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鼠姑的坐姿慵懒,握笔随意,没什么技巧,笔画的顺序颠倒,只把红描成黑来应付安时礼。
“身子坐好来写。”安时礼敲案面提醒金鼠姑把身子坐直。金鼠姑只在那一瞬间坐直了,不到三个呼吸,又坐得歪歪扭扭,身上好似没有骨头只有血肉。
真是屡教不改。
写完第四张,金鼠姑实在不想再拿笔了,用唇凹与鼻端用力夹住笔,含糊问道:“大人,你想不想行一回昨日之事?”
一开口,饱蘸墨水的笔骨碌滚到案面上去。
所过之地,都滴到了黑墨。
黑乎乎的黑墨水和栗子一样大小,有些许洁疾的安时礼一眼便系意到了,但金鼠姑的问话让他的尘柄动弹,一时无暇去难受,也无暇去清理。
安时礼不知怎么回答金鼠姑,回答不想也不是,回答想也不是,他转过半边脸,干脆佯装没听见:“好好写字。”
“不想吗?”金鼠姑灵活地爬到安时礼的身边,低声俏语问道。
鼻尖触到熟悉的香气,安时礼慌急把脸转到另一边去:“写字。”
金鼠姑铁了心不去写顺朱儿,安时礼转脸,她不嫌麻烦地爬到另一边,一边扯安时礼的腰带,一边诚恳求欢:“可我想啊,那种感觉美死了,嘿嘿。”
腰带还没完全扯开,金鼠姑波波急急坐到安时礼的肚皮上左磨右蹭。
磨蹭下,二人的下裳不翼而飞,进行新一回的云雨。
正酣时,檐下来一小厮,扰耳的剥啄声说来就来:“大宗伯,那侍读学士又送来拜帖了。”
外边一有人声响起,安时礼停下了动作。安时礼不动了,金鼠姑如从云端坠落,气得她心下焦,梗着脖子,向外边扯呼:“不要打扰我们学习,大人今日不见客,他要和我……唔……”
小厮话音落,金鼠姑张嘴接话,快得安时礼不迭阻止,等话说了大半截,他才反应过来,立马伸手去捂她的嘴:“与他说,半个时辰后再来。”
“是。”怕打扰到了安时礼,小厮回应以后负慌逃去。
金鼠姑被捂了嘴,只能用水汪汪的眼,和安时礼做交流,她不停使眼色,让安时礼赶快动起来。
安时礼静等小厮离开才动,移开手,道:“我们做的这件事情,可不兴与外人嚷嚷。”
满足了欲望,金鼠姑少了怒气:“不能说吗?”
“嗯,不能说的。”重新动起来,安时礼瞬间进入仙境,不想说太多话,一心一意享受快活的滋味。
金鼠姑还想着日后回了苏州,和胡玉酒细说这些事情,但安时礼却说不能对外说,她有些伤心。
伤心只是一时的,很快金鼠姑就没有余力去想别的事情了,因为安时礼殚了技,猛烈的,狂热的,她爱得欲罢不能。
你贪我爱,两刻后安时礼收了欲望,要回寝房收拾干净,准备见客,可余光看到金鼠姑懒洋洋地趴着,背后之美景晃人眼。
初次见面的时候,金鼠姑也是这样趴在他的榻里。
“嗯……大人,要不你压着我来一回吧。” 金鼠姑开口要安时礼压在自己背上。
金鼠姑喜欢趴着,因是一只田螺,日日背着个壳爬行,习惯了背上有东西压着,变成人以后也喜欢背些东西,比如她会背个小竹篓。
现在背对着安时礼,金鼠姑只想让他压下来,温暖整个背部。
金鼠姑并着双膝趴着,安时礼受邀,犹犹豫豫地压了上去。
浑身都有东西压着、温暖着,金鼠姑嘴角笑意加深,甚是欢喜:“啊……大人你以后能不能一直这样压着我,唔……就当我的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