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珣微怔，回道。
“那就是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娶那么个姑娘，我们应家丢不起这个人。”老夫人一锤定音。
应珣唇角抿直，半晌没有应声。
“你也不用为难，这一回退亲咱们理由正当着。”老夫人扬起下巴朗声说，“是林晚棠那丫头自己先犯的错被咱们揪着了，问题在他们林家身上，我要上京城的人都看看清楚他林家养出了个什么好姑娘。”
姜氏脸色一变，“婆母，这，这不太好吧。”
“怎么了？”老夫人瞥眼向她。
应珣这时也看向她。
“咱们家和林家怎么说也来往了这么些年，没必要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互相都留点颜面，我看好一点。”姜氏劝着。
她当然不能让老夫人在众人面前将这件事抖落出来，她告诉林晚棠，让她配合自己，是想以这桩事来激应珣，同时也是让老夫人施压应珣，从而顺理成章地两家退亲。
她可是信誓旦旦地同林晚棠保证过不会让她名声有损，这桩事只会两家静悄悄地处理。
若是她没办成，亲事是退了，可林家反过头来知道是她出的主意，那她岂不是得罪人了。
“林家有给咱们家留颜面吗？！刚解了围困，他们就上门要求退亲，把咱们长平侯府当什么了。”老夫人不悦斥道。
“婆母，我知道您恼火。可林晚棠……”姜氏看着老夫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小姑娘年纪也不大，这件事一旦传开，她一辈子就毁了。”
老夫人面无表情地听着。
“咱们家要的就只是退亲而已，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件事您不摊开，那就相当于救了那丫头一命，这是多大的善举。”姜氏补充。
老夫人脸色松动了些，但依旧没有松口，只侧眸看向姜氏，“你今日怎么这般帮这林家说话？”
“我哪是帮着林家说话啊，我这是在为咱们府上着想。您说咱们不声张，把事情悄悄处理了，林家能不记着咱们府上这个情嘛，上京城就这么大，总归有见面的那一日不是。”姜氏含笑道。
这么一说，老夫人果然叹了声，“你说得也有道理。”
又看向应珣，“那就这么办吧。就这两日，我陪你一起亲自去林家一趟，把这桩亲事给彻底了结了。”
应珣从方才目光就一直在姜氏身上，听到老夫人的话才转向她，“祖母，您年岁大了就不要奔波了，这件事孙儿会亲自处理的。”
“是是，哪用得了您亲自出马，我陪着珣哥儿走一趟就行。”姜氏急急补充，她可不想老夫人到时在林家又闹出什么岔子。
应珣瞥她一眼，并没有出声反对。
“也罢，你们俩个一起我倒也放心。”老夫人点头。
事情说定，老夫人也不想再耽误应珣读书，起身便往外去。
应珣送她出院子，目送老夫人和姜氏离开后才转身回书房。
恰好，齐光从外头赶进来。
“大公子，属下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