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张潇的婚礼豪华奢侈,妻子苏米小家碧玉,虽然不是什么富二代,但也是书香门第,他们的婚姻张潇家本来是不同意,但是拗不过儿子张潇就是喜欢苏米,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不择手段地得到。
苏米嫁给张潇并不快乐,因为她有深爱着的男人,结婚前一夜,她把自己的童贞交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为她的初恋画了一个伤感的句号。
新婚之夜,张潇温柔地把她搂在怀里,迫不及待地进入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阻挡,他失望地趴在她身上问:“为什么?”
“什么?”苏米心不在焉地问。
“为什么你不是处女?”张潇暴怒的大吼。
“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是处男?”苏米推开他坐起来,点燃了一支烟,优雅地吸了一口。动作熟络的让张潇抓狂,心目中的女神一下子变成了娼妇,他的心里怎么能受得了,狠狠地甩了苏米一巴掌,走了,再也没回他们的新房。
半年后,张潇回来了,当他看见苏米微鼓的腹部时吓了一大跳,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大骂道:“臭娘们,你敢给我带绿帽子?”
苏米摸着腹部淡淡地说:“是的!我给你带了,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放了你?休想。”张潇的眼睛阴狠扫过她的腹部。
苏米感觉浑身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随即而生。她突然双膝一软跪在了他面前哀求:“张潇,你放了我吧!你知道我并不爱你,嫁给你是迫不得已的,现在我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再不是你心中那个圣洁的女神,你还要我干什么?你就把我当成垃圾,远远地扔掉好吗?
“好!”张潇像是被感动了,摸着她的秀发柔声说:“最后陪我吃顿饭吧!我会放你走的。”
苏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做梦都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他的同意,那晚她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的菜,他开了一瓶红酒。
她愣住了,小心地说:“我……我现在不能喝酒。”
“喝一点点。”说着他微笑着拿过杯子,果然只有一点点,她虽然不愿,但还是喝了下去,放下酒杯后,突然发现他笑得那么阴险恐怖,然后苏米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腹痛,痛得她摔倒在地,满地打滚,她求助地抓住他的裤脚,他用力一扯,拽出了自己的腿,笑着走了。
那晚张潇的新房突然火起,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张潇哭得失去活来,他哭自己心爱的妻子,哭自己没出世的孩子,在场的人都被他的哭声感动了,谁会想到,这场火就是他发放的。
时间过得飞快,第二年的春天,张潇又结婚了,妻子名叫万灵,是个漂亮高挑的模特。婚后,妻子辞去工作,做起了全职太太,对他百依百顺。
俩人的日子过得是比蜜还要甜。只是万灵有个特别奇怪的癖好——晚上睡觉时喜欢抱着一个娃娃。张潇对此十分不满,最主要的是哪个娃娃太吓人,有点像鬼娃新娘里的恐怖娃娃,他很不喜欢。所以他让妻子把娃娃扔了,妻子却说了一句无情的话:“我就是把你扔了都不能扔了它。”
张潇气得脸一沉:“信不信我今晚上就把你这娃娃烧了。”
万小灵听了笑脸一暗,委委屈屈地说:
“老公,这娃娃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这么多年就像妈妈一样陪在我身边,我怎么能把它扔掉?”
“哦!原来是这样呀!”张潇的心里一阵心疼,怜爱地把她抱在怀里,从此再也没有提把娃娃扔掉这一事。
一天晚上,张潇突然醒了,毫无征兆地睁开眼睛,黑暗中他发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妻子,被他惊醒了,可是看了看觉得不对劲,用手指碰了碰那东西,那东西突然咯咯笑着:“哎呀,挠到我的痒痒了。”
张潇被吓了一大跳,啪一下拉开了灯,他低头一看,吓得差点晕过去。老婆的娃娃躺在他身边,张着血红的嘴巴,笑眯眯地望着张潇。
“鬼!有鬼!”张潇吓得屁滚尿流地跳下床,突然撞在一垛肉墙上。抬头猛然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发中露出一只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哎呀,我的妈呀!”张潇吓得瘫倒在了地上。这时,只见那女子用手捋开眼前的长发。惊讶地问:“老公,你怎么了?”
“你……你……”张潇磕巴了半天才说:“你吓死我了,大半夜的弄得跟贞子似的。
万灵听了“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老公,你这么胆小呀?”
