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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探花郎来挖墙脚?

作者:豆姑不梁|发布时间:2024-08-26 16:57|字数:1551

  “安时礼礼呀……”想到安时礼要走,金鼠姑万分的不舍,双臂张开来,从身后一把抱住他,头颅在其身后乱蹭,嘴儿甜似蜜罐,低声把个名字拉长来念,“你要快些回来,回来给我做壳。”

  四目一相对,二人不约而同倒在了榻里。

  ......

  “我不在的时候,不许乱走。”

  “好好看书。”

  “不懂的字就问别人。”

  “勿要佯小心,妆胆大……”

  “省的省的,我省的。”金鼠姑不耐烦截住安时里的嘴,态度粗野。

  发起脾气来,又凶又可爱,安时礼不由非常欢喜。

  金鼠姑睡后,安时礼起身,别了还在梦中的人儿,踏上前往甘肃的路。

  金鼠姑睡醒后骨头酥,但不见安时礼,心头这处忽然变得空空荡荡,后来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干劲,整日价烟支支,精神飘远,无事可做时,就坐在窗边发呆,正午盼日落,夜间盼日升。

  要说思念一个人,应当是今日丢魂,明日丢了魄,魂魄不齐致茶饭不思,然后饿做精皮,花臊庞的儿渐渐憔悴,为郎君瘦损,减去几分颜色,毕竟一匹马儿想念主人时都会落膘。

  但金鼠姑不同,她人是烟支支的,嘴巴却是火热热的,今日吃水晶鸭,明日吃带骨泡螺,后日又吃山鸡与鲜鹅,每日花花搭搭地吃,不曾重样,吃得脸庞比秋光还要可人意。

  津津有味地吃着东西说想念,说给安时礼听,他都不会相信。

  本来人是没精神所以烟支支的,七天后,她便是因长了膘,举止不如从前轻盈而烟支支。

  安时礼离开的第十五天,府里发日事钱了。

  手里拿到八钱,金鼠姑才想起来自己欠了安时礼一笔债,更加伤心,搓着洗衣服洗得发凉的手指哭泣:“呜呜,白干活了,白干活了。”

  今日的伤心,带着想念安时礼的情感在里头,哭了好一阵子才止泣。

  北平与甘肃相隔并不远,安时礼早已到了甘肃,半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归来的消息传来,府中的奴哥背地里团安时礼因遇到了麻烦才迟迟未归。

  她们不懂朝廷之事,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追问一番,也说不出个一二。金鼠姑因着这几句话两头三绪的,日夜都在忍不住在胡思乱想:

  “听说甘肃有许多野兽来着……”

  “安时礼礼的肉这么香,不是被吃了吧?”

  “不至于不至于。”

  “可是冰天雪地,野兽饿了饥不择食啊……”

  胡思乱想了几天,倒脱了一些肉,看起来清减了不少。

  等啊等,等到第二十天,安时礼仍没有一点消息,金鼠姑闷得慌,午饭后偷溜出门去散心拔闷。

  一出府,两排牙齿开始滋痒,需要吃板栗这种香脆之物才能缓解,金鼠姑摸摸羞涩的口袋,打帐去买一斤板栗来。

  她觉得自己和董鸿卿有缘分,每回出门都能碰见,今次也不例外,一到市槽就碰见同样来买板栗的董鸿卿。

  兴许是许久没有见过貌美的男子了,看到董鸿卿的那刻,金鼠姑怔在原地,捂嘴嘀咕:“真好看啊。”

  董鸿卿看见金鼠姑脸蛋通红,徐徐地走到她的面前,却紧张得不敢与之对视,眼睛管着雪地,直搭直问出困扰自己多日的疑惑:“金姑娘那日没来,是讨厌我了吗?”

  他太紧张了,藏在袖子内的手握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拳头,脚趾头瘙痒难耐,口腔里的舌头也忘了该放在哪儿……总之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不讨厌啊。”金鼠姑实话实说,“我不讨厌你的。”

  什么是讨厌,什么是喜欢,在金鼠姑这里,没有准确的概念她偶尔讨厌安时礼,偶尔又喜欢安时礼,那么这到底是讨厌还是喜欢呢?她的笨脑袋实在捋不清楚。

  不讨厌便代表自己有机会和她走风月,董鸿卿高兴不已,脸皮随着高兴加厚了几层,就在人来人往的市槽里表明了心意:“那、那金姑娘对我没什么想法吗?我是说,金姑娘喜欢我吗?我镜前无定佳人,身边也无姬妾,所以你我可以成为儿女夫妻。”

  “大宗伯没有爆啊,没有爆,就不能喜欢你了。”当面收到情书的金鼠姑脸不红,心不跳,反而严肃以对。

  安时礼不在身边,她倒会把他的话记在了心上了。

  爆是何意,理解不了的董鸿卿苦恼地搔头,但一个字一个字分析金鼠姑说的话,他好像明白了:“金姑娘这是喜欢大宗伯吗?”

  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大宗伯三个字,金鼠姑莫名难过起来,泪眼溶溶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很想大宗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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