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歆抬手还想再给乔瑞一下,结果被他给躲过,只能轻瞪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那七年都浪费在了那个渣男顾云景的身上,我怕你再被人家的几句话给哄的团团转。”
“到时候又心甘情愿的做人家的幕后第三者,我怕你到时候被人家正主给打的满街跑。”
乔瑞这话着实没把乔歆给气死。
什么叫做她会被顾云景哄的团团转?
她是有多么脑抽会决定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啊?
有手有脚的,她乔歆不管赚多少,只要是干净钱,就心安理得!
乔歆挥舞着她那小拳头,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
“我和那个狗男人再也不会有可能了,以后看见他记得绕着走!”
“知道了。”乔瑞老实的瘪了瘪嘴。
姐弟两人回到家中,乔瑞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轻呼了口气。
“还是回家舒服。”乔瑞感叹一句。
在家里的他,比在外面要放松的多。
乔瑞随意一瞥,好巧不巧的看见静静躺在沙发上的领带。
他拿起那条领带看了半天,疑惑的开了口。
“这怎么会有条领带?”
乔歆刚换好拖鞋,一走进来,就听到让人身子一僵的话。
之前和凤时宴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当中,乔歆的脸颊不由得再次一红。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快步把乔瑞手里的领带给抢了过来,胡乱的团成一团攥在自己的手里。
“我不小心把客户的领带给弄脏了,拿回来洗的。”
“我看也不脏啊。”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乔歆仓皇的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见乔瑞有些不信,只能拿出大人的威严来堵住她的嘴。
要是再被继续问下去,定是会露馅的。
她可不想让乔瑞掺和进这种复杂的事情。
乔瑞虽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可心里还是有了几分疑虑。
要真是客户的,自家姐姐怎么可能现在还没去洗,那领带上面分明还带着一些烟味。
从他的事发生到现在,也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能让乔歆这么不急着洗的,到底是谁的领带?
乔瑞虽是疑惑多多,却怎样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也就打算暂时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
一方面乔歆要存够乔瑞手术的钱,另一方面还需要和凤时宴多多接触。
毕竟她当初确实是答应了他,会以相应的事情来回报给凤时宴。
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有些记挂着手术的事情,在和凤时宴见面的时候,总是会时不时地问起手术危险程度的话题。
原本凤时宴起初还能耐心的回答着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到了后面,明显是不耐烦了起来。
“如果你不相信我,完全可以换别的外科医生,我的时间很宝贵,也不是非得要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
乔歆当即慌了,还以为他想要反悔了。
眼见凤时宴起身要离开问诊室,她立马拉住了他的白大褂袖子,“不是,你总得考虑我一个病人家属的心情吧?如果换成是你的家人需要手术的话,你会这么冷静吗?”
说完乔歆就后悔了。
这不等同于在和人家对着干呢吗。
凤时宴可是有名的外科医生,想要让他做手术的人不计其数,自己也算是占了个便宜,结果非得三番四次的问。
给人问烦了后,又倒打一耙起来。
乔歆很快露出一副知错的表情道:“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担心我的弟弟。”
“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我不希望乔瑞往后的日子会和我过的一样惨,他有着更好的未来。”
是了,乔瑞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那般,如果这次的手术能够成功,往后的人生定是会过的一帆风顺。
不会像自己一样,落魄了之后只能找个糊口的工作过活。
想到这,乔歆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乔家发生的事情在她的心里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可她身为长姐,必须要负担起责任,照顾乔瑞。
所以她一直在承担着姐姐和母亲的身份,却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一个需要呵护的。
凤时宴没动,回头看了她一眼,眸子微沉。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过后凤时宴才开口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氛围。
“我以我凤时宴往后的医术生涯保证,你弟弟乔瑞的手术会百分百的成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你最好把这句话给录下来,省的我还要再一遍遍回答你。”
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些。
乔歆见凤时宴没有责备自己,眼眶不禁一红。
原本心里一片平静的湖泊,在此刻,掀起点点涟漪。
“今晚回家陪我。”
还没等乔歆感动一会儿,凤时宴的一句话,让她再次清醒过来。
是啊,乔瑞之所以能够得到凤时宴给手术的机会,还不是凭着自己的身子换来的。
现在他还没有玩腻自己,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乔歆轻咬了下唇,但心里也还是接受了。
“好。”
在这段时间里,她不打算再打扰到他,主动起身走出了问诊室。
平时想要找他来看的患者不计其数,她没必要当个碍事的。
凤时宴并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乔歆坐在医院外的台阶上,看着昏黄的天空逐渐落下,被漆黑的天空所包围。
路灯早已提前打来,等到晚上降临时,更是彰显出别样的风景。
来来往往的患者和陪护人员到了晚上才算是少了些。
乔歆坐在那里不禁有些昏昏欲睡,这几天她的神经都紧绷着,根本不敢有过多的放松,生怕一旦放松下来,就会发生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意外。
她的眼皮有些发沉,想着凤时宴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下班,干脆把头埋在膝盖处,准备小睡一会儿。
可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头顶出现一抹清冷的声音。
“该走了。”
乔歆还没能意识到这句话是和自己说的,继续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