,误会了。这房子以前住的应该是个小伙子,外号叫‘赖皮狗’,他经常到我的‘卡啦米琪’恐怖玩偶店里拿东西,拿完了还不给钱,我找他要了好几次他都不给。我就想半夜三更吓吓他,才到他家楼上搞恶作剧,谁知这小子搬走了,我把这位新来的大姐给吓着了。”
警察通过调查核实,得知那小伙子叫方华,说的都是实情,虽然是误会,但给芬妮精神上带来了极大伤害,应当对芬妮的精神损失进行赔偿。最后方华被拘留了七天,赔了芬妮1000块钱了事。
事儿是过去了,可芬妮心里的疙瘩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每当她经过恐怖玩偶店,心里就一阵恐惧。她知道,这是她欠海涛的一笔心债,就算海涛的阴魂散去了,她的心也永远不会平静,那笔债一辈子也还不清。
圣保罗学院高年级
A班——
“绝对没错,那幢实验楼里确实有幽灵!”捷妮神情激动地说。
“别卖关子了,快说主题吧!”一位留着齐肩短发的漂亮女孩手托着腮坐在座位上。她叫艾丝缇•克罗德,是捷妮最亲密的好友。
提起艾丝缇•克罗德,她的姓氏无疑要比她的名字更为响亮。克罗德家族祖祖辈辈都是英国皇家高级警探,而她自己也因为多次帮助当探长的哥哥破获案件,在班里乃至整个圣保罗学院都十分有人气。
捷妮虽然很不满意艾丝缇的反应,但还是接着讲了下去:“昨天晚上九点多,我因为把数学书忘在了学校,所以就回来拿。你也知道,我家就在学校隔壁,往来很方便。当时学校里没有一个人影,我往回走的时候,那幢传闻有幽灵出没的老实验楼,突然有一间实验室的灯亮了!起初我还以为是小偷,但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到在雪白的墙壁上映出的是一个巨大的身影,它在里面来回晃动,张牙舞爪地挥舞胳膊,像是在厮打着什么!可不管那家伙在里面怎么折腾,我在外面听不到一点声音,好像它是在与空气搏斗似的。于是,我连忙跑去叫来值班的门卫,谁知道,当我们推开那间实验室的大门时,里面竟然空无一人,连灯都是灭着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捷妮。”艾丝缇不以为然地说,“所谓的‘鬼怪幽灵’都是人类自己想象出来吓唬自己的。‘鬼由心生’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那不是鬼,怎么可能从我和门卫的眼皮底下溜出实验室呢?”捷妮不服气地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嘛,那间实验室里的窗户可都是从里面锁上的哟!”
圣保罗学院老实验楼
107实验室——
“哎,看出什么门道了吗?”守在门口的捷妮一边向外张望着,一边回头问正在勘察现场的艾丝缇。
此时正值午休时间,冷清寂静的实验楼内静谧无声,室内四周是布满灰尘的纸箱和柜子,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张白色的实验桌和一把椅子。
“桌子不太寻常,”艾丝缇抬起头说,“捷妮你看,这里所有东西都落满灰尘,只有这张桌子和椅子是干净的,而地板也是只有椅子下面这部分没有灰尘,这说明有人常坐在这张桌子前,幽灵显然是不可能只是坐在桌子前什么也不干的。”
“那昨天晚上在这里的是个人了?”捷妮将信将疑地说,“可当我和门卫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又跑到哪儿去了呢?窗户是锁着的,出口也只有一个,他总不会是个透明人吧?”
不等艾丝缇回答,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艾丝缇和捷妮吓了一跳,扭脸一看,见一位身材魁梧,长相凶恶的男人站在门口,此人正是她们的体育老师彼德。艾丝缇一边暗暗埋怨捷妮这个“守卫”的渎职,一边扬起灿烂的笑容,反问彼德道:“彼德老师来这里有事吗?”
见艾丝缇又把“球”踢给了自己,彼德“嗯啊”了一会儿,说:“我是来这里拿器械的,你们两个没事快点出去吧,午休时间就要结束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个体育老师,来这里拿什么器材呀?真是吓死人了!”捷妮好半天才喘上气来,拍着胸口说,“看他的长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唉,为什么校长不派一个像‘耶夫假面’那样的帅哥来当我们的老师呢?”
