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禁足了。
无数太监宫女来来去去,
沉默地放下封后大典所需一应物事,又沉默地离开。
我的贴身婢女翠儿很是着急
【娘娘,皇上是不是真的生您气了?】
我望着窗外的鸟儿出神,没有回话。
只听翠儿又天真地说
【奴婢还想着,要是娘娘和皇上能够和好如初,那么娘娘就有机会给老爷翻案,也有机会把大娘子从塞外接回来了。】
闻言我只是淡淡地道
【皇上立我为后,不过是他恩威并施的手段,彰显他明辨是非,宽宏仁厚罢了】
爹爹的死,难免使得谢初一众追随者生出唇亡齿寒之担忧。
我素有才名,陪着谢初出生入死一路走来,也在部下间积累了一定的声望。
留得我在,便仍有人愿意为他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我与皇上,已经隔着血海深仇,断不可能木然地做这皇后,成他一世美名了。】
翠儿似是被我大逆不道的话惊住了,沉默许久,她说
【娘娘,奴婢不懂朝堂这些弯弯绕绕,既然娘娘说皇上不好,那皇上一定不好,娘娘需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我取出一支素簪
【如今的禁军统领,曾受我一命之恩,你拿着这个簪子这几天想办法找到他,让他放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