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泰国回来,一切都似乎很奇怪。
公司很小,只有七八个员工,肖洁是其中一位文员。老板姓陈,前不久才请全体员工到泰国旅游,应该还算得上顺利,所有人回来后干劲十足,倒也合了陈老板的胃口。现在员工们都乐呵呵地赶着手头上的工作呢。
“小洁,你不舒服吗?”
李姐的办公桌就在肖洁隔壁,发现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阿?我没事,就是有点困。”
肖洁从迷糊当中清醒过来,强挤着笑脸应呼道。
事实上,肖洁这些天一直感觉不对劲,却道不出个所以然。
昏沉的脑袋拖慢了肖洁的工作速度,她决定去泡杯暖暖的咖啡。
走了两步,肖洁不安的情绪愈发强烈,甚至从后脑处感受到一股刺痛。
她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在认真地埋头工作。
恩?肖洁疑惑地看着角落,那里有张空着的办公桌,那不是秦汉的吗?
秦汉这人总爱开玩笑,平日里没少逗大家乐子,而且毫无底线。
肖洁仔细想想:这几天好像没见过秦汉,难道他辞职了吗?
看着秦汉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夹,肖洁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李姐,你见过秦汉吗?这几天他好像没来上班。”
“李姐?”肖洁看着的中年妇女仍然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对她不理不睬。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的反应都跟李姐一样,对肖洁的问题置之不理。一时之间,肖洁感觉自己像是被孤立了一样,所有人都只是关注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现在,办公室只剩下键盘和鼠标的声音。
公司的玻璃门外,有一缕人影悄然掠过。办公室的门外是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便是洗手间。
肖洁手上的杯子掉在地上应声而响,仍然是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回应,他们像是机器人一样,按着程序干活。
刚刚那是…秦汉?如此诡异的一幕,让肖洁不禁想起在泰国的小插曲。
当时一行人坐着小电瓶在街上,气氛甚是欢快,一名泰国男子满头是血地趴在地上,秦汉则笑着对那名泰国男子指指点点,他的贼样儿让大家跟着起哄而笑,他有这样的能力。
他的大意是:想要这样过马路,也不到中国学学,活该!活该啊!
肖洁不敢看如此血腥的场面,她也没感觉有多好笑。
但是强烈的好奇心让肖洁的眼神在不经意间落到案发现场,那名泰国男子侧着头趴在地面上,对着他们的小电瓶车,嘴巴微张,双目并没有合上,似乎在嘲笑他们。
这一幕让肖洁胆战心惊,在接下来几天里的狂欢中,才让她将心绪平复下来。
如今,又要以这样的方式记起来吗?肖洁赌气似得拉开玻璃门,走在长廊之中。
地上有一张今天的报纸,报上有一张大写的图片,肖洁不敢把注意力分散在那里。
“咚!”…“咚!”…“咚!”
长廊尽头忽然传来有规律的撞击声,肖洁的情绪也伴着节奏起伏着。
肖洁尽量放慢自己的脚步,生怕高跟鞋的声音会被那撞击声发现。
慢慢地靠近,确定那撞击声就是在洗手间里传来的。
肖洁离得很远,头部非常缓慢地移动着,往洗手间里面看。
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正是秦汉,虽然肖洁看不到他的脸。
他站在镜子前,似乎在审视着自己,一动不动。
“咚!”
秦汉突然猛地把头用力撞向镜子,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他疯狂得笑道:“活该!活该啊!哈哈哈哈!你也想要看看我?”那个秦汉十分奸邪地说道。
此时肖洁的双腿已经不停使唤,早在秦汉动的时候她就想往回跑,只是她全身已经麻痹,难以动弹。就如同在噩梦中,身体无法逃离恐怖的影像一般…
就在秦汉准备转过头的时候,肖洁心中的惊惧突破了她身体的极限,她拉下高跟鞋就往回拼命狂奔。
没想到,短短的几秒竟会如此漫长。
肖洁终于逃回办公室门前,突然腿一软,吃惊地倒下了。
所有人都站在了玻璃门的那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无助地瘫坐在地上,右手正好抵着那张今天的报纸,还有那张大写的图片。
秦汉满头是血,跟那名泰国男子以一样的姿势趴在地面上。
唯有不同的是,他一脸惊恐。
肖洁再也无法忍受神经上的折磨,只是眼前一黑,感觉有人在推她。
“小洁,小洁?”