《耶夫假面》是一部最近新流行起来的少女漫画,尤其在女学生之间很受追捧。
“哎,你说,能画出那么帅的男主角的人,那个叫‘派克’的作者应该长得也不赖吧?只听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个大帅哥!真想和他见上一面!”捷妮一脸兴奋地说,根本没发觉自己已经严重跑题了。
“你省省吧!”艾丝缇正色道,“比起你的那个‘派克’,我倒是很想看看那个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家伙长得什么样!”
夜,圣保罗学院——
“喂喂!都快十点了,如果幽灵今晚休息的话,谁付我加班费呀?”蹲在灌木丛后面的卡谬不耐烦地掏着耳朵。洗得发白的牛仔装,脖子上的金属项链,这副打扮让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与英国皇家高级探员联系到一起。
“他一定会来的!我有预感!”艾丝缇的眼睛没有离开实验楼的那扇窗户,语气坚定地说。
“就算你老哥是我的顶头上司,休息时间我也没义务听你调遣哪!说什么有好戏看,其实不就是自己一个人害怕……”
“你说谁害怕呀?”
“谁?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卡谬若无其事地四下观望着。忽然,他的眼角余光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心中不由一动。
艾丝缇决定,为了工作,还是暂时不要理卡谬为好。
好在,卡谬不知为什么也不再说话了,艾丝缇得以静下心来锁定目标。但是,她很快就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卡谬的沉默似乎过于持久了,是不是睡着了?她忍不住回头望,这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已是空无一人了。
可恶!什么时候溜了?艾丝缇猛地站起身,也就在此时,对面实验楼的那扇窗户突然亮起了灯光!
这下,艾丝缇可顾不上去找卡谬了。就算没有他,我自己也可以制服这个幽灵!就凭我体内克罗德家族的血液和跆拳道三段的本事!
想到此,艾丝缇只身朝实验楼走去。可当她一脚把实验室的大门踹开,冲进去的时候,却不禁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实验室里虽然亮着灯,却是空无一人,房间内依旧堆着那些不可能藏人的纸箱和柜子,上面堆满了尘土,只有那张椅子像是被人挪动过。
奇怪,自己冲进房间只有几秒钟时间,屋内的人能躲到哪儿去呢?
这时她注意到被自己踢开的房门边的地上有什么东西,走过去拾起一看,原来是支地图笔(注:专用于画细线的一种绘画笔)。“这难道是犯人逃走时留下的?”
艾丝缇琢磨着,无意中一抬头,霎时间,她终于体会到了“恐怖”是什么滋味……
校长室——
“还没好吗?你这个笨蛋!”
“就快好了,你别催我!这个锁有点麻烦……”
两个用黑布蒙脸的男人蹲在墙角的保险柜前,一个用被一层白布蒙住的手电照着,一个在努力地打开保险柜门。他们正在奋力“工作”着,忽听背后有一人道:“要不要帮忙啊?就算是警察局里的保险柜,我也能打开哟。”
随着话音,两个家伙还来不及反应,后脖领就被人拎了起来,两个人的脑袋像是碰碰球似的,狠狠地撞到了一起。5秒钟后,他们两个人的手已经被手铐反锁在一起,动弹不得了。
能有如此干净利落的身手,除了卡谬,还能有谁?其实,在陪艾丝缇蹲守的时候,卡谬就被教学大楼里一闪而过的光影吸引住了,凭着多年办案的直觉,他认定那绝不是学校内的保安人员。因此,他便没和艾丝缇打招呼,悄悄地跟了过来,果然将这两个倒霉的家伙逮个正着。
卡谬正琢磨着该如何处理这两个家伙,忽然感到背后有动静,回头一看,见一个用同样黑布蒙脸的男人在门口一闪,仓皇逃走了。
“还有一个?”卡谬急忙追了出去,他对圣保罗学院教学大楼里迷宫般的走廊很不熟悉,只一会儿工夫,那个黑布蒙面的男人就在一个“丁”字过道上消失了。“可恶!跑哪儿去了?”