“哼!还说我胆小,你瞧瞧你把那娃娃放在床上,多吓人。”
“娃娃在床上?”
“嗯!”张潇埋怨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不要紧,他只觉得头皮发麻,仿佛迎面起了一阵阴风,娃娃……娃娃被妻子抱在怀里,那么他看见了什么,他快速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床上除了两个枕头,什么也没有,可是张潇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了。
“老公,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万灵扶起他走到床上,他抹着汗看了一眼老婆怀里的娃娃,怎么也睡不着,瞪着眼睛到天亮。
次日,张潇出差了,其实他可以不去,但他想离开一阵,不知道是昨晚被吓坏了还是什么反正他对回家生出了恐惧。
这一次出差他整整去了一个月,回来后妻子哭着扑在他怀里,让他感到一阵内疚。
“宝贝别哭,我回来了。”
“谁让你一走就是一个月,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万灵哭得悲切,张潇很自责,他深深地吻住了她妻子的唇,俩人滚到了床上,突然张潇觉得身下一软,似乎是压到了什么东西。
“哎呀,你压住我了。”一个古怪的声音传到了张潇耳里,他推开妻子,向床上一看,只见一个血红的婴儿像是被压扁了一样,粘在床单上,而他的双手全身都占满了,张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回头想拉着万灵,可他猛然看见身后站着一个满脸是血,长发披散的女人。
“苏米……”张潇惊恐地大叫。
“是呀!是我。”苏米笑着,嘴里、眼里,正汩汩地留着一行行血水,突然她的身子着起了大火,一下子扑向了张潇上,张潇猛然躲开,正想夺门而逃时,突然感觉背部一沉,他伸手一抓,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他好奇地拽过来一看,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正冲着他怪笑,然后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张潇的别墅又一次起火了,这一次大火同样烧了一天一夜,烧死了张潇和他的新婚妻子。
段坤伟这些天求职不利,生活也更不顺,谈了多年的女朋友也要分手了,情绪当然极度低落,大脑混混沌沌的,明显觉得反应迟钝了。
这天,黄昏时分,他正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突然一股冷风刮过,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怎么这个时候起风了?
他正在狐疑,眼前一黑,不知什么东西贴到他的脸上了。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他忙不迭地拿下来,发现是一张小广告。他刚想扔掉,手又收回来了,拿到眼前看。
这是一则招聘启事,他正为找个合适的工作发愁,一般小广告上的招聘启事骗人的为多,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看了一遍招聘启事。
很明显,这是则忽悠人的招聘启事。一家快递公司要招聘快递员,快递员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也无须过分奔忙,只要有胆量,就会获得高薪,因为这家快递公司送的货很是特殊—鬼魂。
很多人在遭遇不测后,可能处于假死状态,主要是因为他的鬼魂没有跟着身体一起回到家里。快递公司需要做的就是帮着找到这个人的鬼魂,然后以快递的方式把鬼魂送回家。在一定时间内,鬼魂附体,这个人就有可能复活。快递员就是负责这样的工作,要是没有胆量怎么办得到?
段坤伟当然不相信有这样的快递公司,但他太需要一份工作了,又出于好奇,他还是按照招聘广告上的说明来到了那家快递公司。
到了快递公司,他越发觉得上当了,说是公司,也就是一个小门面,还在一个最不显眼的地段,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
自称经理兼职员的吴君浩说,他成立这家快递公司的初衷就是尽可能减轻遭遇不幸者家庭的痛苦。不过,这种快递员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既要胆大,还必须严格遵守公司的规定。因为要把鬼魂送回家,有很多禁忌。
例如,快递员在送快递的过程中,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回头,更不能说话,因为快递员手里的包裹只是个引子,鬼魂就在快递员的身后。鬼魂是对快递包裹感兴趣,才会一直跟着快递员的。
很多鬼魂刚刚脱离身体,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鬼魂了,如果快递员因为害怕或好奇回身看,甚至说上一句话,都有可能让鬼魂意识到,自己和快递员有所不同,知道自己已变成鬼魂了。
鬼魂知道自己的情况后,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干脆跑掉,另一种则是直接占据快递员的身体。即使鬼魂没有占据快递员的身体就跑掉了,可要想再找到送回家,已经无可能了。
见吴君浩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忽悠人的样子,段坤伟说自己想做这份工作。
吴君浩说,他这里正有个鬼魂需要送回家,如果段坤伟能完成任务,就会正式成为公司的专职快递员。
段坤伟将信将疑地从吴君浩手里接过一个用来吸引鬼魂的包裹,并按照吴君浩说的详细路线走去。
走在路上,他还不相信刚才的一切是真的。包裹没什么特别之处,很轻,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相信里面绝对不会有什么东西。
天已完全黑下来了,路灯昏暗,一个人走在路上的确有些诡异。走着走着,他刚开始的好奇心渐渐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恐惧。因为他看到有几个路人在看到他以后,妈呀一声跑开了,看来的确有鬼跟在他身后。
他边走边仔细听,的确,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鬼魂应该就紧贴在他身后。他当然不敢回头了,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劲儿地往前走,只希望尽快把鬼魂送到家。
路不算远,但对他来说可不一样了,有个鬼紧跟在身后,感觉能好受吗?
