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皱了皱眉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我说易大爷,咱们说的是你的功劳问题吗?”
“再说你老爷子能不能不一辈子躺在功劳簿上睡觉啊?您那是哪年的事了?再说我到这来也不是跟你讨论工厂的这个钳工的事啊,我一个宣传科的副科长到这跟你讨论这事吗?”
“我就问你,王大雷被带走,跟你有关系没有吧?你是不是参与了?”
易中海的脸顿时变得有些不一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没有,我绝对没参与,王大雷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郭头忍不住咬了牙,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易中海,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呀?我知道你放了一句狠话,王大雷很快就被带走了,你是不是参与其中了?”
易中海的脸顿时变得发白,他把手一摆,“没有这种事,不许胡说八道,我没有,我绝对没参与。”
许大茂哼了一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跟你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的,那是要讲什么人证物证!”
“咱们也不用去讲别的,没有人诬陷你偷东西或者是打人,但是你要去对质,至少要在李副主任那对质。”
说着,许大茂转身就走,他才不拖泥带水。
原因很简单,易中海到底是什么货色,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跟这家伙有什么可以值得讨论的?
再说事情闹到现在,李副主任那易中海不去又能如何,反正李副主任让刘海中去,刘海中就是四肢断了,爬也能够爬过去。
所以重点也不在易中海,许大茂说到底就是为了要替王大雷,来个报仇,张张嘴打算好好的埋汰他一顿。
不过许大茂走了,老郭头叹了口气,看向易中海来了一句,“老易啊,去吧,别磨叽了,杨厂长那你能摆摆谱,李副主任那你可摆不了谱。”
“另一方面你要想清楚,李副主任现在可比杨厂长厉害多了,我早就说过,你不要随便的去折腾王大雷。”
“你认为杨厂长看得起王大雷你就不爽,那你知不知道李副主任也很欣赏王大雷,什么事情都弄不懂,吃亏上当就是你自己了。”
易中海的脸彻底变白了。
再说许大茂屁颠屁颠的跑到锻工车间这里,好家伙,一进来就见屋子里正在开会,竟然真的没有人在上班了,这可真是够新鲜的。
诺大的一个车间,竟然一个个都搬着小板凳,台上坐着正是耀武扬威的二大爷刘海中。
刘海中吐沫星子乱飞,拿着一沓厚厚的材料,还在继续讲着什么。
许大茂原本想要毫不客气的冲上去,让他走人,后来想了想,这家伙到底跟这帮工人都讲什么呢?于是他习惯性的掏出了笔和小本,打算做个记录。
不为别的,他也想知道知道,这老东西一天到晚的能出什么材料。你还别说,他听了两句,还深以为然。
原因就是刘海中的文化水平也没高到哪去,他是七级锻工,在厂子里也算是有一号,而且徒子徒孙多,车间主任好几个都是他的徒弟。
除此之外,这老东西实际上真说想要当官,能够为自己准备的当官材料内容倒没有那么多!
所以他能够用言语组织的材料就是那么回事。但是这些东西说来说去,对于一个肚子里没有干货的许大茂来说,还挺受用。
许大茂一听,哎,自己最近一连串的在写材料,可是自己这材料写的好还是不好,自己心里也没个数。
跟对方一比较自己发现自己的水平,照人家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嘛。现在看人家老东西就是老东西,经验丰富,可以说二大爷刘海中能写出的东西,让自己还真是耳目一新。
不得不说老头写的东西还真是挺厉害的,所以许大茂洋洋洒洒的做了一些记录,一直不住的点头,甚至听了还有些入迷。
可是二大爷,刘海中说的那些玩意对他有用,那是官迷对官迷,但是对旁边的这些工人来说,那就是叫苦不迭。
因为对工人来说,这玩意一点用都没有!
尤其是工人觉得这东西不仅没用不实际,而且还非常的糟糕。这一天到晚的不生产,坐在这听他的啰里啰嗦,毫无意义。
有责任心的,一个个都唉声叹气,工厂车间不上班,天天在这听老头一顿叨逼叨,那你说,这哪有什么好?
更糟糕的就是这老头为了立威,还把锻工车间的两个工人,也就是和二大爷刘海中不对付的人给弄出去,也不知道弄哪去了?
说是办学习班关小黑屋,至少一个礼拜才能放回来。所以锻工车间的这些工人对刘海中他一个个还真是敢怒不敢言。
尽管如此,这些人也只能一个个委曲求全的坐在那,挠头听他在那胡说八道。但这个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家闲的无聊。
所以有人扭头左顾右盼,没想到,可真是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发现门口竟然站着一个,拿着笔在本上比比划划的许大茂。
旁边的工人忍不住来了一句,“你这是要干嘛?你是哪一个车间的?”
许大茂忍不住就是一愣,自己跑这听二大爷刘海中做报告,深有感触,还真是自己把正事都给忘了。
于是他立马把本子收起来,咳嗽了两声,“我是宣传科的副科长,我叫许大茂,我是来通知你们的这个刘副主任的。”
青年工人一听,“哎哟,那感情好啊,那你上去通知去呗。”
“唉,不用你通知了!”
里面有一个哥们站起来,“刘副主任,有人找你。”
刘海中唾沫星子乱飞做报告,而他自己最动情,觉得自己花了好长时间熬了大半夜才写出来的材料的关键地方竟然没说出去,气得他满脸通红。
用手猛的一敲桌子,“哪个王八蛋阻止我继续念材料?”
许大茂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是刘副主任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马上你就要滚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