肖洁睁开眼睛,发现所有人都在身边担心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惊。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趴在办公桌上。
“你没事吧?怎么睡着了呢,让老板看到可不好。”
李姐依然是那般地关切道。
“我睡着了?”肖洁喃喃自语道。
“傻丫头,你是太累,回去好好休息吧。”
听着李姐那一如既往的话,肖洁暗暗地放下心来。
还好,原来只是一场梦。
公司楼下就是一条小贩街,肖洁感觉自己浑身都酸痛难受,便没有心情看。
感觉自己又变得迷迷糊糊的,正要过马路时,后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叫声。
“小女娃儿,我给你按按吧,很便宜。”
说话的是一名带着墨镜的老先生,穿着中山装,颇有一副老中医的样子。
肖洁心想这里那么多人,这老油条倒也不敢骗她,便回去坐在小木凳上。
老先生按摩的方法很奇怪,先在手臂上试探地按着,按到肖洁疼了他便把手移到背后的某个位置,说来也神奇,那里就是吃疼的地方。
“小女娃儿,你看我像是老江湖吗?”
肖洁心想说是的,又见老先生的确有两下子,自己的酸疼似乎减轻了不少,便改口道:“哪里,老先生是有真本事的,是悬壶济世的救世神医!”
话音刚落,一辆艳红色的小轿车在斑马线之上呼啸而过,路上的行人差点就避让不及。
整过过程中,没人察觉到,那艳红色轿车上的男司机恶狠狠地盯着老先生。看那服饰,似乎不是中国人。
老先生乐呵呵地笑着,若有所思地看着辆小轿车,掌心重重地拍在肖洁的双肩之上,直到把肖洁双肩拍得热乎乎的。
“在你之前,有好几个人都没敢做我的生意呢!想救也救不得!”
“那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老先生,我现在舒服多了,谢谢你。”
说罢肖洁便将一百块捏在手心里,塞进老先生的钱袋子里,没让他看清是多少。
“小女娃儿,七日之内,你要再来光顾一次。不然,就再也不能退款了啊。”
肖洁倒是愣了愣,也没多在意。
第二天,肖洁难得充满精神地回到公司上班,干劲满满,虽然那个位置依然空着,只是肖洁也已经不会再胡思乱想。
可是,令人头皮发麻的事情依然发生了。
李姐脸上毫无血色,木讷地从肖洁身边走过,若有若无的说道:“小洁,他昨天来了…今天也有来!”
肖洁心里一抽,浑身打了个寒颤,不敢回李姐的话,也不敢跟她对视。
看到其他同事还是以往的样子,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第三天,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另一个同事小张也跟李姐一样,脸上毫无血色,经过肖洁身旁时候,似乎也若有若无地说道:“他前天有来,这些天都有来的…”
肖洁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去了,再也不管这是不是幻听,撒腿就跑出这栋办公楼,一路上倒是无惊无险。
肖洁的脑袋里是一团乱麻。
李姐,小张,还有其余如今正常的四人,一共六个人,六个,六个,再加上陈老板,一共是七个人!
七天之内!七天之内!
这时候是正午,大多数小贩都没摆摊,只有少数几摊卖吃的,肖洁一眼就看到那戴着墨镜的老先生。
“坐吧小女娃儿,我可不想欠你钱。”
肖洁十分后怕,对老先生说的话言听计从,愣愣地坐在小凳子上。
这次老先生让她面对着他,老先生的双手使劲地揉肖洁的额头,肖洁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那工作,不用再去了!”
老先生不是说出来的,是吼出来的,像狮子吼一样,对着肖洁一声大吼。
肖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为之一振,清醒了很多。
“小女娃儿,你与他们不得再有任何联系,知道吗?”