他紧走慢走总算找到了吴君浩说的地址。模模糊糊的,他好像对这个地段有些眼熟,他来不及多想,按动了门铃。
门开了,走出来的人也有些面善。他跟着那个人走进房间,刚想让对方签收,身后忽然闪出一个人来。
他吓了一跳,以为是鬼魂跑到前面来了,可仔细一看,竟是吴君浩。
就听吴君浩对那人说:“你儿子的鬼魂已送到家了,请你签收。”
段坤伟有些发蒙,吴君浩让他来送,怎么自己也来了?难道对我不放心?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觉得客户家有些眼熟。再看客厅,俨然是灵堂的摆设,灵床上还躺着一个人,看清灵床上人的面容时,他浑身哆嗦开了,那不就是自己吗?
电光火石般,他想起了一切,他好几天下来,都没找到工作,正当他感到沮丧时,谈了多年的女朋友又抛弃了他。他万念俱灰,选择了极端,跳河自杀。
也就是说,他已经死了,他没有做快递员,吴君浩才是真正的快递员,把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鬼魂的他送回了家。
吴君浩不让他回头,就是不让他知道,吴君浩一直跟在身后。那些被吓跑的路人看到的鬼魂就是他。
想明白一切,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他醒来时,正躺在灵床上,父母还在周围撕心裂肺地哭着。
他就这样在灵床上奇迹般地活过来了。
他休养几天后,身体恢复了,回想活过来前的事,还历历在目,难道真的有那么一家快递公司?
他凭着记忆又找到了那家快递公司。迎接他的还是吴君浩。吴君浩祝贺他死而复生,并接纳他成为快递公司的第二个成员。
他接的第一个活是没有任何报酬的公益活动,是把一个一直在到处游荡的孤魂野鬼送去投胎。虽然没钱,他还是去做了,他能活过来,不全是因为吴君浩这个快递员吗?
按照吴君浩提供的地点,段坤伟终于看到漫无目的闲逛的那个孤魂野鬼。他鼓足勇气迎着孤魂野鬼走了过去。
“你想找份工作吗?”他尽力用温和的语气说。
孤魂野鬼泛着绿光的脸上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段坤伟看了半晌才似乎明白了段坤伟话的意思,然后重重地点点头。
段坤伟如法炮制,把快递员的工作介绍给那个孤魂野鬼,并把送鬼魂回家的禁忌讲了一遍。
孤魂野鬼拿着段坤伟给的包裹走在前面,段坤伟轻手轻脚地跟在后面。段坤伟给孤魂野鬼说的快递包送达地就是孤魂野鬼的投胎地。
看得出,孤魂野鬼还没意识到自己是鬼魂,走路时,身体微微发抖,他以为跟在身后的段坤伟是鬼魂。
段坤伟小心谨慎地跟着孤魂野鬼往前走,眼看就要到投胎的地方了,忽然有人在喊段坤伟的名字。
段坤伟偏头一看,发现是他的女朋友,他太高兴了,不由自主地喊了女朋友的名字。
名字喊出口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他转回头时,孤魂野鬼已转过了身,脸上的绿光更盛了。
一
五年前,我还在某都市报任主编的时候,某市出租车有限责任公司搞了一个“行十万里路,安全无事故”颁奖晚会,我被邀请做颁奖嘉宾。
席间,总经理问我信不信鬼神之说,我笑了笑,说:“半信半疑吧。”
总经理说:“这事儿在我们公司发生过,很邪乎。”
“不会吧?”我笑着对他说。
“怎么不会?就在我们队上,要不我把那个司机约出来,给你讲一讲?”旁边一位队长忙插话,其他作陪人员也点头附和。
