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院子里还留着当时的血迹,无论我妈怎么清洗都无法去除。她日夜抱着我哥的照片哭泣,不停地说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我忍不住与他们大吵一架:“你们要搞清楚,我哥他们三人已经不在了,你们现在能指望的人只有我。如果想要我给你们养老,就把嘴巴给我闭上。”
我想等着寄生虫蔓延到他们四肢百骸,再彻底做个了断,谁知道他们竟然打上了我的主意。
我妈一大早就推着我爸出门,回来的时候裤脚沾了很多泥土。最近村里阴雨绵绵,通往城里的路都是泥泞。
我轻轻地走到门前,听他们讨论起试管婴:“咱们把安宁卖了以后,赚的钱足够做试管了,不论怎么样,咱们老宋家的香火必须延续下去。”
我内心特别失望,他们即将去世,心里想的还是传宗接代,对我没有一丝的疼爱与善良。
中午,我把各种口味的福寿螺摆放在餐桌,爸妈经过嫂子的事件,对这个心有余悸,迟迟不肯动手。
我主动吃给他们看,说那是医生技术差劲,为了逃脱责任故意说的。
他们看我吃得津津有味,早就馋得急不可耐,大口嗦起来。
其实我吃的是煮熟的田螺,是没有寄生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