肖洁点点头,正想回头往办公室那方向看看,却又被老先生呵斥道:“一路走,莫回头,阳关道,须正流!快走吧,小女娃!”
肖洁一直往前走,还是忍不住落下眼泪,喊道:“老先生,要是他们来光顾你,你一定要做他们生意啊!”
然而,身后再也没有老先生的声音……
“宅子”自古以来就是提供给人们休息的地方,本应该是温暖避风的港湾。但也不是所有的房子都会给你那样的温馨,有的则相反你住了进去不光会让噩梦连连,甚至会惹出冤魂缠身,这就称之为“凶宅”。而在西南的农村住宅的建造都是非常讲究,要求每个房子建造的时候都要让“风水先生”来察看房子坐向。堂屋正中祖先方位是不能正对坟冢,溶洞等……如果堂屋面前有孤冢,老人都会说:“这样的房子是属于祸凶,住进去人就会被冤魂缠身。”
我们还是用故事来聊聊这些诡异事件吧,在西南武陵的苗岭山脚下,世世代代都居住着诚朴的苗族人民。这里山水秀丽,人杰地灵,可是这片土地同样诡异神秘。如远在解放前传说的“赶尸”,致使人迷幻蛊毒,和苗族特有的诅咒巫术。
前几个月,一直在打工的龙五突然回到了家,这使得原本就平静的小山村沸腾了起来,大伙都像过年似的乐的笑呵呵的前来道贺!大家都听说他在外发财了。这次回来,他打算修建一栋小洋楼,这使得年轻的后生们慕不已,都想跟着他往外跑。
淳朴的山民都有老祖宗留传的相互帮助的习惯,不管是哪家红白喜事,只要事主需要人手了,大家都会聚拢在一起。
到了第二天,大伙儿都帮着龙五开挖动土了,大热火朝天赶着。都想用最短时时间建起董云村这个代表性的洋楼。
这忙活之中,龙五听到有人说道:“小五今天动土修房开日子不合适啊!今天是“破日”,那人说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什么都不忌讳。”
龙五急忙走了过去,不肖一顾的说道:“三叔,这年头,你们那些老套路行不通了,我们在城市给人修房从来就没选择什么吉日。”
张老头看了看屋基的坐向,脸上更露出惶恐的表情说道:“你虽然不会相信我的话,你这房子坐北朝南,堂屋基线穿过不远处坟墓,这样的坐向属于凶煞位,会触怒冤魂。”说完,张老头无奈的摇着头离开了。
龙五看着三叔远去的背影,他嘴角里残留一丝诡异的笑。暗暗说道:“这年头哪有什么鬼神,村里老辈子太墨守成规了,村里屁大的事情都要挑选个好日子,难怪到现在都富裕不起来。”想到这里他更有些无所顾忌,反正把房子修好就行了,至于村中老人们守旧的思想倒没什么的。
开土动工这几天,村中懂得些“风水”的老者都劝阻他,可还是无法让他相信“凶煞宅位”的事情。
到挖屋基的那天,石三轮起锄头狠狠砸进坚硬土壳。可他感觉到锄头碰触到腐朽木头之类东西,他随手捡起挖出来的木屑仔细看了一眼。顿时感觉惊慌失色颤抖着声音喊道:“龙哥你快过来看,这宅基地出现在东西。(腐朽木)”
龙五听到了喊声,他放下手中铁锹走了过去,便接住了石三递过来的木块。
这时后大伙围了过来,他们看着龙五手中东西惊颤的说道:“龙哥,这……这看起来怎么像棺材板儿。”
其实龙五也知道这就是棺材板儿,只是他心里不太相信,自己准备建房的基地,怎么会出现这些东西。
他想起风水先生说的此地是凶煞位,在“阴地”建房那是抢了死人阴宅不吉利。他又想起在城里,那些房子都是把坟地推平就建起了房子,城里人还不是相安无事。也许是农村人过于守旧了。想到这里龙五抡起锄头狠狠挖了下去,大伙儿赶忙过来帮忙。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那腐朽不堪的棺木裸露在他们视线里。那封存在地下的棺木,虽然有些年代了却可以看出那是“白棺木”,里面肯定是个怨死“非正常死亡的人”。
