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在道上混这么多年,每天都是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赖他的帐。
“刘江你个瘪犊子,当真一分钱不给我!你可要想清楚,得罪我的下场是怎么样的。”
胡彪气的当即就飙起脏话,可刘江现在哪管得了这么多,他现在自身都难保,根本就没有经理去管别人。
“你得罪傅南津,想让我跟你一起完蛋,想得倒是挺美。我没找你算账那都是不错的。以后别来烦我,否则我要你好看!”
随即电话另一头很快传来阵阵忙音,胡莱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不用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家伙不给钱?”胡莱不敢置信的问出口,他不敢相信忙活大半天最后居然一分钱都没有捞着。
胡彪脸色难看的很,随手将手机甩在床上,“早知道那刘江是这样的人,我就是死也不会帮他做事。”
“现在可怎么办啊,一分钱都拿不到。反而还要过上流浪的生活,傅南津这会儿肯定在到处追杀我们。”
胡莱一听惊出一身冷汗,完全没了刚刚嚣张的气势。
他刚来没多久就听过傅南津的名号,要是得罪傅南津那就别想活着从他眼皮子底下苟且。
“别在这自己吓自己,刘江不给钱难道就真不要吗?我看他这条小命是活到头了。跟着我走,我保证这笔钱一定可以拿到手。”
胡彪晃了晃握紧的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找到刘江一拳打爆他的脑门。
胡莱见自家堂哥这么么猛,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真的太自大。
在他面前,自己真就是个小喽啰。
“堂哥,我都听你的,只要你能让我拿到钱。”
随后两人达到目的后,也就没再争论,开始商讨去哪才能找到刘江。
这边陈池调查的有些许眉目,便立马叫来明烛。
陈池将整理好的资料递过去,资料上显示胡彪和胡莱两人的信息以及犯罪记录。
胡莱倒是还好,因为抢劫未遂,而被关了几天。但胡彪的信息倒是丰富至极,不仅蹲了几年大牢,而且出狱之后反反复复去报道。
最重要的是还在国外有诈骗经历,这点明烛觉得很奇怪。
“这个胡彪不是一直都在国内吗?怎么会在国外进行诈骗活动呢?”
明烛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关联。
“根据我的调查,胡彪和之前白淞棠事件有关系。白淞棠协助他跑到境外之后,他开始从事非法诈骗活动,后面差点被抓住。然后又悄摸回国,所以他就是之前逃跑的那个人。”
陈池一番话让明烛茅塞顿开,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胡彪竟然就是当初那个逃跑的人,简直不可思议。
他居然还敢回国,真是个不怕死的东西。
“那现在就应该极力逮捕他才对。”明烛一想到胡彪和白淞棠之前的所作所为,就气的恨不得手刃他们。
陈池摇摇头,“这个胡彪很会跑,如果没有人提供线索的话,想要抓住他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这句话点拨了明烛,她想应该有个人可以给他们提供线索,但是就看她愿不愿意配合。
明烛让陈池帮忙申请探视白淞棠,现在探视时间没到,但在明烛的强烈要求下。
以及加上可以帮忙抓到胡彪这个条件下,陈池破例让明烛进去。
一墙玻璃之隔,白淞棠带着手铐被收押人员送过来。
刚一坐下,白淞棠就拿起电话开始咆哮,“你来干什么!”
因为咆哮的缘故,面目全非的脸变得异常吓人,犹如恐怖片里的恶鬼。
明烛整理好情绪,缓缓对着电话另一头,“我这次来是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
“你会有这么好心?我倒是很好奇,说来听听。”白淞棠冷笑出声,似乎也是很期待明烛接下来的话。
“之前那个你协助逃跑的人现在回国了,正巧他现在和一桩案件有关系。如果你能够提供线索的话,到时候我想会可以获得减刑。”
明烛说的很认真,但白淞棠似乎根本不乐意听。
在她眼里看来,明烛就是虚情假意,自己现在变成这副德行,全部责任都在于他。
“你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一个把我送进监狱的人,明烛你未免也太可笑了点。”
白淞棠怒目圆睁盯着明烛,可实际上心里是动摇的。
如果能够减刑的话,那么她就能够早日出去,这样就可以见到妈妈和哥哥。
白淞棠觉得这么久以来傅南津都不来看她,心里一定在埋怨她不懂事,所以她也希望能够尽快出去。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那边是陈警官,你可以让他来和你说明整个案子,这样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明烛也不想多解释,直接将陈池招呼过来。
两人详谈很久之后,白淞棠似乎才信服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
“刚刚听陈警官说,胡彪现在已经潜逃了。那如果说我能够提供线索的话,是不是真的可以减刑。”
白淞棠还是半信半疑,生怕明烛联合陈池一起来套她的话。
可想来想去,她现在已经身在大牢,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更惨的。
明烛就算怎么害她,也不会有比这更惨的境地。
“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不过你要是决定听我的,我也可以很清楚告诉你,如果真的提早出来,我可以出钱让你去植皮。
你现在这副模样,该说不说也是你自作自受,我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明烛说话很中肯,其实她到现在都没有原谅白淞棠。
但是就算再恨,她也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没有必要再继续想过去的事。
白淞棠听着明烛这些话,虽然不好听,但这也确实是她的风格。
“你这么保证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万一到时候你赖账,我出去之后找谁说理。”
虽然明烛刚刚那番话说的真真切切,但白淞棠还是有防备心。
毕竟什么东西只有抓在自己手上才是最真实的。
“那这样的话,我可以立个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