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她坐在床头看着我:
“苏晴,咱们一起去游乐场吧。”
“游乐场?你和白暮一起去吧。”
说着,我便穿衣,准备出门。
林婉很生气,拦住我:“苏晴,这是我和你的纪念日,关白暮什么事。”
原来她知道昨天是她和我的纪念日。
“苏晴,我都跟你解释了,我和白暮没有什么,你还要怎样啊!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了啊!”
我不明白,我究竟哪里在无理取闹?
“苏晴,昨晚白暮他分手了,一个人喝得烂醉,我只是作为他的一个朋友陪陪他而已。”
“哦!原来如此,那白暮喝个烂醉还能发图片恶心我真是厉害啊!”
林婉眼巴巴看着我语气委屈:“苏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说?我该夸奖你心地善良会安慰人吗?”我看着林婉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她沉默了,那副无辜的表情之下,仿佛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林婉很不开心,她开始不再理会我,就像街上的路人一般,形同陌路。
这样安稳的日子没过多久,就在我下班走出研究所时,我看到了白暮。
“苏晴,男人就是要大气一点嘛,再说我和林婉又没发生什么。”
我没有回应,只是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想看看他还有什么羞辱我的花招。
“苏晴,那天我失恋了,我真的好难过啊,林婉只是来安慰我而已,你就大度一点。”
“大度一点?”
我沉默了一会儿,笑出了声:
“哦~,那是我小气了,毕竟像你这样的孤儿从小就缺乏关爱,找人安慰也是无可厚非。”
白暮眼中的嘲笑戏谑逐渐被愤怒替代。
“怎么?那晚林婉没安慰好你啊?还这么生气?”
我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指向研究院的岗亭。
“白暮,那是张大妈,可会安慰人了,年龄也合适啊,可以让你体会到你没有过的母爱啊。”
说完,我便笑着转身离去。
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林婉直接冲过来质问我:“苏晴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么欺负白暮!分手!”
“分手”这两个字林婉说过很多次,原因都是白暮。
上一次,我在林婉生日上打碎了一个心形玻璃摆件,那是白暮送她的生日礼物,下面还写着“I LOVE YOU”。
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忍受未婚妻接受他人送的“玫瑰”。
她把我臭骂一顿,最后还是我忍不住服了软:“婉,别生气了,我赔你个更好的可以吗?”
她怒气更盛:“你送的和白暮送的能一样吗?”
最后,她说出“分手”两个字,甩门而去。
她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消息。
等到电话打通已经是两天后。
我在电话里卑微地认错,一度留下眼泪不断哽咽,连话都断断续续。
她突然打断我说道:“你一个男人好意思哭吗?这次就原谅你一次。”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那一瞬间,我本在流血的心止住了,就像被丢到了火炭中,硬生生烤干。
每次我说到白暮,林婉总会很生气,那仿佛是她的逆鳞,不可触碰。
但现在,我不在乎,我也不想去触碰。
我脑子放空,自己在林婉眼里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