“说说听听。”我的兴致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总经理开始讲事情的经过。
二
出租车司机叫老林,是位老司机,43岁,家住市里,孩子在外地上大学,是一个十足的“妻管严”,平时收入都由他老婆掌管和分配。他曾是多年的“行业标兵”,是公司里公认的老实人。
一天,他到市北的县城送人,返回时已经是深夜零点多了,路经某大桥时,在桥灯照射下,有四男一女站在桥中间西侧招手打的。看样子这五个人像是当地渔民,那女的头上还裹着围巾。
因为老林的妻子多次打电话催他回家,老林一听他们要到城南很远的村子,就说:“我把你们拉到市里,你们再坐其他车去吧,太晚了,我还要回家。”
其中一个男人说:“师傅,我们还有急事,必须在两点前赶到那里,麻烦您辛苦一下,钱好说,给你200元怎么样?”
老林清楚,从这里到那个村子顶多打的费100元,他们给200元已是不错的主顾了。老林尚在迟疑,女人着急地说:“大哥,求您了,就当做回善事吧,好吗?”
老林拨通了妻子的电话,告诉了她当时的情况,妻子说:“去呀,还问什么?”
为了预防抢劫,老林让四位男人挤在后座,女人坐在副驾驶座上,“反正有防护网,估计没有什么问题。”老林想。
临行前,老林还根据公司规定,深夜出城必须汇报,向公司调度中心作了说明,而接报人就是刚才插话的那位队长。他刚好当夜值班。
三
在五人的催促下,出租车一路狂奔。到达那个村子的时候,车上的显示器为凌晨1:43。老林在女人的指引下,将车拐来拐去,最后停在一座农院面前。五人下得车来,将200元打的费交给老林,便匆匆推门进院。
农院里还亮着灯,大门前一棵枯树斜斜地立在那里。
“看来这家人真有事。”老林想着就坐到车里,向调度中心汇报了“安全到达,马上返回”的说明。调度中心的说明记录是1:49。
老林回到公司放车的时候,还跟队长聊了半天。
到家后,妻子还在看电视,老林就兴高采烈地把当天的收入甩到妻子面前,说:“老婆,今天挣了600多块呢!”
可妻子数来数去,仅有400多元。
“不对呀,我记得今天是挣了600多块。”老林摸着头皮说。
“是不是装到另外一个兜里了?”妻子提醒。
“哦,对,我怕抢劫,长了个心眼,反正200元不用找零,就放到这个口袋里了。”老林恍然大悟。
但老林伸进口袋摸了半天,只有些纸灰,一分钱也没有。
“好啊,你是不是找小姐去了。”前几天看电视时,老林曾对妻子开玩笑,说这辈子还没找过小姐,等挣钱多了找个小姐尝尝鲜。
老林见妻子如此猜疑,便发起火来。
可想而知,两人为此别扭了一夜。
四
一大早,老林夫妇就来到了公司领车钥匙,队长说老林一直嘟囔着,那五个人肯定没给钱。当时队长说,你再找找,说不定放错了地方或者是掉在车里了。老林说,我记得我装在这个兜里,可兜里只有些纸灰,也不知道纸灰是怎么来的。
老林的妻子在车上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那200元钱。
“找他们去!”妻子火冒三丈。
临走,队长还嘱咐,说找到顾客一定要慢慢说,不要闹出事来。老林说,放心,我不会让老婆闹事的。
很快,他们找到了那个院子,老林敲了敲门,一会儿,一位老头儿开门出来,问:“你找谁?”
老林说:“大爷,昨天晚上我送了五个人过来,四男一女,进了你们家,请问他们还在吗?”
“没人来啊,你记错了吧。”老头儿莫名其妙。
老林指了指那棵斜斜的枯树,说:“我记得很清楚,这样的树谁家大门前还有?”
