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被他蒙住眼睛,大脑也仿佛停止了思考一般。
她还以为是那日在御书房亲眼目睹李彻对她的行为,所以才没有碰她,原来他存了这样的心思,也难怪他今天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可是,重新开始,如果真的可以重新开始的话,那她就不会过那条马路,也就不会阴差阳错来到这里。
情绪徒然低落下来。
晋察却误会了,放在女人眼睛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宛宛。”他轻唤,随后慢慢低头吻了下来。眼睛被挡住,可慢慢靠近的气息还是能感受到,直到嘴唇贴上来,才仿佛察觉到危险,有些迟钝地往后退。
大掌捏住她的肩膀,力度让她感到微微的疼痛,像是在提醒着男人的存在,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究竟是谁。
他又坐近了些,手臂伸了过来,紧紧抱住她,这次所有的退路都被封锁,只能微微仰着头,无力承受着他的汲取。
直到脖颈微微泛酸,他甚至贴心地伸手扶住。
唐宛心下气急,用力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了开来,她还想来第二下,男人这才依依不舍离开,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控诉她的不乖。
“你还没回答我。”
他凑过去,女人舌根发麻,即使是躺平任他亲,可大抵是侵略性太强,攻势温柔又不失霸道,她无端感到吃力。
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下,她被亲得头晕脑胀,空气稀薄,那只手也不老实地伸进衣服里,执着要一个答案:“宛宛,答应我好不好?”
男人的大掌温热有力,力度也很适中,并不会让她感到疼痛,似乎是在故意取悦她,
唐宛迷迷糊糊唔了一声,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捞了出去。
晋察不满她的敷衍,低头一口咬在她的鼻尖上。
“宛宛。”男人发出满足又含糊的轻哼声,手臂拥着女人,又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了。
不够,怎样都没有够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忽地将脸埋入女人的胸口。
唐宛被他拱得身子往后仰,明明也没有特别过分的动作,只是这样紧紧拥着她,可大抵是这样的动作过于痴汉,由他做出来,还是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和不适。
女人身子抖了抖,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一把将埋在胸口的脑袋推开。
“那你不准碰我。”
男人愣了愣:“什么?”
女人趁机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你不是说你一直忍着不碰我,是想要重新开始吗,那你现在离我远点儿。”
晋察愣在原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你真的愿意……”
想要伸手来碰她,被女人的眼神一制止,又停在半空中。
唐宛将衣服捡起来穿上,男人怕她反悔,默默坐在床边,并不敢来碰她,一双眼睛望穿秋水似的,直直盯着她瞧。
男人这个样子,她也不理,用帕子擦了擦胸口,卷起被子就去睡觉。好一会儿,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男人的脑袋凑过来,声音幽幽的,似鬼魂般:“你可要说话算话。”
她都要睡着了,这会儿只觉得他烦人,轻轻哼了声:“明日再说吧。”
第二醒来,一睁眼便瞧见晋察那张微微放大的脸,正盯着她瞧,也不知看了多久。
他果然是没有睡好,眼下是淡淡的青色。
唐宛刚开始还幸灾乐祸,接着就开始怀疑他整晚都没有睡觉,鸡皮疙瘩顿时起来。任谁睡得正香,旁边有人盯着你看了整晚,光是这样一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看着他的眼神也立马变得奇怪起来。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晋察笑了笑,不敢问她,怕她在骗自己,可真就这样算了,又觉得不甘心,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果不其然被她不耐烦打掉。
“说了离我远点儿。”
被子一卷,女人重新将自己包起来。
晋察便隔着被子将她整个人拥住,红红的脸蛋儿就在眼前,没忍住亲了亲,女人眉头轻轻皱起来:“没洗漱呢。”
男人笑了笑,低头含住那嫣红娇软的唇:“没事,我可不会嫌弃你。”
女人眉头皱的更紧,脸上的嫌弃不言而喻:“是我嫌弃你。”
晋察从未被人这样挤兑过,他也不生气,见她似乎有些难受,便换了个姿势拥着她。看着似乎有了更多的空间,却是愈发紧密而强势的将她拥在了怀里。
不动声色的侵占。
男人的眼眸深了深,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无限缱绻的低喃声听起来却格外像温柔威胁,低低重复道:“你可要说话算话。”
女人却没有听出来,只顾着调笑:“那你可不能碰我。”
她可不认为他能做到。男人一惯的强势,性欲又强,能忍到现在,也不过是心中别有所求。
没成想他还真答应了,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似要看见她的眼睛里:“好。”
女人微微一愣,他的表情又是那样的认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还真的没有“碰”她。
当然男人眼中的碰,又是另外一个意思,男人用手帕擦了擦手指,轻声笑:“你总该给我点儿盼头。”
唐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滚。”
“好。”男人应和着。
身体却被他拉了过去,女人身子轻轻抖着,声音也在抖:“你说话不算话。”
男人低声笑了笑:“我何时骗过你,是你理解有误。”
愈发放肆起来。
总体来说还算自由,晋察偶尔会陪她去泛舟,是那种竹筏,人坐在上面能感受得到山水的摇晃,水是青山的绿色,缓缓淌过手指,无边的凉爽。
这时晋察会慢慢圈住她的腰,让她靠在怀里,手指搭在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良辰美景,这时候男人一些扰人的小动作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微风轻抚脸颊,她慢慢闭上眼睛,再醒来,船不知行到何处,鱼儿在水底下游着,她静静躺在男人的大腿上,没有说话。
晋察同样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手里抓着她一缕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勾玩着,似乎知道她醒了,慢慢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微垂,在眼底投下点点暗影。
她很难去说明白这个眼神,只觉得心口仿佛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捏着她头发的手停了停,随后慢慢俯身,将唇印了上来。
两人滚做一堆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唐宛微眯着眼睛,望着头顶微微摇晃的蓝天,野外的刺激来源于随时会被人发现。
“我和李彻谁让你更舒服?”
彼时她整个人都软得不像话,身体像被汹涌的海浪托起,徒然听到这话,难免怔了怔,脸上出现片刻的茫然。
晋察很难说出现在的心中所想,胸口的情感复杂又充沛,几乎让他说不出话来。
说出口的瞬间,有些后悔,为何这样沉不住气,可看到因为他没有控制住力气,女人脸上微微露出的痛苦神情时,又会浮现变态的满足感。
他忽然就不想听到女人任何的回答,捂住她的嘴,劈开所有的阻碍,让她感到欢愉的同时又承受着痛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将女人完全拥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