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闹事的人说三日内见不到十万两就要砍了我的四肢,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姚淑华哭着扑到程远明怀中,“明郎,你可要救救我,要不然欢儿就没了娘,明郎……”
老夫人近些日子被商铺的事情搞得烦不胜烦。
只是就算要怪罪姚淑华也得等解决了这次事情再说,厉声开口,“此事我会和明儿处理好,你先到祠堂里罚跪去吧。”
“谢母亲。”
姚淑华听闻还要罚跪,只在心中咒骂老妖婆,面上半点不敢流露出来。
姚淑华离开后,又将屋内下人尽数遣了出去。
老夫人这才开口,“远明,你是知道的,咱们府上怕是只有容娘才能拿出这十万银两,可是她不愿意拿出来,我们还是得想个法子。”
程远明黑着脸点点头,“母亲放心,二字已经想到法子了。”
程远明从寿安堂离开后,难得的到了冯令容院中说是要在这边用膳,并指明了让冯令容亲自做个冰镇圆子。
冯令容一时间也不知程远明卖的什么关子,只好亲自去了小厨房守着。
等奴婢们做完圆子,她再亲手加进几块冰,亲自端进屋内。
到了屋内却不见程远明身影,喊了个刚在屋内伺候的小丫鬟问过,只说是临时有事已经先离开了。
程远明趁着冯令容去小厨房的功夫,他已经在记忆中的位置翻到了冯令容的私人印章,私人印章一到手他便赶往了冯令容的商铺。
程远明没敢去冯令容最大的商铺千金阁,而是特意找了个印象中好糊弄的掌柜。
将私人印章握在手中,大摇大摆的走进店内,“掌柜的,你现在马上给我支取二十万两,我有急用。”
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的掌柜听闻这话直接傻了眼,“这……我们是小本买卖,哪里能随便拿出就二十万两呢,再说夫人……”
程远明瞪大眼睛,“怎么?我是你们夫人的夫君,她又把私人印章给了我,你们难道不信?”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只是实在拿不出二十万两现银。”掌柜的连连作揖。
“你拿不出来就去其他铺子里调用,都要来问主子,还要你们做什么?此事若你办的好,后面新开的铺子我倒是可以帮你说说……”程远明直接坐到了椅子上,摆出一副久等的姿态。
掌柜的眼珠子转了转,神情谄媚,“那您在这等着,我这就去其他几家商铺调银两。”
程远明对掌柜的态度很是满意,倨傲的点了点头。
“且慢!”
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凌司珩刚好走到这里,鬼使神差的就想进来瞧瞧。
谁知道还没见到人影,就像听到程家人这般随意支取嫁妆铺子的钱财。
程远明听到凌司珩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恭恭敬敬的,“臣参见王爷。”
凌司珩点点头,吩咐身后的随从,“你去趟程府,亲自问问大夫人支取这二十万两是何用处?”
程远明有意想阻拦,“王爷,此乃家事,就可以不劳烦您过问了吧。”
“不劳烦。”凌司珩在他身侧坐下,一副此事管定了的样子。
冯令容听到消息后,立刻到放私人印章的位置看了看,见私人印章果然不见了。
也总算明白了程远明特意来趟自己院中是何缘故。
“我不曾借出私人印章支取二十万两,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要不是有多年的涵养在身,冯令容这二十万两只怕会说得咬牙切齿。
她回来时就了解过了,程家商铺只被讹了十万两。
程远明这般是不但让她拿嫁妆填补,甚至还要小赚一笔。
冯令容越想越气,也顾不上和老夫人通报了,直接出府,她势必要拿回自己的印章。
只是马车终归慢了一步,等她到的时候程远明已经离开了,冯令容只从掌柜的口询问印章。
还未开口,便听角落处传来一道声音,“程夫人是在找这个么?”
顺着声音望去,冯令容果然在他摊开的手掌上看到了那枚印章,“见过王爷。”
冯令容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她已经不记得摄政王这是第几次帮她了,只是对方一个王爷为什么会几次三番的对她出手相助呢?
凌司珩并未多说什么,只将私人印章放到了她手中,“以后重要物品可要保管好了。”
“多谢王爷,日后如有机会,令容定当登门道谢。”
凌司珩只看着冯令容微微笑着,直把她看得不好意思,才试探道,“或是择日不如撞日,我请王爷到对面茶楼喝茶?”
凌司珩半晌没有答话,冯令容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又听凌司珩道,“今日我还需进宫一趟,程夫人不如明日这个时候再请我喝茶。”
“也好。”凌司珩时间地点都定好了,冯令容自然无法拒绝。
“恭送王爷。”
凌司珩微微颔首,从她身侧绕过,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背着身子开口道,“日后程夫人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亦可到我府上寻我。”
“多谢王爷。”
冯令容克制着自己的脚步,没让自己再后退半步。
眉头已紧紧皱起,实在想不通摄政王怎么会对她这样一位他人之妇颇为照顾?
她现在虽有了和离的心思,却也万万不能和外男有所牵扯。
凌司珩从铺子上离开后,便径直回了王府,“再去给我查下当年那件事,还有程夫人和程远明的关系。”
“是。”
第二日一早,凌司珩要查的信息已经誊抄在卷册上,摆上他的桌案。
许是此次调查方向与之前不同,还真让他又查出些新的消息来。
越是翻看卷册表示越是玩味,“原就知道程远明此人宠妻美妾,却没料到他此番好算计!也怪不得他回京后就要另带回美娇娘,就是不知此事冯令容又知晓多少了。”
凌司珩想到几个新的点,又交代人继续追查下去。
随后他则亲自到街上买了份点心,一同带去茶楼。
茶楼内,冯令容早早就到了,正倚靠在窗边喝着茶听着说书等着凌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