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喜觉得自己的胳膊很疼,很疼,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尤其是她看到了萧承渊流着血的胳膊的时候,更是觉得自己胳膊疼得好像也跟着断了似得。
【我这代入感也太强了吧?】
宋喜喜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跟着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走吧,去给你胳膊上上药,你参加接下去的马会了吗?应该没参加吧?伤成这样,没参加的话应该就没什么事儿了。”
宋喜喜自顾自的说着,萧承渊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不过半臂的距离。
谢长清顾忌他的身份倒有些不敢拉开他,索性横插在两人中间。
“他参加了马会,这伤……不若不去好了。”不用萧承渊回答,谢长清就先一步开口。
看着横在二人之中的谢长清,又看着宋喜喜十分自然的挽上了她的胳膊,萧承渊伸手拉住了宋喜喜的手腕。
宋喜喜脚步一顿,温热的手腕上附上一层冰冷,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很快又有源源不断的热流自连接处传来,她胳膊上的痛感瞬间得到了舒缓。
宋喜喜惊异地看着他:“怎么了?”
“陪我。”萧承渊顿顿的说出这话,耳廓都跟着红了起来,他颇有几分不敢和宋喜喜对视,但是握着她手腕的手依旧不曾松开,只是略微有些许颤抖,显出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言辞的生硬,又补充道:“我只信你。”
少年漂亮的凤眼向下看着,宋喜喜的角度只能看见他长又密的睫毛,扑闪扑闪围落下一圈阴影,他皮肤冷白,鼻梁秀挺,眼下的那一颗泪痣更是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他紧张又乖顺,这幅别扭的样子……
宋喜喜觉得自己被击中了。
这种清冷美人低头说着自己只相信你,然后还紧紧握住你的手腕!
宋喜喜默默瞄了一眼萧承渊抓着自己手腕的指骨。
他的手掌宽厚指节修长,冷白的皮肤下,青筋脉络延绵如同白玉上的青翡点缀。
宋喜喜承认,自己有被蛊到。
而他握着自己的手腕,热气源源不断上升,叫她倍感舒适。
宋喜喜微微颔首,却还是拨开了他的手,“信我?算你有眼光,走吧,我带你去。”
谢长清看着二人算得上熟悉的交流,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睑。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吩咐侍女带着宋喜喜去找马场坐诊的医师,自己便先一步离开。
瞧着这位皇子对着自家妹妹的那个样子,谢长清觉得,对方伤害宋喜喜的概率并不大。
想要攀上高枝的方法从来都不是将高枝折下。
而宋喜喜刚把萧承渊的手弄快,那股热流没一会儿就消散,胳膊再次疼痛起来,仿佛是被刀刃划开的生疼。
宋喜喜瞬间脸色白了下去。
【**(系统),搞什么啊,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胳膊没受伤啊,怎么这么痛??】
回应宋喜喜的是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好好好,又卡bug不回答了是吧?】
系统:【滋啦——滋啦——】
宋喜喜:【6。】
系统根本不敢吱声,这是它可以回答的问题么?
鬼知道会有这种奇葩的血脉!
怎么会有这种大疯批,拿着自己的心头血灌养宋喜喜!
宋喜喜今天没带手链,他感知不到,就干脆来喂宋喜喜喝血!
雪茶雪茶,这哪里是雪,分明是血!
系统检测出来的时候就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旋即想要提醒宋喜喜,却被世界限制根本没办法发生。
这让系统瞬间就不想提醒宋喜喜了。
这血喝吧,反正也就是能被对方捆绑痛感被对方感知心思罢了,也没什么的。
没想到一直没什么动静的世界限制这会儿终于有了作用!
这意味着它的任务已经开始奏效了啊!
这个世界的自我意识已经开始苏醒运转了啊!
系统高兴的恨不得化出实体放个大鞭炮!
系统同情地看向宋喜喜:宿主,世界会感谢你的牺牲的!
宋喜喜已经没有骂系统的兴致了,她的注意力被萧承渊吸引。
少年朝她伸出手心,清冷的眉眼上绻着淡淡的歉意,“是我的缘由,你与我接触,应该可以缓解。”
他声音带着一点点沙哑,宋喜喜微微抬眸对上他如墨般深邃的眼,犹豫了一瞬,她将自己的手牵了上去。
不过,她本来是想抓着手腕的,却在她伸手的时候,少年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另一只胳膊还有血渍缓缓滴下,但他却浑然不觉,清冷的眉眼化开了笑意,昳丽的容颜仿若谪仙落尘。
宋喜喜耳尖微微发烫,暖意顺着牵着的手蔓延至她心口,叫她觉得脑袋都有点晕乎。
宋喜喜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所有人嘲讽他却只会贬低他的出生,说着不过是以色侍人之类的话。
因为,少年的容颜,当真是处处精致,得了独一份的偏爱。
宋喜喜承认,如若不是对对方的疯批属性有一点了解,对着这样一张脸,她真的会狠狠地沦陷啊!
【我是颜狗我有罪,大哥,我只是个连男人嘴都没亲过的小女孩,你微微出手,我已经被钓成翘嘴了!】
宋喜喜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她并未注意萧承渊因为她的话而微微僵直的脊背。
马场坐诊的医师据说也是从宫中和民间特意聘来的大夫,见了萧承渊胳膊上的伤口,他非常淡定的包扎。
他不认识宋喜喜,却见着两人紧握着手,身上着着的衣物也是用料不菲,便调侃道:“两位贵人是订了亲的吧?哈哈,真是叫老夫艳羡呢。”
订亲??
宋喜喜张口就要拒绝,萧承渊却是抢先一步:“是的,我在此处休息一番便好,有劳。”
宋喜喜瞬间眼睛瞪得像铜铃,却见着萧承渊对她轻微摇了摇头,咬了咬牙,终究是没有否认。
锦秀跟着宋喜喜,见主子不开口,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守口如瓶。
她极会察言观色,大夫走后她便立刻福了福身:“小姐,您与殿下不妨休息一二,奴婢在外替您候着,您若需要,只管喊奴婢便是。”
宋喜喜正愁不知道怎么支开锦秀,见她如此上道,当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