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点意思,看起来咱们这位陆圣子可不像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崔河仙帝望着陆潜刚刚的速度灿然一笑,似乎很是满意。
“崔河,你呈报的消息不是说,妖域那尊冰雀妖帝出现了么?怎么不见它的身影?”
沈遥仙帝望着下方战阵皱了皱眉。
这一次虽说妖域声势浩大,可真正称得上顶尖战力的不过寥寥几位,真妖更是只有那豹头一个,这种程度可远远达不到让他们两尊仙帝坐镇的程度。
“呵呵,沈遥,你真以为这些妖物都是傻子么?”
“咱们两个不出现,冰雀怎么可能傻乎乎暴露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且看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下方的战况愈发激烈,妖域此次前来的妖族虽说实力算不上顶尖,却有不少身具本命神通的大妖,无数道本命神通的轰击之下,城墙上的仙域战阵也出现了不少的伤亡。
尤其是在看到前一秒还在身旁并肩作战的战友,下一秒便被轰落城墙,被无数妖族分食,更是打击了不少士气。
“该死的,不能继续这样和他们耗了,拼数量我们拼不过的!”
先锋营主将看着这一幕死死咬住牙冠,强忍着冲下去的冲动。
五大营主将分别对视了一眼,齐刷刷朝着烽火台上观战的朱雀关主将单膝跪了下来。
“郑将军,五营请战!”
朱雀关主将郑焰明显也早动了这个心思,与其拿人命在这里和对方干耗着,倒不如让五大营出关冲阵!
尤其是先锋营和破空营,一个是冲阵的好手,一个是暗杀的好手。
若是能将豹头真妖斩下,妖域必然收兵。
“好,那就……”
郑焰刚刚想要开口,却被一旁一直闭目养神的蓝水寒抬手拦了下来。
“郑将军,五大营乃朱雀关的根本,损失一个都有可能在接下来几天多一分破关的风险。”
“五大营不能出关!我还留有大用!”
听到这一番话,再看看城墙上已经倒下了无数修士的尸体,其中有散修,更有百战圣殿常年驻扎在这里的弟子,不禁一股无名火起。
“蓝殿主,这朱雀关的主将是我,你不过是主殿派来负责督战罢了!”
“死去的这些人也许有的不是仙宗弟子,可都是一腔热血为了仙域的有勇之士,他们才是朱雀关驻军的有生力量,等他们死完了,我用谁来守关?用你五行殿那几个歪瓜裂枣么?”
显然,郑焰也清楚之前五行殿弟子对陆潜的所作所为,但碍于他本身的身份,没办法亲自下场。
“呵,为了这些不过圣人境的妖族,就要动用五大营这柄尖刀,郑将军,我倒是想问问,若是它们就等着五大营亲自出关冲阵呢?”
“你可别忘了,那豹头真妖和灵域之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明显是积蓄力量等着五大营出关!”
“试问,他们若是出手,你有把握在一瞬间拦住么?”
砰!
蓝水寒猛地拍碎了身旁的木桌,冷冷注视着眼前脸色惨白的郑焰。
“即便是我,都不敢说在这么多妖族之中救下五大营,你!拿什么保证?”
郑焰心中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这明摆着就是一个死局!
不冲阵,等到这些有生力量伤筋动骨,朱雀关照样有破关的危险。
这还只是第一天!
后面的情况只会越来越惨烈!
到时候别说五大营了,即便是仙帝亲自出手,在这种级别的数量和攻击下,也是泥牛入海,不顶一点用。
“妈的!我去!”
“我会亲率先锋营!以我的实力,压制那豹头真妖不是问题,只需要等待先锋营冲垮对方阵型,后面的事情自会有无双营打扫战场。”
郑焰也发了狠,一把抽出自己的佩刀来,刀锋直指面前的妖兽潮。
“哼,匹夫之勇!”
“身为一关主将,怎可亲自冲锋陷阵?”
“你真以为对方就豹头一尊真妖么?看看那些灵域之人,尤其是那长阡陌!他就等着你亲自冲锋呢!”
“你一死,那才是朱雀关的灾难!”
就在二人争吵的时候,白胜雪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悄悄靠近了陆潜。
“老陆,我估计这就是那老匹夫的主意!”
“按寻常来说,异域再怎么想要冲关,也不会有现在这种规模!第一天就这么大排场,定然是一早就商量好的计划!”
“这样就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朱雀关自己,冲,这妖兽潮里估计还埋伏着其它真妖,甚至妖王!”
“若是不冲,就只能眼睁睁这么看着我们的人被耗得一干二净!这狗东西肯定也不会自己冲阵,一旦仙王仙帝亲自下场,那就是坏了规矩,肯定会迎来妖域不计代价地倾巢而出!”
白胜雪只感觉自己心中都在发冷,这是阳谋!无解的阳谋!
“唉,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发挥不出什么作用来,除非有奇迹出现了……”
陆潜望着蓝水寒冷冷一笑,“老白,奇迹已经出现了!”
“还记得我之前炼制的那些连环杀阵么?”
白胜雪一愣,“可……你怎么激活啊?我们还没来得及布置引发阵,这种距离之下,你的力量很快就会被妖力冲散的,根本没办法激活啊,除非拉近距离……”
“这就需要你的帮助了……”
凑到白胜雪耳边,稍稍耳语了几句后,白胜雪先是眼前一亮,而后又急忙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告诉你,别说我不允许,飘飘若是知道了也肯定不会允许的!”
陆潜冲着他猛然一瞪,“那你就忍心看着这些战士们一个个死在那老狗的阴谋里?”
“总要有人成为先驱者!我只需要你和老萧、青雀他们帮我打一个配合就行!我有办法全身而退!”
没等白胜雪开口,陆潜已然走到了烽火台上。
“郑将军,蓝殿主,在下有计可解现在进退两难之局!”
陆潜并没有将目光落在蓝水寒身上,反而落落大方地站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