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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珍奇!你什么意思?”王芳尖锐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
“字面意思,婶婶你读不懂没关系,飞龙虽然学习差,但还是识字的,让他给你看看。”我调笑道。
“你……你个目无尊长的贱人!你嫉妒你弟弟优秀,除了学习,你哪样比得过他?你就是眼红我们创业赚钱,要发达了……”
见我暗示她儿子蠢,王芳急了眼,嘴里噼里啪啦个没完。
王飞龙也加入战局:“你有没有教养?搬家都不问爸妈的意见,这个家就你一个人?”
“据我所知,这是我的房子。”
长城要是用王飞龙的脸皮做的,孟姜女能哭倒才怪。
一帮妄图鸠占鹊巢的人,也好意思质问?
“什么你的房子、我的房子,一家人还分你我?珍珍啊,我和你婶把你养大成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呀?”王德福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让争执的气氛缓和了些。
上一世王德福也这样。
每当我和王飞龙、王珍发生冲突时,他就站出来当和事佬。
这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他只是个没主见的老实人。
谁曾想,他是这里面最恶毒的人。
当我严重过敏向他求助,看到他冷漠且直勾勾的眼神时,才觉细思极恐。
回顾我的一生,他每次调解矛盾都是一副看似理中客的模样,实则天平早已偏向了自家人,每次吃亏的还是我。
上辈子我傻,看不懂一个涉世已深的中年男人的精明。
这辈子要是还不懂,那我不是白重生了?
我没有理会王德福的发言,直接下达最后通牒:“房子已经卖了,7天不搬出去,人家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我不管,这就是我家!我哪也不去。看你把我怎么着吧。”王飞龙熟练地耍起无赖,以为我会一如既往地委曲求全。
“3天。”
“你知不知道‘买卖不破租赁’!”王飞龙学了个词就乱用,连这句话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我躺在市中心大平层的沙发上,观赏落地窗外繁华的夜景,不紧不慢道:“1天。”
“3天!就3天!”王芳急忙开口。
“王珍奇你给我想清楚了!我们一旦走了,这个家就散了。以后你摊上事,就是跪下来求我也没用!”
除了撂狠话,王飞龙还会做什么?
“记住你说的话了,我的好弟弟。”不等他反驳,在他声音发出来的那一刹,我挂断了电话。
把敌人憋死,也是一种成就。
过了一个月清静日子,他们就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