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天，工厂这个月的任务量能完成吗？完不成，你刘海中提头来见。”
刘海中忍不住就是一愣，不过他依旧有话说。
“李副主任，我这个开会的总结不就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吗？开三四天的会，大家干活会迸发出以前三四倍的力量，这个工程量和任务量都能完成，您放心。”
李副主任忍不住叹了口气，最后他一屁股坐下，掏出一根烟点燃看一下刘海中。
“你不用责怪许大茂同志，我让他去通知你的。我看我要再不通知你，你这会还指不定得开多久……”
“另外，哎呀，咱也先别说开会的事了，你跟我说说王大雷是怎么个情况？”
只见王大雷站在那里，表情似笑非笑。二大爷刘海中这心里都沉到底了，说句不好听的，看见一大爷易中海的表情，二大爷刘海中感觉大事不妙！
不过他早就有准备，于是他把嘴一撇，“这个很正常，王喜光他们给我帮了些忙，我呢作为副主任，对于全厂都有督导的作用！”
“我让王喜光请王大雷去学习学习，我那办个学习班，学习一个礼拜，脱产而已，没什么。”
“王大雷工作能力很突出，就是思想跟不上，总是在四合院，还有包括工厂说一些怪话，说一些落后的话。”
李副主任皱了皱眉头，“是吗？哎哟，刘副主任，那你跟我说说王大雷都说过哪些落后的话我听听。”
这话一说，刘海中有些发愣。他琢磨了一下，随后眨了眨眼睛，“嗯，也没有那么多。他这就是，这就是，对我们老年人不尊敬吧？”
“比方说我和易中海，我们两个在四合院是一大爷和二大爷，这个王大雷在四合院对我们一直都不尊重。”
李副主任站起来一拍桌子，“刘副主任，我让你负责全场督导，跟四合院里面你们之间什么辈分关系有关系吗？”
“嗯，当然有关系啦。”
“李副主任这话您可不能那么说，你这我们年龄大的人受不得气，受气了之后，像我和易中海在工厂的工作就会受影响，这不就是间接影响了我们在工厂里的工作，所以王大雷这是落后行为。”
好家伙啊，这位也真是可以能够混淆黑白的。
这两句话说完之后，旁边的许大茂都有些傻了。可以呀，二大爷刘海中，没想到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可以的嘛。
于是他忍不住挠了挠头，看一下那边的王大雷，发现王大雷站在那里镇定自若，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大雷哼了一声，看一下那边的李副主任，“李副主任，人家说的也没毛病。”
李副主任忍不住笑了，最后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下来，弹了弹烟灰。
“王大雷，你还要替他说好话？这合适吗？”
“李副主任，他怎么跟我说好话了？他说的都是事实，我说的也是事实。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副主任扭过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刘海中，哼了一声，“哦，王大雷跟你说好话啊？你说他说的不是事实？”
“你说你说的事实，然后你拼命地诋毁王大雷。哎呀，这年头还真是让我感觉挺奇怪的。”
刘海中顿时汗就下来了。
李副主任哼了一声，“王大雷是青年工人代表，拉出去学习耽误工期，请问刘副主任能承担么？”
刘海中忍不住咬了咬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不承认是绝对不行的。于是他硬着头皮说，“李副主任，你放心，我承担，我一律承担。”
李副主任哼了一声，“好啊，那就不是光一个王大雷了。我听说什么李英、丁霞、赵小兰、王兰村……”
他一口气念了七八个人名，然后扭过头，盯着刘海中，“这些人都被你办了学习班，听说打得也挺惨的，你也都一并负责，对吧？”
“你这都能凑齐一个班组了，这个班组在工厂生产的量很大，这么算下来，你刘副主任都相当于一个小型加工厂了呀。”
刘海中咬牙切齿，“李副主任，这都是王大雷和王喜光他们瞎编的，他们都在血口喷人！”
“我根本没干什么……”
王喜光在旁边冷笑一声，“当着李副主任的面你还不愿意承认？我说刘副主任，我们以前干这些事可都是您让干的。”
“回头您说给我们好处，还说在这些事上，一旦要是出事都由您负责，我们什么责任都没有。合着现在您就露出尾巴了，你说这些事都是我们的责任，对不对？”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刘海中气得浑身乱颤，指着这几个人说，“就是你们害了我！你们这些人都是骗子，你们都是诈骗犯！”
李副主任一拍桌子，“刘海中，你和这个易中海都给我通通滚蛋！”
“工厂没开除你，但是工厂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处理意见。就你们这种打击报复工厂工人，然后再用自己的手中的一点权力就破坏工厂秩序，让工厂现在陷入瘫痪，陷入混乱，罪不可赦，滚蛋！”
“什么副主任？我正式宣布刘海中同志不再担任副主任的职务。易中海，你现在马上回去，我现在就宣布你立刻退休！”
易中海气急败坏，“凭什么？这事都是刘海中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堂堂正正的一个钳工大工匠，凭什么要接受处分？我凭什么要提前退休？我还有一年呢，我不退休！”
“不退休？那你干的这些事情你都得认啊。”
李副主任一阵冷笑，“就你对待王大雷这些事情上，你还不够退休吗？你是大工匠，你是功臣，工厂忍你很久了。”
“现在你跟刘海中混在一起，你没有打压王大雷吗？我这有人证有物证。”
王喜光和许大茂纷纷点头。易中海简直就像是掉到了冰窟里，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受到了这么大的牵连。
于是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住办公桌，眼含热泪地看着李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