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
订婚宴上,亲朋好友都已到齐,但迟迟不见我的未婚妻,林婉。
朋友们说笑着问我,是不是金屋藏娇把未婚妻藏了起来。
我却只能一边赔笑一边退到屋外拨打电话。
我声音有些大,问她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却反过来怪我大题小做,说我吼她不爱她,然后直接挂电话。
就在电话被挂断的瞬间,我收到白暮的一条消息。
【看我朋友圈】
我打开他的朋友圈,只见一张图片,林婉看着镜头,眼神中满是爱慕。
我再打过去,发现自己已被拉黑。
我呼了两口气,平复心情,回到屋内。
“各位,临时有些事,宴会继续,大家吃好喝好。”
说罢,不等众人发问,我径直离开。
月风山上,我看向残缺的明月,它变了吗?林婉变了吗?
我买了几罐啤酒,我以为自己会伤心会愤怒会难过,然后喝到酩酊大醉一觉睡到天亮。
可是没有,没有酩酊大醉,也没有那么伤心愤怒和难过,有的只是一些不甘罢了。
四天后林婉母亲一个电话打来,说林婉病了。
我知道,她这是在给我台阶下。
林婉永远不会说对不起,仿佛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三个字。
生病,忘带东西,找不到钥匙,再不行就去我爸妈那掉几滴眼泪。
等我心软,她就会跟一只小猫一样,靠在我的怀里撒娇。
最后要么不了了之,要么我低头认错。
与她相伴,我习惯了牺牲自己,努力迎合,卑微地、谨慎地揣摩她的心意,仿佛没有她,我就会失去呼吸的能力。
最终我还是来到了她的床前,她握着我到手摇晃:“苏晴,叔叔阿姨都没怪我,你就别乱想了嘛。”
这句话从她嘴里出来居然是如此合情合理,好像从头到尾错的那个人都是我一样。
林婉,她并不明白,在订婚宴上,面对别人一次次的询问未婚妻在哪,我是何等的无助和慌乱。
在外面我是邻居嘴中别人家的孩子,我是研究院中最受器重的研究员,但同样也是一个渴望美好爱情的人。
我多么希望订婚宴上她能在我的身旁。但等来的,却是她挂断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