大家七手八脚忙着用那锄头撬开了棺材盖,豁然看见里面躺在一个盖着红被褥,脸上还微微红润的少女,这个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少女,就这样安详的躺在棺木里,这太神奇了。
龙五突然记得小时候长辈说过:“人死过了“头七”魂魄就会被带去轮回转世,而肉身腐烂归回泥土。当然这个死尸体不烂,说明冤魂不肯离去集聚在尸身上。”这属于凶煞鬼魂,其尸体见光后会化掉,可冤魂会徘徊在墓地周继续害人。
随着石三的惊颤叫声,大伙儿都看见刚才还鲜活的尸首,慢慢开始腐烂了。转眼间所有的衣物都化成了灰烬。而棺木内的那少女变成了黝黑的骷髅,那空洞的眼眶像似再看着龙五,那骷颅头里正冒丝丝清烟飘上了天空。尽管现在是大热天,大家都感觉到后背发凉冷的出奇。而原本空旷的山林里,突然乌鸦惨叫着围在屋基周围,怎么赶都不离去。
这太诡异了,龙五心里有些害怕。他只好叫着停下来,让大家帮忙捡起是尸骨,在找个地方埋从新葬起来。现在遇上这档事情,他只好停止开工动土了。因为在自己宅基地里发现腐烂的女尸,他有些害怕了。
正当他准备再请法师超度亡魂,重新换屋基时。可看似凶险的一切又恢复平静,这让龙五感觉到所谓的鬼魂都是来自他内心虚构编造出来的。
这就像山雨过后的初晴,他又恢复了开工。而那天诡异的乌鸦绕着屋基惨叫,现在也没有了,房子的建造正热火朝天的进行着……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在董云村那具有代表性小洋楼落成了。而开工时发现的诡异事件,渐渐的在人们心中淡忘了。龙五看着这红砖绿瓦的,崭新洋楼耸立在这篇古老而传统的土地上,他新里乐滋滋的。可在他三叔看来,这一切没想像的那么简单,必定现在的小洋楼是建立在阴地之上,房子坐向主凶。
而按照当地习俗,新屋落成要举办酒宴款待乡亲们,因为办酒席可以给新屋聚拢些人气,那样主人入住后,孤鬼就不敢贸然闯入阳气旺盛之地。可这一仪式必须由族中长辈从家点火到新屋,然后烧旺火堆表示“财兴运旺”。
可这些老辈子看来,这屋是抢鬼的阴宅建起来的。上了年纪的人进了这样的凶间鬼屋,会被怨鬼缠身。现在没有那个长辈敢来给他搞“财兴运旺”的仪式,在酒席上也只有年轻小辈们凑哈热闹罢了。
自从房子建立成后,他只要走进房子里总是感觉到脑袋有些昏沉沉的,总是会感觉到自己身体莫名其妙的打着寒颤。
有时候会在夜里听到有人叫喊着头他,可每当他推开门去看却又什么都没看见。最奇怪的还是自己明明记得是躺卧室里,可第二天醒来却是在沙发上了。然而这一切只是那个冤魂的小打小闹,还没有真正的开始。
龙五喝完我给他倒的水,缓缓讲起昨晚的事情。在昨晚的七月十五,那是湘黔苗族信奉的“七月半中元鬼节”。他只是按照传统的习惯给自己先祖烧过祭品,可就是忘了在屋外给孤魂野鬼烧纸祭拜。
晚饭过后没多久,突然他感觉有些昏沉沉的,后背凉飕飕的。于是便趴在床上,没多久,他梦见棺材里那个女孩对着他怒吼着说:“自己霸占了她的阴宅,而“鬼节”连个纸钱都没烧给她。我梦里和挣吵着,那漂亮的女孩顿时变成狰狞可怖鬼脸,便拉扯着跳进万丈深渊,吓得我惊醒过来。我从惊魂中苏醒过来,正起身就要往厨房倒水喝。可堂屋里那女鬼哭泣声断断续续传来,声音是那么凄凉。即使在闷热的夏夜我总感觉毛骨悚然,抖擞着身体和内心的恐惧走到了堂屋,那鬼泣又消失了。可当我要躺下时,那哭泣声又响起。没多久我就看见那女鬼飘过了床前,狠狠掐住我的脖子昏死过去。”
龙五说道这里他惊恐抽噎着,而昨晚因为我突然想起了要去找他喝酒。刚到门前听到他的叫喊声,我遇识到事情不好便用力撞开门。
