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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2章失控

作者:一颗仔姜|发布时间:2024-08-20 18:15|字数:2733

  连织发烧了。

  高烧,烧到头疼脑热,连着膝盖骨都隐隐作痛。都说常年不感冒,感冒发大病。

  自从跟着武术教练学武这一年多以来,她大小感冒再没得过。

  如今大抵是一朝心想事成,紧绷了好几月的神经松懈下来,加之寒冬腊月温度低得刺骨,她这一病昏昏沉沉,浑身烫如火球。

  这可把沉母吓坏了,叫了好几个医生过来。

  然而病中或许最容易小孩子脾气,连织在被子里卷成一团,瓮声瓮气。

  “不要医生!”

  沉母:“娅娅听话,医生看了才会早好。”

  “就是不要医生,不要!”

  她蜷缩在被子里,紧闭的眼睛不断有眼泪流出。

  “好好,不要医生。”

  沉母眼眶已经溢出了泪。老太太那边她没敢说,就怕听着外孙女生病再气急攻心。医生放低动静在她跟前来观察病情,可连织警觉性高,连生大病脑海里尚存一丝意识,若是被医生抽血一切都完了。

  稍有陌生人碰触她就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呜呜的哭声听得沉母心揪疼。

  于是只能依着她。

  帕子冷敷在她头上,折腾了大半夜,沉母去房间小憩。

  等沉祁阳来时,掀开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她脸蛋早是病态潮热的红,哭得连脖颈都出了汗,此刻不知是累的还是怎样,倒不像刚才那样闹腾了。

  这幅糜艳之态莫名让人想入非非,但明显现在不合时宜。

  沉祁阳手贴了贴她额头,低声问佣人:“现在多少度了?”

  佣人道:“三十八度七。”这还是从四十度慢慢退下来的。

  还是高烧,再这么烧下去人都傻了。

  沉祁阳眉头微拧:“叫两个女医生来。”

  “可小姐...”话没说完,沉祁阳指指她身上的衣服。

  佣人也秒会意。

  不多时,两个身着佣人装的女医生提着药箱进门,大概是特意清理过,身上特属于医生的消毒水味荡然无存。

  连织仍沉沉睡着,呼出的热气几乎灼烫了沉祁阳的手掌。

  两个医生初步检查病症,她除了高烧外并没其他连带症状,此刻当务之急自然是退烧,于是打开药盒,配完药后取出针管,准备给她打退烧针。

  佣人在连织耳边低声叫小姐。

  连织模糊呓语了声,艰难地睁眼想看清是谁。

  她眼睛湿润又迷蒙,像是碗晶莹在其中晃荡。沉祁阳顿了两秒,勾住她的肩膀将人扶起来。

  佣人温声道:“小姐,你睡衣湿了,我们帮你换一套好不好?”

  连织迟钝地反应了好一会,鼻尖微动又是一个喷嚏打出。

  她脑子晕乎乎,换衣服就换衣服吧,只要不是医生来。

  她靠在旁边人的肩膀上,不时换着姿势,只觉得肩膀好宽好宽。

  殊不知呼出的热气灼在沉祁阳脖颈处,微微染红了他的耳朵,他收紧下颌,嗓音也有些低哑。

  “别乱动。”

  尖锐的针尖不时冒出水滴,由于是在臀部注射,佣人撩起她及膝奶白色的真丝睡裙往上推。

  沉祁阳眼眸骤暗,他示意旁边的佣人接替他的位置。

  大抵是亲姐弟,女医生没及时提醒男女大防,可他自己反倒想了起来。

  桌上放着茶盏,沉祁阳一杯凉水下肚。然而无意抬眸,却瞥见对面落地窗倒映的风景,顿时还没消下去的热丝丝缕缕沿着喉管爬上来。

  床上的她正乖顺地靠在佣人肩膀上,双眼微阖脸蛋酡红,人早已被轻轻翻转过来。

  沉祁阳喉头重重往下一滚。

  可磨人的远不至此,不知是担忧针管里的药弄脏到还是如何,佣人将她内裤往下褪。

  医生尽量放轻动作,用棉球沾着酒精在她臀上轻擦。

  连织被那凉度激得皱眉,睡得很不安稳,然而下一秒,疼痛猛地刺了进来。

  “好痛...痛啊呜呜...”