老头想了想,说:“就我家有,可我家昨天晚上确实没人来啊。”
老林妻子急了,说:“大爷,你别装糊涂了,就是你们家的人,本来说好的打的费是200块钱,可是他们并没有给他。”
“什么装糊涂打的费的,没有人来就是没有人来。”老头儿也有点生气了。
老林忙劝妻子不要发火,这时,一位老太太出来问什么情况,老头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事情的原委。
听后,老太太说:“闺女你别着急,我们家昨天晚上真的没来人,我们这么大年纪了,不会跟你们撒谎的。”
“可我分明看见他们推开大门进去的。”老林插话说,“你们家的院子里还亮着灯,那个时候快两点了。”
“我们家是亮着灯,但那个时候我们家的老母猪正在下小猪,大门也关着,不可能有人推门进来啊。”老太太说着就把老林夫妇领到猪圈旁。
确实,五头小猪正在吃奶。
大家怔怔地望着小猪沉默了一阵子,老林妻子问:“大爷,这五头小猪几公几母?”
老头儿说:“四公一母。”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的兜里有纸灰,那是纸钱呀。你昨天拉的肯定是鬼,是来投胎的。”妻子小声对老林说,“快走吧,别在这儿了!”
老林打了个寒颤,看着老头和老太太,老头和老太太也正在愣愣地盯着他们。很显然,妻子小声说的话他们也都听到了。
在妻子拽着老林往外走的时候,老太太喊了一声:“老头子,快把这些猪赶出去,母猪俺也不敢要了,快点!!!”
五
当天,老林和妻子就到公司办理了退车手续。队长问了半天,他们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现在老林怎么样了?”我问。
“在家待了一个月,又回来开车了。”队长说。
“之后没什么事?”我问
“那辆车提前报废了,又给换了辆新车,我们也害怕他出事。”总经理说。
“为什么会在那个桥上碰到鬼?”我问。
“据说,两年前,一辆赶海的三轮车从那个桥上翻了下去,四男一女当场死亡。”总经理说。
“知道车祸的准确时间吗?”我问。
“不知道,只是听说,但老林的那一天我们都记得,也很好记,第二天就是7月15日。你是报纸的主编,估计你们的报纸应该会对车祸有所报道吧,这个事当时也算是个大新闻。”总经理说。
之后,我让编辑部查一下两年前在那个桥上发生车祸的时间,结果令我大吃一惊:也是7月14日,发生车祸的时间与老林拉鬼投胎的时间恰恰是两年整。
苏颜从拥挤的大学寝室搬了出来,住进了一间豪华公寓。
这间公寓的产权人姜文浩是她的情人。一个四十多岁有家室的老男人,对她虽然极好,但却不能常常陪在她身边,所以送她这间别墅作为补偿。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住进二百多平的公寓里,新鲜劲还没过去,就觉得这间公寓里有点不对劲儿,仿佛有什么东西总跟在她身后,脖后总种冷飕飕的感觉。
刚住进来的第一夜苏颜就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红衣女人向她扑来,她突然惊醒,一身冷汗。
黑暗中看不清房里的摆设,但是对面那道白墙上却似乎有一双黑色的眼睛正瞪着自己,她一惊,脑袋炸开了,难道这屋子里闹鬼……
她连忙拿起了电话,打给姜文浩,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她还没说话那头已经传来了一个压低的声音:“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呀?”
“浩!我害怕。”苏颜带着哭腔说着,手紧紧地握着手机,仿佛握着救命的稻草。
“乖!别怕,哥虽然不在你身边,但哥的心一直陪着你。”姜文浩低声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就说再见。
“别挂……这屋子好像闹鬼……”苏颜颤声说着,眼睛忍不住四下看去,突然寂静的屋子里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这声音像是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好像喷头没关严,滴下的水正在不停地敲击着浴缸的表面……“
你听……”苏颜慌忙按下了免提,谁知里面竟传来了嘟嘟声,原来姜文浩早就挂了电话。
苏颜气愤地扔了手机,滴答声还在继续,可她没有勇气去浴室一探究竟,快步跳上了床,抱着被子把头埋在被子里,不久她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突然一阵“咔哒、咔哒、咔哒……”的脚步声从卫生间里传出来,难道是进贼了?