正好看到那诡异那一幕,就是那只神秘的黑色狗坐在他身上,而龙五可能是过度惊恐早昏死过去。
凶宅闹鬼后,龙五从医院出来就在也没敢去住了。而现在村里小洋楼渐渐的多了起来,可当初那栋辉煌漂亮洋楼斑破旧落了。那房子村民们偶尔能听到诡异声响传了出来。直到如今在董云村“建房择吉日,房屋坐向忌讳有深渊洞穴,孤坟荒冢。进住新房堂中(大门前)生火来表示“财兴运旺”。
小雅五岁的时候,爸爸开车带着小雅和她妈妈一起去郊外游玩。可是在回来的路上,小雅爸爸的车子失灵了,结果出了车祸。
小雅的爸爸妈妈都死了,只有小雅幸运的存活了下来。可是小雅的右眼却因此失明了,还在额头上留下了一道丑陋的伤疤。
小雅的爸爸出了车祸之后,小雅的爷爷奶奶觉得小雅是个不幸的人,于是就把小雅丢给了小雅的外婆。
小雅的外婆是在我们这一代是有名的神婆,小雅的外婆看到了受伤后的小雅,只嘟喃了一句小雅无法听得懂的:是祸不是福啊。
原来小雅爸爸出车祸的时候,是小雅的妈妈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抱住了小雅,要不然小雅存活下来了。
小雅的外婆用神婆独到的手法把小雅额头上丑陋的伤疤雕刻成了一朵曼珠沙华,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地狱之花。
可是看着小雅失明的右眼,外婆总是不停的唉声叹气。而且每天晚上,小雅的外婆总会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小雅害怕极了。
不过还好这样的日子没有过几天,小雅的外婆就不再自言自语了。
这一天晚上,小雅睡得正香的时候,右眼突然觉得一阵刺痛,小雅从梦里惊醒了过来。她看到了她的妈妈,不过不再是过去那个爱干净而优雅的妈妈了。她妈妈满身的鲜血,而右眼只剩下个眼眶。刚开始的时候,小雅很害怕,可是看着妈妈越变越透明的时候,小雅就不再害怕了,小雅哭喊着想要抱住妈妈,不想妈妈消失。
可是当小雅伸手去抱妈妈的时候,她的手却从她妈妈几乎透明的身体里穿过,小雅害怕的直哭。小雅的妈妈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小雅的面前,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小雅才知道其实自己在五岁时候出的那场车祸里就该死去了。
可是同样是神婆的小雅妈妈却用自己的魂魄来守住了小雅的灵魂,所以小雅的外婆才会在看到车祸之后的小雅嘟囔道:是祸不是福。其实小雅的妈妈用自己的魂魄护住了小雅,所以失去了投胎的机会。
小雅的外婆为了小雅可以活得下去,就在小雅的额头上刻下曼珠沙华。其实小雅刚到外婆家里的时候,每晚都可以听得到自己外婆在自言自语,其实那是小雅的妈妈在恳求小雅的外婆,要把自己的眼睛献给小雅。
小雅的外婆心疼自己的女儿,她知道自己的女儿一旦失去眼睛,就会魂飞魄散了。可是最后还是抵不住女儿的苦苦要求,便流着泪为自己的女儿和外甥女做了换眼手术。
这也就是小雅最后看到妈妈的时候,她的右眼眼眶是空的,流着血的,因为她的最后一缕魂魄已经被移到了小雅的右眼上。
从此小雅的右眼不仅可以看到阳间的一切,还可以看到阴间的鬼魂了。
从五岁起,小雅就和她的外婆一样再也没有笑过,小雅从小就被人叫做小鬼婆,因为小雅的右眼和小雅额头上的那朵曼珠沙华,总会透出让人觉得阴森的感觉。
而且时常有人看到小雅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和自己聊着天,每个人都害怕小雅,不敢接近小雅。