  连织艰难地睁开眼,嘴狠狠一瘪。

  她伸手想去捂,医生已经注射完取出,佣人轻声安抚几句,她又睡着了,眼泪还要落不落。

  不得不说病中的连织好打发多了,若是醒着必定大闹脾气。

  佣人替她拉下裙子盖上被子,忙碌间无人注意到落地窗前里男人的眸色,晦暗幽深的眸子几乎是肆无忌惮,叫人不敢与之对视。

  ....

  注射完,医生开了几剂药嘱托佣人喂药时间,离去前又对着沉祁阳告别,他轻颔首示意。

  佣人正要给连织喂药,身后传来低沉一声。

  “我来吧。”

  “是。”

  佣人放下药,出去了。

  关门的时候,她看了眼屋内,沉祁阳用被子将连织一裹,轻轻勾起她的肩膀放入怀中,将压到的头发拨到一边。

  这动作明明平常,可佣人却瞧出沉祁阳身上几丝鲜见的温柔。

  门轻轻一声关上。

  “吃药了。”沉祁阳轻拍下她脸蛋。

  她眼皮动了动,不愿醒来。

  沉祁阳又再拍了拍,手感不错,他眉梢一挑,改拍为轻捏,跟捏年糕似的玩。

  她眉头揪起,眼睛也渐渐睁开了。

  湿润带着雾气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像是在控诉一般。

  沉祁阳和她这目光对视了几秒,懒洋洋道。

  “知道我谁吗?”

  烧热刺得她的双眼不断有泪涌出,那是身体反应,不是她的情感。

  可此刻她一眨不瞬地盯着,眼前只有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叫她想起了童年生病时候,养母照顾她的日子。

  大概只有养母,才会真正关心她。

  她埋进他怀里,眼眶蓦然红了。

  “我好想你。”

  沉祁阳看着她这动作,一时之间忘了说什么。

  “你好久不来看我了…妈妈…”

  沉祁阳:“.....”他无声地咬了下牙,得给人当妈了。

  “我痛…”说着她嘴往下一瘪,埋在他怀里,鼻尖泻出一丝脆弱。

  “他们都欺负我…”

  大病一场,几乎消耗掉连织这几年所有的眼泪。

  滚烫的湿润浸透沉祁阳的体恤往他胸膛里钻,他眉头微动,猜测她口中的那位妈妈应该是养母。

  他顿了两秒:“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连织不说话只落泪,欺负她的人太多了。

  他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她湿润的眼角,低笑。

  “多大了还哭,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他话里的调侃藏着丝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吸着鼻尖:“我难受…”

  沉祁阳:“哪难受?”

  “屁股疼...刚有人扎我..”她道,“你帮我揉揉好不好,你帮我揉揉!”

  沉祁阳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

  揉个屁!都这样了还来招他是吧?

  他咬牙:“不揉!”

  她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嘴唇微微颤抖着,

  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连你也…”眼泪无声晃荡得更凶。也对,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养母突然这样,换谁都会受不了。

  沉祁阳也是被她哭得没法子,有些人哭硬是半点没声,可就是听得他胸腔发闷。偏偏哄不好骂不得的,最后只能被她的手带着钻进被子。

  像是在拆开什么礼物。

  无人知道,沉祁阳整只手臂都麻了。

  医生打完针凝结的疼痛仍在连织臀上,此刻被那只手掌轻缓地揉着,疼痛终于散去。

  只是那只手太过僵硬,连位置都找不到。

  “再左边一点…”她眉目舒展,闭音嗡嗡开始挑刺了。

  沉祁阳:“闭嘴小王八蛋!”

  一滴热汗沿着他额头滴落,难以拔出的渴望和痒意沿着他身体上下窜行,沉祁阳脸色紧绷,几乎是强迫自己收回手臂。

  “吃药。”

  微苦的中成药放入她嘴里,她眉头狠狠揪起,舌头已经吐了出来。

  沉祁阳:“.....”

  他也被她磨得没有脾气,又塞颗糖放她嘴里,指头撵过嘴唇碰触到她粉嫩的舌头,以后又是中药,她推拒地躲开。

  可怎么都躲不开,他手指几乎如影随形地追随着,她舌头被迫和他交缠,每每推距的躲到一边,他便又追了上来。

  连织烧得糊涂,浑然没有注意到沉祁阳正放肆地盯着她,幽戾眼里早已深不可测。

  他食指微微粗粝,软软的舌头附着上来,滑滑的,像是蛇摩挲而过。

  她抗拒地咬住他手指,想推出去。沉祁阳颤了一下,紧绷到极致的弦在这一刻轰然断裂。

  手指撤出,他掌住她脑袋,狠狠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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