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布置好了?这是什么说辞?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
“现在魔域纠集无数魔族兵马,我怀疑他们有大动作,你这一句差不多很可能葬送无数人命啊!”
李清尴尬一笑,心中却愈发的没底。
“那个……我……好像……手滑,不小心将那些连环杀阵掉在界关外的某个地方了……”
最终,李清还是开口说出了实情,他可不敢冒着献祭无数性命撒这种谎言……
“……”
三位真仙互相对视了一眼,张了张嘴,半晌愣是一句话没说出口。
“罢了罢了,我这儿还有一些炼制好的阵盘,你去布置在域外,速度要快!”
最终,还是那位年长的真仙叹了一口气。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怎么生气也没用,又取出一些阵盘来递给了李清。
虽然隐匿性不如陆潜炼制的连环杀阵,但胜在威力更强,现如今条件有限,能做到这些已经十分不易。
李清接过阵盘,没敢多待,急匆匆又跑到域外做自己的工作。
望着青龙关内依然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三尊真仙纷纷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份祥和,还能持续多久……”
“现在朱雀关正值危难,没想到就连青龙关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些魔崽子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异动,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以青龙关现在的人马,不可能撑住魔域连番的进攻!”
另一尊真仙也开口:“好在有那小子留下的连环杀阵,我试过了,其威力若是联合起来,不亚于仙王境全力爆发的威能,或许有机会拖到支援到来?”
“哼,哪还有什么支援?高层甚至都想着抽调咱青龙关的人支援朱雀关,一帮鼠目寸光的东西,两关相比较,青龙关的重要性反而更大,面对的危机更甚!”
“我甚至怀疑,妖域和灵域不过也是被蒙住头的苍蝇,在那有心人的心中,他真正的目的,只怕就是咱们青龙关!”
静,死一般的静!
此话一出,再无人敢接着说下去!
细作!
没错,仙域之中的高层出现了问题!
“陆潜……”
“你会不会是那个破局之人?”
……
距离七日攻关的最后一日晚上。
陆潜这些天都没有闲着,除了将锁界阵尽力修补了七七八八以外,便每日自己锁在房中刻画着连环杀阵。
比数量,妖域的一个族群便有着数百万,虽然实力不高,可在如此海量的叠加之下,也轻易不是所谓的术法能够弥补的,唯有阵法!
七天的时间虽然来不及在关外布下大阵,却足够制作出一定数量的连环杀阵。
这杀阵便是磨灭对方低层次妖族的利器。
在此期间,有不少弟子选择了离开,毕竟不是谁都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死亡。
令陆潜意外的是,赵青书居然也选择了留下。
按理说,有蓝水寒在这里,已经不需要赵青书这种小喽啰的事情,陆潜想不明白。
但他明白一件事。
在明知朱雀关有两尊仙帝坐镇的情况下,蓝水寒还会极力要求来到朱雀关,只能证明,这两尊仙帝里,有一位是主殿的叛徒!
崔河?
沈遥?
他不清楚,至少现在还没有一丝线索足够证明这一点。
“老陆,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可能没办法陪你一起了,作为百战圣殿的一员,我和老萧他们必须要编入先锋营里,你和飘飘要多加小心。”
白胜雪来到了陆潜的屋中,看到陆潜还在忙活,忍不住提醒道。
“嗯,我知道,这东西你拿着,至少能保你有时间逃回关内。”
陆潜丢过去几枚经过改良的连环杀阵,虽然个头不大,但可以做到瞬发,而且不易察觉,只要不是仙王境当面,拖延数息的时间还是足够用的。
想到自己阵中极有可能有一尊仙帝反叛,陆潜心中的不安顿时更甚。
“现在朱雀关百战圣殿的人里,有没有真仙境的人?”
白胜雪仔细想了想。
“有,朱雀关内,百战圣殿的人共分为了五个营,先锋、陷阵、狼骑、无双、破空,五个营的主将都是真仙境,其中我们先锋营和无双营的主将更是百战圣殿的老人了,实力已经有真仙境巅峰。”
“倘若五营联合施展战阵,一般的仙王境也要暂避锋芒。”
“你该不会是怀疑他们吧?放心,别人不敢说,身为一营主将,我们殿主也是有反制的方式的,只要他们不是失心疯,肯定不会做这种蠢事。”
五名真仙境!
陆潜心中稍稍有了一些底,至少有这五人在,蓝水寒便不敢暴露在明面上。
“足够了,一会儿你务必通知到五营主将,让他们切忌不要亲自冲阵!”
“并且,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身边的人!”
“我怀疑蓝水寒那狗东西已经渗透到五营之中了,若想计成,这五人肯定是他首先要针对的目标!”
闻言,白胜雪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后怕了起来,得亏陆潜提了这么一茬,否则他还真忽视了这一点。
五营主将乃是朱雀关真正的柱石,但凡损失一个,朱雀关便多了不止一分破关的风险。
白胜雪走后,陆潜望着窗外的月光缓缓被乌云遮盖住,不禁叹了一口气。
“贪欲越深,陷得越深……”
……
“所有人整备!”
“妖域!灵域!敌袭!”
即将破晓之前,朱雀关外的大地忽然开始震动了起来,一声声兽吼如同惊雷一般炸响,整座朱雀关瞬间燃起了簇簇烽火,关内修士纷纷涌上城墙。
“该死的,我就知道这帮狗东西不会将准确消息透露给一个普通的妖帝!”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险些将还在修炼的白胜雪激得走火入魔了!
陆潜几人赶往城墙,关外,密密麻麻的妖族列为了不同的阵型,那滔天的妖力几乎要将四周的天地灵力都要污染,而在阵前,一个个身着百战圣殿特有紧束衣的弟子被蒙上头颅,跪在地上。
“该死的!斥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