小雅上了中学就开始在学校里住宿了,同宿舍的同学在半夜醒来的时候总是可以看到小雅睁着右眼,闭着左眼在睡觉。
在小雅上高二的时候,有一天和小雅同宿舍的一个女同学陈冬梅突然搬走了,原因是她在外面找到了住处,不想住在学校里了。
陈冬梅自从搬走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每天都是笑嘻嘻的,正好和成天绑着脸的小雅相反。
可是没过多久学校就放假了,在小雅回到学校上高三的时候,就听说陈冬梅失踪了。有两个男同学在半夜起来上厕所,结果在学校厕所里听到了一个女孩的低泣声,和婴儿的哭泣声。
后来越传越邪,有人说听到了厕所里有女人在唱摇篮曲哄孩子睡觉,也有人说在厕所里听到了一个女人在咒骂负心汉,更有甚者说在厕所里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抱着一只鬼婴......
学校里关于厕所里有鬼的传言越传越邪,所有人都不敢在晚上去厕所,刚开始还有几个胆大的跑去厕所,结果一个个都是极其害怕的大叫着有鬼,从厕所里跑出来。在大家都不再去厕所的时候,小雅孤身一个人在午夜去了厕所。
小雅在厕所里看到了一只面目全非的女鬼,她全身碎了很多块,肚子里除了流出来的肠子,还有个满身鲜血的半成型鬼婴。
小雅虽然有着只鬼眼可以看得见鬼,不过在看到女鬼的时候,也不仅吓了一跳。
小雅怎么也想不到是谁这么的狠心,把把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给肢解了,还把她抛在厕所里浸屎。
小雅觉得女鬼很面熟,似存相识。但小雅听到女鬼在叫自己的名字时,却也吃了一惊,不过没一会儿,小雅就和女鬼交谈了起来。
女鬼在得知小雅看得见自己之后,竟开心的哭了起来,女鬼对小雅说她这些日子在一直和人说话,可是除了小雅,就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看得见自己了。
在和女鬼聊过之后,小雅才知道原来这只被肢解的女鬼就是失踪多时的陈冬梅。
小雅连夜跑到警局告诉警察,陈冬梅被人肢解了抛在学校的厕所里。可是没有人相信小雅的话,小雅想了很久,最后决定找学校里的勺粪人,让他帮忙在学校的厕所里找陈冬梅的尸首。
勺粪人刚开始不相信小雅的话,后来在小雅的百般请求之下,终于答应了帮小雅在厕所里找尸体。
没过一会儿,勺粪人就帮小雅在厕所里捞到了一个塞满了东西的大麻袋,勺粪人把大麻袋拖到了离学校不远的小河里洗。
当勺粪人打开了袋子,才知道小雅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小雅在河边看着尸首,勺粪人紧张兮兮的跑去警局报了警。
就连那些见惯死人的警察都觉得凶手太过于残忍,而警察的调查结果和陈冬梅告诉小雅的是一样的。
半年前,陈冬梅认识了有妇之夫吴孔东,在吴孔东的强烈追求下,17岁的陈冬梅搬离了学生宿舍,和吴孔东过上了同居生活。
可是好景不长,在开学的前几天,陈冬梅发觉自己怀孕了。吴孔东想劝陈冬梅去打胎,可是单纯的陈冬梅却想要嫁给吴孔东。
当时吴孔东在外面打工的妻子也就快要回家了,而陈冬梅又闹着要嫁给他。
于是吴孔东便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陈冬梅,并把怀有身孕的陈冬梅肢解了装在麻布袋里抛进了学校的茅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