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板脸色一沉,冷着声解释:“我是内地西市首富来这里考察,煤矿发家,人都叫我郝老板,你可以去内地打探我的名声。
只要你能救下老太太,别说钱,你坐我脖子上都可以!你要是胡说八道耽误救治,我能让港区最大的帮派通缉你,杀了你陪葬!”
他双眼充斥阴鸷,满是警告看着不大的何年夕。
何年夕扬起嘴角,挑眉:“郝先生好说,只要你有钱,就算人在阎王那我都给您抢回来。”
这话落在众人耳中,他们这才惊诧发觉,当年瘦弱,脏兮兮,小小一只,吃他们百家饭的人已经长大了。
如今模样清隽,让在场不少的小子直勾勾盯着看,只可惜了,是个瞎子。
郝老板却着急了,有钱能救人,那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没钱撒手不管,爱咋咋滴!
而且,他见何年夕刚刚的确是站着袖手旁观的意思,这更不靠谱了!
他一时间有些着急了,生怕耽误老太太病情,又在心里暗骂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何年夕已经替老太太诊上脉了,又轻轻摁压了肚子,手脚冰冷却冒汗,没有脉搏,面白肚胀。
那靓仔则是站在旁边看起戏来,反正这老太太死了,所有责任推到何年夕身上就好了,避免了他行医生涯的一大污点。
“老太太以后出门前洗头都要吹干,夏天生热,不能贪凉。”何年夕警告道。
菲佣愣了一会,立刻点头应下:“神了,这些您都知道!老太太来港坐船晕厥,又说港区太热了,非得要洗澡。”
郝老板气得大骂:“身体不舒服就找医生,你们任由她胡闹!”
菲佣被喷得狗血淋头,却不敢顶嘴,老太太节省习惯了,哪肯花钱看病啊。
郝老板不悦皱眉,紧张的看着何年夕。
何年夕收手,起身道:“恭喜郝先生来港后得一子,只是您太太生下孩子后大病一场就卧床不起,孩子也日夜啼哭不止吧。”
郝老板瞳孔猛然一缩,脊骨生起一股寒意,她怎么知道的?
何年夕似乎只是随手一提,从药匣中摸出人参丸给老太太喂下,写下药方简单解释:
“脾乃统血,生血,老太太来港水土不服,食欲不振,精神颓靡。天气酷暑又贪凉,导致土元崩塌,胃气上浮,出门又洗头不吹干才导致面瘫抽搐现象。”
她说的有头有理,将药方塞给了郝老板,又取出银针在老太太的太阳穴刺下叮嘱:“汤药别贪多,喝两剂就行。”
何年夕下针快准狠,青葱手指细细回转下,老太太眼皮猛然一睁,却开不了口,只能发出声音。
“妈!”郝老板惊喜万分,将老太太扶了起来:“小妹仔,老太太她………”
“没事,人太虚了。回去喝了药就缓过来了,以后注意饮食,早起晒晒太阳。”何年夕背起药匣,笑着伸手:“盛惠诊金2万港币,只要现金不要支票。”
2万港币!
别说已经要悄悄离开的靓仔,就算是在场的人听了也倒吸口凉气。
这真特么是抢劫啊!
要知道巷口的牛杂才十港币一碗,2万港币可是普通他这种学护五个月的工资了。!
郝老板也被吓的心惊肉跳,他虽然是内地西市首富,可也是辛苦赚来的,再说了眼下港币的汇率可比人民币高,纵使他再不悦还是让菲佣去取钱,他也不能失信。
而且他还有问题想问何年夕。
“钱不是问题,就是老太太的身体你要不再看看,如果可以,我想请您当家庭医生。”郝老板让人将钱给了何年夕,从善如流道。
何年夕将港币塞进药匣子的暗格,一语道破:“请我是假,是想问你儿子和太太的事的吧?”
“你太太问题不大,崩漏罢了,老太太面相八字弱,多病多灾,祸及亲人,等这病好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郝老板会心一笑,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儿子可不能出事了,连忙点头:“钱不是问题,小妹仔什么时候有空能帮我太太看看?我来接你。”
“明天这个时间,我在这里。”何年夕背起药匣要离开,嘱咐:“老太太身体虚,早点回去吧。”
郝老板点头,连忙送走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菲佣:“你觉得这妹仔像瞎子吗?”
要不是他伸手在何年夕的眼前试探了下,谁能想到行为无异的何年夕是瞎子。
只是何年夕没走多远,就在巷子里被人堵住了。
阿三痛苦的捂着胳膊跟何年夕哀嚎:“救……救我……”
何年夕顺着声音停住了脚步,撸起袖子恶劣一笑:“装得多没意思,我帮你变成真的骨折!”
说完,作势就要去抓阿三的手,却冷不丁再次碰上一堵坚硬的人墙,察觉危险撒腿就想跑。
霍亦琛手疾眼快揪住她的后领,何年夕回头的一瞬让那他阴了脸。
刚刚人太多导致他没看清楚救人的医生长什么样,结果竟然是昨晚的小瞎子!
可一想到这小瞎子可能是他要找的神棍,压下火气问:
“小姐认识卓继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