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刑部大牢很安稳,不承想,当夜我就差点被人杀掉。
双手被绳子用力捆住,大手勒住。
我的呼吸困难,脚不受控制地乱踢,忍不住撕扯声带想要呼救。
满嘴血腥。
濒死的感觉让往事一幕幕重现,原本清明的道心紊乱了起来。
恍惚间,我看到傅霁将我给他绣的香囊丢给了路边的野狗。
“好丑,你拿去玩吧。”
狗汪汪两声,刁着香囊直接用爪子扒开,掏出里面的药材。
那药材是我千里去道观求的,向来矜娇的我,走上几步就会脚痛,嚷嚷着坐轿子。
那天我一声不吭,三步叩首,跪了一天一夜终于爬到道观面前,求了一副能让傅霁安神休息的方子。
后来我的双腿红肿,险些断掉,愣是在床上躺了一月。
药材悉数碎裂在狗爪下,我的膝盖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一如我心。
画面转换,父亲被问斩的那天,府上的下人全部卷着银钱四窜而逃,傅霁一剑斩断了管家的脖子。
遥遥相望,我是穿着囚服的罪臣之女。
他是朝中新贵,大理寺少卿。
我乞怜地看着他,却换来一句,“按照朝廷律法,入青楼为伎。”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高台之上的他,原来,在不爱之人的眼里,我的喜欢是那么多余又让人厌恶。
指甲的钝痛让我清明一瞬,窒息感如同潮水一样蔓延。
我终于听见了惊呼声,头罩被扯开,我如溺死的鱼,大口喘气,身上早已被汗浸透。
我倒在楚泊简的怀里,用最后的力气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彻底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