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绵音一直靠在占夜那熟悉又温暖的怀中,听着他磁性的声线,享受这失而复得的一切,心中一直悸动不已。
这数月来她对占夜的思念有情也有欲,午夜缠绵春梦醒来之后等着她的都是无尽的冰冷空虚,如今他们终于重修旧好,这一切来之不易,简直像一场梦,她迫切想要拥有他,或被他占有,与他融为一体。
如此,她才能真正相信,他原谅她了。
有情人久别重逢,失而复得,更是情难自抑,瞧得屋内烛火都羞红了脸。
……
过了片刻,占夜用一方软帕擦拭她额间的湿发,嗓音暗哑的问,“音音身子可有不适?”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静,他心一提,俯身查看,原来她只是睡着了,睡得香甜。
他无奈地笑了笑,在她侧脸印下一吻。
不久后,烛火熄灭,一室温存。
翌日,面朝榻内侧睡的绵音悠悠转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回身去看占夜,见他仍在,而且还靠在一旁端详她,顿时松了一口气,仰头亲了他的侧脸一口。
不知有多久未在醒来时第一眼就能看见他了。
这一切都不是梦,真好。
占夜对她的热情还稍微有些不习惯,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回亲她一口。
这两日他想了很多,数月前他被伤得那么深,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答应她重修旧好是否太草率,不过他已经想通了。
也许早在昨夜烧毁那张休书前,他的心已经替他做了决定。
这数月来他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她,既然如此又何必继续折磨她,又折磨自己?
现在,他明白自己重修旧好的决定是对的,毕竟眼下的一切,眼前的她都是他一直以来最想拥有的。
现在的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前所未有的幸福。
洗漱时,绵音从一个包裹里取来一条崭新的丝帕给占夜用。
占夜很快就发现了这丝帕的独特之处——
帕上绣着一小女童坐于草地,怀抱一只盘起身子的狼之图案,而且针脚有些不齐整,一看就是出自新绣女之手。
见占夜细看丝帕上的图案,绵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刚上路来周国时锈的第一条,虽然锈得不如外面买的,但也还过得去吧?”
在来的路上,她觉得自己身为占夜的妻子似乎从未替他做过什么,只好锈些丝帕给他,不过她自幼女工学得一般,所以也绣不出什么出神入化的花样来,这第一条更是充当了试手之作,也就给他晨起洗漱用来擦脸吧。
占夜端详着丝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音音锈的为夫都喜欢,不过……”
他把图案拿到绵音面前,指着那咧嘴微笑的四足兽问她,“为何要把为夫锈成一条狗?”
“……”绵音无言的看着那条“狗”,她的确没能锈出占夜狼身的霸气,而且那咧嘴之笑让本就不够霸气的四足兽看起来更像狗了,微红了脸嘟起小嘴道,“都说这是我锈的第一条,锈得还不够好嘛!而且我记忆中的绒绒就是这么可爱的!”
“好~”占夜不再逗她,转身用那方丝帕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