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
两人停在原地,过了半晌,沈禾下定决心,一咬牙拉住江北邻的衣角,指尖勾了勾,“那我……先回去洗漱。”
见她同意,江北邻终于气势和缓了些,却无端的:“我的车就在不远处。”
方才动过手,他现在看似平静,但内心出离的燥热难耐。
迫切的想要冷静下来,最好是……造成这一切的主人。
是她非要越过他这个最大的靠山不用,非要自讨苦吃的去找小明星帮忙,又孤身一人险些遇到危险,遇到这么多暗中觊觎她的人。
这让江北邻如何能冷静。
他迫切的需要名为沈禾的舒缓剂来安抚他战栗的神经,尤其是她细弱的声音,带着泣意,断断续续,越脆弱……就越是专注,引人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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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升腾着羞臊热意的沈禾紧张的坐在车内,总觉得今晚的江北邻似乎格外不对劲。
她来不及深想,干脆心一横,抬手灭了灯后直接摸索着攀在江北邻身上,双手在他脖颈环绕,小心翼翼的在他起伏的锁骨轻啄一口,细声细气:
“江……北邻……”
“啊、嘶……”
试图引诱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骤然凶狠的男人咬住唇瓣,用力的撕咬吮吸,带着将她吞吃入腹的掠夺。
温度持续升高,沈禾无力的在空中乱抓,不知何时,手腕上已经缠上领带,另一端松松散散搭在江北邻那精致的锁骨下。
一时间竟然发不清究竟是谁牵引谁。
细白指尖此时处处透着粉意,与深色领带交织,将布料抓地皱巴巴,正无措的沉浮。
许久后,沈禾猛地一抖,瞬间浑身脱力窝在江北邻身上,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不断的侵占,一只手无意识按在车窗,紧接着,掌下出现一张模糊的脸。
“江北邻?你在车里吗?怎么这么晚还不走?”
“江北邻?”
关汀莫名其妙,看着孤零零停在这里的车,兀自嘀咕半天才终于困惑的离开。“今天没开车吗?”
却并不知道,此时的江北邻手腕几乎被咬穿,强忍着闷哼才终于等到她离开。
“……可以松口了。”
他粗喘着,却并未强硬抽出手腕,继续受了惊吓的沈禾发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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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师早啊。”
同事看着呲牙咧嘴揉腰的沈禾,乐了:“闪到腰了?年纪轻轻的不行啊你这。”
“嗯,不小心撞到了……”沈禾一阵心虚,连忙收回手,恶狠狠的瞪着桌面一早送来的资料。
江北邻的确说话算数,就是下手也太狠了!
但想到他手上恐怕短时间内也消不去的咬痕,她诡异的心理平衡了,咬牙切齿道:“看你怎么解释!”
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回资料上,随着翻页的动作,双眼渐渐的瞪大。
这些资料远比何远森和陆屿所能提供的要周全,甚至可以说完美!
有了这份资料,她甚至可以现在就直接起诉星运总裁,而不需要再这样苦哈哈的自己收集证据!
她说干就干,果断地出手,第一时间开始起诉星运总裁,并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陆屿。
他看到消息,瞬间明白了沈禾的意思,紧跟着就在自己的公众账号转发,并冒着或许前程会被毁于一旦的风险,将这些年的遭遇全部说了出来。
包括不公平的合约,压抑的公司环境,从上到下上行下效的霸凌之风……等等,瞬间在网上炸起千层浪。
紧接着,出乎沈禾的意料,当初她曾经见过,都十分抵触她的其他受害者,此时居然也纷纷站了出来!
她觉得或许其中有陆屿的帮助,一时间对这些人更加同情感激。
感激他们愿意撕开自己的伤疤,来帮自己为星运定罪。
网络的传播速度超乎沈禾的想象,更超出了原本志得意满的星运总裁的意料。
等第二天,出警迅速的警察们找上门时,这位嚣张跋扈的何总还是叫嚣着让沈禾付出代价。
这些话,他只能在法庭上,或是在监狱中说了……
听着他歇斯底里的威胁,沈禾平静无波,冷眼看着他被押送到监狱,转身离开了法庭。
却并未注意到,另一道鬼鬼索索的身影,第一时间去探视了何总。
“我要沈禾死!”
他目次欲裂,看向唯一一个愿意来看望自己的得力下属,威逼利诱:“我在外面还有资产,你去解决了沈禾给我报仇,那些钱都是你的。”
“她害我身败名裂,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当晚,同样的身影就找到了沈禾所处的公寓,扮作电工,一把火烧着了她屋内的电表。
瞬间屋中火花四溅,火舌狰狞蔓延,将眼前的一切全部吞噬,残忍的灼烧一切。
纵火之人第一时间离开,却并未注意到,本该属于沈禾的房间却空无一人,只有书房中,沈庆山看书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而此时正在公司加班的沈禾,在得知家中失火之后,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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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你不要有事,我不是故意加班的,是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在家……”
医院中,一个神色茫然无措,崩溃跟在急救病床后的少女几乎绝望,手脚一阵阵发软,踉跄着艰难跟在病床后,口中还是不住的哭喊。
她得知消息后,瞬间天旋地转,甚至忘记了身在何方,失去理智冲到马路上,试图用这种方式赶到医院。
在遇到危险前,及时被江北邻发现并带走,押在车上强行将她送到了医院。
而此时,在急救室的沈庆山失去意识,被失火时的浓烟呛得昏迷不醒,沈禾脑中不断盘旋医生的叮嘱: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严重,必须需要大量特效药。家属尽快准备……”
“特效药……”沈禾无措的喃喃自语,一时间陷入绝望。
能提供特效药的周玲已经死了,她现在用的,都是医院提供给志愿者的,数量仅仅足够使用,完全没有多余……更别提所谓的大量。
“对,对,还有何教授。”沈禾想到什么,连忙站起身,焦急地给何远森打电话:“何教授之前给我找过药。”
然而还未拨打出去,就被一双手强硬地按下。
江北邻缓缓摇头,拿下她的手机,当着她的面联系了从前的药物商家。
而听到这一切的沈禾,陷入了巨大的茫然中。
找药的人……难道不是何教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