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站了起来,恭敬的行礼,“母后,儿臣认为,父皇身体不适,多天来的政务不能耽搁,不如让大哥接手,儿臣愿意尽全力辅佐!”
这话正中周皇后下怀,她又惊又喜,连忙站了起来,“浩儿,你真的愿意辅佐厚明吗?”
宁浩不动声色地点头,但心里却暗暗想着,现在能说不愿意吗?
这周皇后把他叫过来,可不就是警告他不要惦记皇位,这皇位只能是他们周家的!
宁浩直接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免得浪费时间。
“当然愿意,母后您放心,儿臣一定不竭余力。”
周皇后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果然宁浩是个识抬举的,现在看来,倒是不用对他下手了。
周皇后的心里一阵轻松,笑着说道:“浩儿,本宫就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孩子,一定不会让本宫和陛下失望。”
宁浩随意寒暄了几句,抬脚往外走。
周皇后拍拍胸脯,注视着宁浩离开的背影,嘴角不停上扬。
宁浩的眼神倒是清澈,眼里没有丝毫对权势的欲望。
看来是她之前想多了,竟然一直把宁浩当成假想敌,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这皇位定然是宁厚明的!
但前脚宁浩被叫进坤宁宫,后脚南帝就得了消息。
下午,宁浩借口,有事要向南帝汇报,进了御书房。
南帝坐在龙椅上皮阅奏折,看到宁浩来了,这才把折子放下。
“老四,今天皇后叫你过去,跟你说了什么?”
果然,这宫里四通八达,什么消息都藏不住。
宁浩恭敬地行礼,开口道。
“回禀父皇,母后叫儿臣过去,是为了询问儿臣的主张。”
南帝面露疑惑,“什么主张?”
宁浩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南帝心中了然。
“哼,不就是想给她的好儿子铺路吗?朕这回就要放长线钓大鱼!”
说完,南帝把折子堆放到桌边,开口道。
“小李子,去把太子叫过来。”
李公公得了命令,亲自过去请宁厚明。
一刻钟过去,宁厚明穿着朝服,匆匆忙忙赶来。
“儿臣参见父皇。”
南帝捏了捏太阳穴,满脸的疲惫,“太子,你来了,朕的身体实在困乏无力,从今日起,你可愿帮朕分忧?”
宁厚明的心脏砰砰跳,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能够为父皇分忧,这是儿臣的荣幸。”
南帝把奏折推向他,大声说道:“不愧是朕的好儿子,今晚就将这些奏折批出来吧!”
说完后,南帝挥挥手。
“朕乏了,要回去休息,老四,你在这儿多帮扶太子。”
宁浩和宁厚明恭敬地点头行礼,“恭送父皇!”
南帝走后,宁厚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四弟,麻烦你了。”
透过窗户,宁浩看清了外面的月色,不由得愁眉苦脸,“不辛苦,是命苦。”
宁厚明一愣,下意识问道:“四弟,你在说什么?”
宁浩摆摆手,笑着走过去研磨。
“没什么,大哥,我们是兄弟,应该相互帮扶。”
一直到半夜,前面还有半人高的奏折,宁浩满脑子黑线。
现在他十分怀疑,南帝之所以称病,还把这宁厚明叫进御书房,就是为了折磨他。
这么多的奏折,宁厚明岂不是得知难而退?
但宁厚明精神抖擞,时不时还要跟宁浩探讨一下奏折上的内容。
宁浩实在困倦,在他打第十二个哈欠的时候,宁厚明满脸歉意的开了口。
“四弟,你快回去休息吧。”
宁浩假意客套了两句,起身离开。
看着宁浩离开的背影,宁厚明的内心更加笃定,他是真的对皇位没想法。
当王批阅完奏折,兴冲冲地来到了南帝的面前邀功。
“启禀父皇,儿臣已将所有的奏折批阅完毕,请您过目。”
南帝面庞红润,看着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的奏折,随手拿起几本。
但看了宁厚明批阅的内容,不由得皱起眉头。
“太子,西县大旱两年,你想播出国库的银子,去给他们请人做法?”
宁厚明脊背挺的笔直,开口道。
“没错,儿臣认为,请向巫师做法,为村民们引雨,是最为省时省力的法子。”
南帝轻叹了口气,“之前已有两次请雨失败的经历,你怎么知道这次会成功?”
宁厚明脸变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将头埋了下去。
“儿臣不知,但,如果不能请下雨来,再用别的法子也不迟。”
“那你想用什么法子?”
南帝坐了起来,继续发问。
宁厚明如坐针毡,脑子乱成了一锅粥,竟是连一个法子都说不出来。
南帝失望地叹气,又拿起了几个折子。只能说宁厚明的想法太过幼稚,现在的他还不足以扛起南朝。
可他身后的周家却等不及了,一直推波助澜,想要尽快让宁厚明继位。
最终,南帝把折子扔在了桌子上,看向宁厚明。
“辛苦你了,昨晚老四没和你一起吗?”
宁厚明站了起来,面不改色。
“是的,昨晚四弟一直陪着我,但他昏昏欲睡,所有的奏折都是我一人批下来的。”
看出来他是想邀功,南帝又随意夸了几句,这才让他离开。
但宁厚明批阅的奏折实在是一言难尽。
李公公小心地走上前来,“陛下,那这些奏折,您还要重新批阅吗?”
南帝哈哈大笑,直接将这些奏折推了出去,“不必,也好让太子一党瞧瞧他真正的实力,瞧瞧朕到底该不该把南朝交给他!”
现在南帝的心中更是坚定,宁浩才是这皇位的不二人选。
因为不用上早朝,宁浩近几天都睡到自然醒,但两眼一睁就听见李公公传唤。
来到御书房。宁浩还没来得及行礼就听见了南帝的声音。
“老四,不必行礼,过来瞧瞧这些折子。”
宁浩看了一眼,这不就是昨晚宁厚明彻夜不休,批阅的奏折吗?
但看完了折子的内容,宁浩的表情一言难尽。
这就是昨晚太子批的折子?
看来是他在温室里活的太久,根本不了解民间疾苦方法,解决方法更是表面功夫,根本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