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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过河拆桥

作者:莹莹子|发布时间:2024-01-16 00:20|字数:1992

  沈余成叹口气,“那陈安之是什么人物,宋国更是他陈氏的天下,他怎会叛国来臣,咱们这位陛下近些年也是越发的荒唐了。”

  “慎言!”沈余贤瞪了自家弟弟一眼,“陛下既指了你作陪,你便好生做好差事便罢了,为官多年,还要我教你不成?”

  “这自是不用,哎,罢了,我领命便是。”

  沈余成见自家大哥动了怒,再不敢废话半句,忙应了下来,却转而又想起了什么,试探着对着沈余贤开口,

  “大哥,周家小子今儿纳了那青楼女子进门,您看要不去找几个人去给他点教训?”

  他是真的心疼沈卿宁,明明她才是沈家血脉,却流落在外受了多年委屈,好容易回了沈家,却又被匆匆嫁到了周家这虎狼窝。

  大哥大嫂对她又是亏欠居多,并不亲近,他这个做叔叔的可谓是操碎了心。

  “你不早就去周家帮她撑腰了么,怎的还不解气吗?”

  沈余贤并不看自家弟弟,只自顾自的喝着茶,急的沈余成面红耳赤,良久,才又听他开口道,

  “周家在朝中并无能用之人,周承安如今也不过是个六品,只要你我在一日,周家便无人敢当真让她受委屈,你可明白?”

  墨江殒命一事,当日便传遍了京城。

  京中百姓拍手称快者有之,但更多的却是为墨家惋惜。

  毕竟墨连枭为南朝立得汗马功劳,唯一的儿子却在京城死得不明不白,众人心中不免唏嘘。

  凝香院里自然也得了消息。

  朝花和夕拾将十年前,墨连枭是如何率领南朝军队勇猛杀敌,打的燕军节节败退,不仅割了三座城池,还打的燕国军队提墨色变一事,绘声绘色的讲给了沈卿宁。

  十年前燕国囤兵三万于扈水,数次犯南朝北境,护国公墨连枭亲为统帅,统领一万三千兵马。

  于扈水北畔大败燕军,歼敌一万六千余人,且一路追击燕军至彭城,直逼燕国首都,燕国只得无奈投降。

  “当时墨将军一杆长枪打的燕军节节败退,再不敢犯我朝领土,只是可惜那墨江不曾学得墨将军半点风姿,是个只知道溜须拍马的。”

  朝花和夕拾二人从前都是沈思菀的贴身丫鬟,跟在她身边也长了不少见识,如今提起墨江这个良将之子,更多的却是不屑一顾。

  沈卿宁却不然。

  她将书中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墨江此时应当正躲在京城的某个宅子里伺机而动、金蝉脱壳。

  且不用几年,他便以摧枯拉朽之势,占领了南朝的半壁江山。

  当初看书时,沈卿宁内心复杂得很,一方面敬佩墨江隐忍蛰伏十几年,厚积薄发、聪慧近妖,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实在狠绝,竟将南朝誓死不降的百姓也杀了个干净。

  思及此,她不免有些心急,她这三年在周家辛苦筹谋,确也攒了极丰厚的一笔,但她的嫁妆还在周家。

  若当真打起仗来,她在周家的小钱财全完了,这可不行。

  沈卿宁暗自下定决心,要加快复仇的步伐。

  原主的仇得报,打脸得爽,但她自己的财也不能舍了!

  柳桑桑进府后一脸数日都安静的很,若非沈卿宁看过原书剧情,都要以为她真的是这样不争不抢的温吞性子了。

  自己先是驳了柳桑桑成为平妻的可能,又在众人面前下了她的面子,让她走侧门进府,依照柳桑桑的性子,只怕早已将自己记恨了个彻底,绝不会像表面上这样风平浪静。

  她安插了几个粗使的婆子,在芷兰院盯着柳桑桑的动静。

  这日刚用过了午膳,在芷兰院洒扫的婆子便传了信来,说柳桑桑腹中不适,小厮请了府医。

  “罢了,随她闹吧,看来她短时间掀不起什么浪花了。”

  柳桑桑行事极有成算,这样的人物若是将心思用在朝堂之上,只怕朝堂也要有她一席之地。

  但柳桑桑困于时代,所有的心思都扔在了周承安一个庸碌无能之人身上,除了平日拈酸吃醋便是使计争宠,这样的人如何掀得起风浪。

  京中各户人家家里都有府医,毕竟后宅之中的女子身娇体弱,也有不少不能为人道的秘辛,那点见不得人的秘密若是不想流传出去,最好的办法便是府医。

  周家的府医姓李,名唤李蔚菡,祖上原也是出过太医的,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无奈到了周家。

  他先是给柳桑桑号了脉,又问了她这几日的症状,斟酌着开口,“姨娘这几日操劳太过,是以胎象有些不稳,吃几贴安胎药便是。”

  李蔚菡行了礼便想脱身,不想那柳桑桑摆明了是要做文章,哪里肯让他走,“李大夫,我的孩子可有大碍?孩子可还健康?”

  他一一应了,又心领神会的劝道,“姨娘不必太过担心,姨娘身子康健,腹中胎儿也长得极好,必能安全长大。”

  周承安守在一旁,抓住了柳桑桑的手,

  “桑儿,你可听见李大夫方才说的了,孩子一切都好,你放心,我一定会护好你们母子,不让你们受半点委屈。”

  “世子,桑儿心中害怕,瞧世子妃应当是容不下桑儿的,若是哪日世子照看不到,桑儿岂不是任人宰割?”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既进了我周家的门,若她沈卿宁当真如此,母亲也不会坐视不理。”

  柳桑桑乖巧应了句是,“桑儿也只是心中害怕而已,毕竟在京城除了世子外,桑儿也没有旁人可以依靠了。”

  她眼底含泪,周承安心头一酸,握住了她的手,

  “都是我无能,连累你跟着我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不过几日便要上任,我外放三年,又有沈家为我运作,定能寻个极好的差事,到时你便可不再看沈卿宁脸色。”

  饶是柳桑桑,听了他这番话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男人的脸皮可真够厚的,竟如此直白的过河拆桥。

  可她却满眼都是周承安,乖巧的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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