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真是作怪的东西。
洛明希感觉自己像掉进了盘丝洞里,被这只粘人又可爱的女妖精缠住。
还好他也不是吃素的唐僧。
睡觉是吧?
乐意至极。
今晚他就要一雪前耻,非把她睡到心服口服不可。
狼的野性已然复苏,他嘴角勾起一弯痞气的弧度,她得逞俏皮的笑还来不及收回,便被他温热的唇瓣覆上,将她细细研磨,"好啊,你想在哪里?今晚我给你,都给你…"
兔兔被他亲得呼吸凌乱,她轻轻喘息着,迷迷糊糊的眸子对上他危险的眼神,心跳竟扑通扑通变得飞快。
不对,这跟设想的剧本不一样。
大灰狼的眼神不是猎物,而是赤果果的捕食者;他没有束手就擒,而是随时准备将她这只软兔兔就地正法。
他坏起来她就完全不是他对手。
她脸上烧得甚是厉害,晕乎乎不知是羞是醉,一双玉手抵在他肩上,"这里不行,换个地方…"
停车位附近还有人走动,她是喝了不少,还不至于丧失最后一点廉耻之心。
洛明希嘴边笑意更深,他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却意外地没有更进一步,只是迅速踩动了油门,转开方向盘。
程梓商真要心律不齐了,一时没懂他的操作。
这是放过她了?
这么轻易?
该死。
刚才自以为把他点着了,这会却被他反将一军,倒把自己惹得浑身难受。
可当车子没过多久开到一片静谧的树荫旁,所有可透的玻璃都隐藏在黑暗里,她的脸又火辣辣地灼烧起来。
原来这狼一般的男人不是不做,而是找个不被打扰的地方和她做。
她连呼出的气都是发烫的,看他挂挡、关灯、熄火一串动作行云流水,那双手就很欲,让她止不住胡思乱想。
身旁的男人已解开安全带,将焦躁不安的她拢入怀中,不由分说就索取了一个炙热而深入的吻,将她的意志和防备通通卸下,"你不是要睡我吗,想什么呢…在害羞?"
他绵密的亲吻里带着戏谑的笑意,让她有点恼羞成怒。
"我没有,唔…"
她下意识嘴硬,后半句话却被他截获,边被他吻着边由他牵着坐到了腿上,双臂环住他的后颈。
男人的嗓音哑得像迷人的大提琴,"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
酒的后劲搅拌着躁动的荷尔蒙,她羞得靠在他肩头,柔柔地在他耳边呢喃,"想要你...求求你了,好老公..."
他深吸一口气,只感觉全身骨头都要化掉。
还会叫老公,还撒娇,这种睡服她的感觉不要太美妙。
男人低沉的耳语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你今晚都别想睡了…"
车子一阵剧烈晃动,终于重归平静。
那火热渐熄,只剩下情人间低低的轻喘,以及事后温存抚慰的浅吻。
她从不知自己也有这样放浪的一面,在初夜失守以后,还会不止一次地和这个男人行欢爱之事,寻刺激作乐,会和他在局促狭小的空间失控狂热,厮磨纠缠。
他真是她的毒。
这样的人,这样的情感,一生一次足矣。
除他之外,怕再也不想经历这种浴火重生的爱恋,让人痴迷,却又折磨消耗。
…
他喘着粗气,额角是大颗大颗的汗珠,看她的眼神里有挥之不去的执念,"程梓商,你敢这样对其他男人你就死定了。"
她累得酸软无力,伏在他肩上,像安慰他一般轻轻亲着他的侧脸。
"不会的,你一个就够我受的了。"
一个将走之人的甜言蜜语,他该不该相信?
"你酒醒以后会不会就不认账了?"
他吃过这样的亏太多次了。
这女人翻脸就跟翻书一样。
"我本来就没醉。"她双手搭在他肩上,撒娇地捧住他的脸,眼神很是认真,"洛明希,我们再也不分手了好不?"
他心头一热,忽然想哭。
不为别的,只为心底对她那份浓得化不开的情感。
在过去26岁的生命里,他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那么深爱一个女人。
也说不出她有什么别人无可替代的东西,可就是恨不得,放不下,不愿将就再去寻觅。只要她肯回头,他便愿意把世界拱手给她。
他真是爱惨了她。
她见他默不作声,更放软了声音,摸摸他的脸,"还难过?"
他眼眶湿润,像一只受伤的大狗狗,"…嗯。"
"以后有什么我都提前跟你商量,好不?"她柔声哄他的语调让他心软,却又叫他感觉酸溜溜的,"老公,你会等我吗?"
他眼底尽是留恋,只笃定地吐出一个字。
"会。"
他额头抵在她清秀的眉目间,向她坦诚内心无尽的深情,"商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她嘴角弯起,轻声回应,"我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