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充满算计和利益的世界里,爱是最脆弱的东西。它会让你变得盲目,让你失去一切。”
“或许吧。”许时年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决绝,“但我愿意为了这份爱,去赌上一切。哪怕最后输得一无所有,至少我尝试过,我不会后悔。”
顾书齐沉默片刻,似乎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个曾经的棋子。
“想让她永远留在你身边,还有特别重要的一点,你知道是什么吗?”顾书齐看着许时年继续问道。
许时年闻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他仍强自镇定,目光坚定地望向顾书齐,等待着他的下文。
“让景邵庭永远消失在苏意如的面前,甚至是这个世界上。”
顾书齐的话如同惊雷般在许时年的耳边炸响,他猛地抬头,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你……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顾书齐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冷意,他缓缓开口:“许时年,你应该很清楚,景邵庭是苏意如心中的一道疤,是他让她对爱情失去了信心。如果你想让苏意如全心全意地留在你身边,就必须消除这个障碍。让景邵庭彻底消失,是她能够完全接受你的前提。”
许时年脸色苍白,之前他和顾书齐的目标不过是让景邵庭跌落神坛。
他没想到,现在的顾书齐竟然想让景邵庭永远消失。
“顾书齐,你疯了!”许时年怒吼,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异常刺耳。“你怎么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顾书齐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冷酷与自信。“许时年,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在权力和利益的交织下,人的生死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环。你若能明白这一点,就会理解我的决定。”
他缓缓踱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阴霾的天空,继续说道:“景邵庭的存在,是苏意如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只要他在,她就不可能全心全意地投入你的怀抱。而你的任务,就是彻底清除这个障碍,为她扫清一切不利于你们感情的因素。”
许时年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愤怒与震惊。“顾书齐,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我绝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去伤害无辜的人,更何况是苏意如曾经深爱过的人。”
顾书齐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许时年。“无辜?在这个世界里,谁又是真正无辜的?景邵庭的倒下,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而你,如果连这点决心都没有,又凭什么说爱苏意如胜过一切?”
许时年脸色铁青,他知道自己无法与顾书齐这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争辩。
但他更清楚,自己绝不能成为顾书齐手中的傀儡,去执行如此残忍的命令。
“我可以帮助你打败景邵庭,但让他永远消失,我做不到。”
许时年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底深处迸发而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顾书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许时年倔强的认可,也有对他即将面临挑战的期待。
他缓缓走近许时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许时年,你比我想象中要更有骨气。但记住,这个世界从来不会怜悯弱者,也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顾书齐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室内的宁静,也刺痛了许时年的心。
但他没有退缩,反而迎上了顾书齐的目光,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我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但我更相信自己的选择。”
许时年沉声道,“我不会为了得到苏意如的爱而去做违背良心的事。如果这份爱需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我宁愿放弃。”
顾书齐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
他轻轻拍了拍许时年的肩膀,仿佛是在鼓励,又仿佛是在警告。
“许时年,你的选择我尊重。但记住,有时候,过于坚持原则会让你失去更多。”
许时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他的背影在昏暗的走廊中显得格外孤单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在告诉这个世界,他许时年,绝不会为了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妥协自己的底线。
走出大楼,夜风迎面扑来,带着几分凉意和清新。
许时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和压抑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
他抬头望向星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期待。
夜,深邃而宁静,星星在黑色的天幕上闪烁,仿佛是遥远世界传来的微光,给予人一丝慰藉。
许时年站在空旷的街道上,任由夜风拂过脸颊,带走他脸上的汗水与泪水。他的思绪如同这夜色一般,复杂而深沉。
回想起与顾书齐的对话,许时年心中五味杂陈。
他明白,自己与顾书齐之间的分歧,不仅仅是对待景邵庭的态度上,更是对于人性、爱与道德的深刻理解上的分歧。
顾书齐的冷酷与决绝,让他感到陌生与恐惧;而自己的坚持与原则,又让他在这条充满荆棘的路上显得孤独而坚定。
“我不能被仇恨和私欲蒙蔽双眼。”许时年喃喃自语,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澈而坚定。
他意识到,无论是对待苏意如,还是对待景邵庭,甚至是对待自己,他都需要保持一颗清醒而理智的心。
他开始思考如何以更成熟、更理智的方式去应对这一切。
他明白,要让苏意如真心接受自己,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更非通过伤害他人所能达成。
他需要用自己的真心与行动去证明自己的爱,去赢得苏意如的信任与依赖。
同时,他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与景邵庭之间的关系。
虽然他们之间有着无法回避的恩怨情仇,但许时年深知,让景邵庭永远消失,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