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狂跳，忍不住加快脚步。
到屋门口我爸佝偻着身体不知道在喃喃什么，我喊了一声爸。
他没理我飞速地拉住晚娘往池子里推。
“晴娘，我把晚娘带来了，你把康男放了，我已经给他约好手术了，我就这一个儿子。”说到后面突然崩溃，嗓音都抬高了。
“那也是你儿子！要不是你！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怪物！你应该在这里赎罪！我把晚娘带给你了，当年就是他爹告诉我对付你的法子，你去杀她！”
我终于完全看清了这间屋子。
夜明珠幽幽地发着光，整个屋子不止一个池子，而是三个。
三个池子幽幽翻滚着，仿佛有生命一般，血色浓稠，和小五身上最后蠕动的血液一模一样。
我妈的翅膀比昨天更大了，几乎比她还高，我妈的脸上幽幽闪着鳞片，她完全变成了金色瞳孔。
康男躺在旁边的池子里生死不明。
衣服散落得到处都是。
屋内工具齐全，像个屠宰场。
地上的萤粉和血混合在一起，肮脏又恶心。
我妈鳞片下面若有若无的虫子一闪而过，她的胳膊似乎没了力气，松垮垮地垂着，翅膀却长得极大。
那就是我爸治病用的萤粉，而池子里的诡异东西，正是搅拌萤粉的黏液。
我爸不敢碰池子里的康南，只是不断地咒骂着。
晚娘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讥讽地笑。
我妈静静地看着我，我下意识摸摸护身符，握紧了拳头。
我妈转头看向我爸，竖瞳紧盯着他，脸上怨怼极深。
“杨天赐你这个杂种，我嫁给你生儿育女，我早就告诉你康男我有办法，你怎么不听我的，还把我的内丹挖了囚禁我这么多年，你该死！”
“现在他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你的贪婪和自私，他也该死。”
我爸咬牙切齿
“你放屁，你要把他的根切了当女的，我不要第二个赔钱货！”
我妈尖锐地吼起来，我捂住耳朵声音还是不断地钻进来。
我索性不在捂，上前拿起锤子死死砸向刚有些苏醒迹象的康男。
晚娘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捂住了我的眼睛。
世界漆黑一片，声音也消失了。
我无端害怕起来，扒开晚娘的手。
我爸已经躺在了第三个池子里，开膛破肚。
康男的血流得到处都是。
晚娘走过去取下夜明珠塞进我妈肚子里，没一会她恢复了人形。
我看着熟悉的眉眼，丝毫不嫌弃地抱住冰冷的妈妈。
我终于知道了一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