卡谬的话音刚落,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个逃走的家伙竟然又回来了!只不过,不是他自己走回来的,而是被一个身材魁梧,长相凶恶的男人夹回来的。
如一只小巧的麻雀跟在一旁的艾丝缇朝卡谬做了个“V”字形手势,得意地笑道:“看来今晚是不虚此行呀!”
A班——
“真是太有趣了!本来想要抓幽灵,没想到却阴差阳错地捉到了一个盗贼团伙!”捷妮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这么说,每天晚上躲在那间实验室里的人,就是彼德老师了?”
“是呀,幸亏有他帮忙,要不然就麻烦了。”艾丝缇说,“不过,当时还真把我吓得不轻,想不到彼德老师那巨大的身躯竟然能藏在实验室的门后面,难怪那天你和门卫没有发现他!”
“可是,他每天晚上究竟在实验室里干吗呢?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躲起来?”捷妮不解地问。
“这个嘛……”
艾丝缇犹豫着,不知是否应该告诉捷妮,其实彼得老师就是那部热门漫画《耶夫假面》的作者“派克”,而他之所以每天晚上躲在老实验楼里,一方面是因为那里的环境很适合创作;另一方面,就是不希望别人发现他的业余爱好竟是画与自己外形很不搭的纯情少女漫画。
捷妮那晚看到的墙上的鬼影,只不过是彼得老师在模仿漫画中主人公的动作,进行创作而已……
闪烁的幽绿双瞳
午夜。企封中学。
谢翎儿望着对面楼上那对在黑暗中熠熠闪烁的幽绿双瞳。
这是女生宿舍的顶楼,风很大,吹得她的发丝四散飞舞。她的对面是学校实验大楼,因为比这边的女生宿舍楼要高,所以那双隐没在黑暗中的绿色眼睛里多了一分居高临下的神色。
双方都僵持着,没有动。她听见一股深埋在喉咙里的咆哮声从对面传来。是的,只有她听见了。
五分钟前谢翎儿是被一阵低沉的咆哮声惊醒的。她先是爬起来坐在床上,接着她就更确定了那种声音,因为,她还清楚地听见某种东西的喘息声。
宿舍里的人都睡得死死的,唐茜芸像小猪似的打着呼噜。谢翎儿轻手轻脚地翻身下来,来到了阳台上。
谢翎儿站在阳台上,对着夜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捕捉到了一股腥气,这股微弱的腥气正在夜空中飘散,也就是说,校园里来了一位野蛮的不速之客!她望向黑森森的远方,等到收回视线时,蓦地发现对面楼上有间还亮着灯的实验室里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马上,那间实验室就黑了下去。
“不好!”她在心里说了一句,就往自己宿舍楼顶跑去。
此刻,站在楼顶的谢翎儿正和对面的那双眼睛对视着。她看不见它的全貌,却能从静夜中清楚地分辨出它低低的吼叫,一股不安的气氛开始在空气中悄悄传递。
生物老师遇袭
谢小刀正在上课,忽然,课室后门的玻璃窗上露出一张脸,是个模样好看的女孩子,她把小翘鼻按在玻璃上,轻轻地喊:“喂,小刀,小刀!”
这是隔壁班的黎晶。
黎晶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最新的《企封快讯》,然后跑开了。企封中学的学生会不定期印刷这种校刊,不过每个班只有两张,所以谢小刀有从黎晶那里看最新的《企封快讯》的习惯。黎晶是校园记者,可以给谢小刀开开后门。而在她的心目中,谢家姐弟都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他们两个人好像都有特异功能似的,在企封中学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黎晶每每跟在谢翎儿和谢小刀的屁股后面跑,就能写出最全面的事件报道。而且黎晶发现这姐弟俩真的很不一般,从此和他们成为了好朋友。
谢小刀拿过报纸,塞一半进书桌里,另一半放在自己腿上,低头看了起来。
他注意到报纸最下角有一行加印的消息,上面的内容是:“昨晚,我校实验室被陌生人闯入,正在实验室中加班的生物老师吴丽被袭击,现已送医院治疗。实验室中物品部分毁坏,没有发现物品被盗。”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