苏颜腾一下坐起,光着脚下了地,慢慢推开卫生间的房门,啪一下打开了灯,卫生间里很大,除了马桶、浴缸、水槽和镜子外,并没有别的东西。根本藏不下人,喷头也好好的没有滴下水,一切归于平静。苏颜心想大概是自己一个人太害怕了,产生了幻觉。
第二天黄昏,姜文浩打来电话,说他晚上有应酬就不过来了。
这一晚,苏颜睡得比较早,睡到后半夜时,迷迷糊糊中又听见“咔哒、咔哒、咔哒……”的声音,她浑身一激灵顿时惊醒,连忙爬起身来,直奔卫生间,一寸寸地查找,窗帘后,马桶后,浴帘后,所有能藏住人的地方都检查了一个遍,什么也没发现。
苏颜觉得奇怪和不可思议,正要回房睡觉时,突然闻到一股臭味,就像是动物尸体腐烂发出的臭气。让她恶心得想吐。她连忙跑出卫生间,用力地关严浴室的门,刚躺在床上。
只听吱嘎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室内传来了“咔哒、咔哒、咔哒……”的脚步声,一个红衣女子慢慢地走到她的床前,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奋力地挣扎着,猛然惊醒。
房间里那股腐烂的臭味更浓了,弥漫了整个房间,熏得苏颜屏住呼吸,以最快的速度拿起电话。打给了姜皓文,那头响起的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
万般无奈之下,苏颜只好拿着空气清新剂,在屋子里乱喷洒了一遍,臭味不但小而且更浓了,苏颜只好打给了物业,小区的张经理亲自来了,带着一个手下,一进屋差点吐了,他们满屋子转了一个遍,最后认定味道是从浴缸下传出来的,而且这味道就像是腐尸的味道。
张经理也没了主意,看了一眼苏颜,苏颜说道:“报警吧!”
得到了业主的认可,张经理报了警,民警赶来了解情况后,说要打碎浴缸看一下。苏颜的心“突、突、突”地狂跳起来,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拿起电话想征求一下姜文浩的意见,可他的手机还处在关机状态,她只好自己做主,点点头,民警找来大铁锤,砸开了浴缸下瓷砖,那股腐臭像是一下子涌了出来,差点把他们几个熏晕过去。
浴缸全部被砸了下来,露出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那女尸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红色高跟鞋,可苏颜梦中见到的女人一模一样。更恐怖的是她的脸已经腐烂变形,肉里全身蛆虫,苏颜越看越怕,浑身不停地颤抖。脑袋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能把尸体镶在浴缸下,除了业主谁还能办到,难道是姜文浩杀了这个女人?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电话那头响起表姜文浩的声音。苏颜激动得语无伦次好半天才说明白,缸底下藏着一具女尸。“女尸?什么女尸啊?”姜文浩惊愕地问。
苏颜急了:“姜文浩是不是你杀了人?……”她的话还没讲完,手机就被警察夺了去,警察简单和他聊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案件很快就破了,被害人果然是姜文浩的情人兰梦儿,当时也是住在这套别墅里,姜文浩的妻子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他金屋藏娇,找上门来和她大喊大叫,俩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姜文浩的妻子仗着自己又胖又膀,下死手掐死了兰梦儿。
姜文浩的妻子杀人后,不敢拿出去抛尸,正巧看见浴室还没修好,浴缸还没上上,她就想出个主意,把女人的尸体藏在浴缸底下,然后再封上瓷砖,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臧得住尸体藏不住味道。姜文浩的妻子被关进了监狱。
苏颜顺理成章搬进了姜文浩的家,那晚她躺在姜文浩的怀里迷迷糊糊的没多久,突然,耳边又响起了“咔哒、咔哒、咔哒……”的脚步声。
苏颜反射性坐起了,看见那个红衣女鬼,正一步步向他们床边走来,然后掐住了姜文浩的脖子。痛得他直蹬蹬腿。求助地看着苏颜,苏颜突然笑了,笑着说:“我不姓苏,我姓兰,兰梦儿是我亲姐,你虽然没有亲手杀了她,可是你看见你妻子杀了我姐,而你没有揭穿,还偷偷地帮她镶好了浴缸,说完她和红衣女子相对一笑,姜文浩的身体慢慢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