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宋悠然是踩着宋家登上那帝位的!
他想要宋家帮扶有千百种理由,宋家虽然中立却也不是全然不会为自己盘活的家族,他若是足够优秀,足够仁德,宋家怎么会不乐意帮他一帮呢?
反正皇后也没有儿子,哪个嫔妃的孩子都是一样的!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将谋算落在了一个刚刚归家受了十几年苦楚的小姑娘的身上,利用女子的感情来助他上位,这是最最让宋喜喜厌恶的!
因此,宋喜喜对他可没什么好脸色。
只希望这一次,这人可不要再将如意算盘打在她的头上!
“哪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以下犯上而领罚,这不是宫中的规矩么?表哥是觉得这规矩有什么不合理的?”宋喜喜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认真的反问。
萧景安额角跳了跳,他被宋喜喜一噎!
想不到,这还不是个傻的……
“我并非此意。”萧景安自然是否认的,而后岔开话题,“母妃现在在净心阁,我们在比拼投壶呢,表妹若是有兴致不妨同我们一道去,悠然也在。”
比拼投壶?
那为什么萧景安会在这里?
许是宋喜喜的困惑太明显,萧景安解答道:“母妃觉得肩颈有些不适,我便来替母妃取安颈之物,不曾想竟然碰上了表妹,表妹你若是去了,母妃见着你定然是极为高兴的。”
“噢噢,那真是遗憾啊,我……”
【叮!请宿主前往净心阁后道蹲墙角:围观黑化第一现场。】
宋喜喜的话到了嘴边就咽了下去,她补充:“我居然以前一直没见过!现在一定是要去看看的!表哥你带路,我跟着你!”
快快快,我可真好奇呢!
萧景安看着宋喜喜脸上的假笑和瞬间带着点怨气的眼眸。
萧景安:……?
这是……好奇?
不过宋喜喜愿意去,他自然是极乐意带路的。
“表妹请随我来。”
“嗯嗯。”宋喜喜敷衍回应。
【什么后道?什么黑化第一现场?谁黑化啊?!】
宋喜喜在心里对系统发出灵魂质问,蹲墙角都是小事儿,但这黑化第一现场,这是真的是能围观的么?这看着很高危啊!
【宿主暂无权限咨询哦!请宿主专心完成任务解锁更高权限呢!】
宋喜喜:……
净水阁坐落在湖心中,有三层之高。
楼阁之内,凭栏远眺,可遥望湖心。
来往侍候的宫女、太监皆是小心翼翼,安静行走,唯恐惊扰了贵人。
坐在主位上的女子,身着华丽宫服,面容娇媚却又带着威严。
看着一个个上前投壶的贵门公子,她时而颔首赞许,时而抿唇微笑,眼眸深邃,仿佛在默默地观察着每个人的表现。
而她右侧的贵女们则兴致勃勃地观看着,她们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偶尔还会因为精彩的投壶而发出欢呼声,却也是矜持有礼并不过分的。
有萧景安带着,宋喜喜进来可以说是毫不费劲,见着她太监宫女都齐齐的弯腰行礼。
“景安回来了。”首座的女子见着萧景安,眼中的笑容又真切了许多。
“母妃,您瞧瞧这是谁?”萧景安轻笑一声,微微侧过一边,指了指宋喜喜,说道。
薛若言侧目看去,当即怔愣在原地。
像,真的太像了。
她竟不知,宋喜喜能和宋子游这么像。
亏得宋子游当年是出了名的玉面将军,宋喜喜像他却并不违和,反倒更显得精致,柔化了宋子游五官的硬朗和眼神的犀利。
少女一双温和杏眼,脸上带着笑勾出了漂亮的酒窝,这几日她似乎长了一些肉,脸上看着丰盈了一些,倒是算得上可人,唯独有些黝黑的皮肤昭示着她的不同过往。
“你是……喜喜?”薛若言眼眶刷的就红了,莹莹有泪光闪烁。
她站起身向宋喜喜走去,而后小心翼翼的拉起宋喜喜的手,细细的打量着她。
目光落在宋喜喜的脸上,温柔又别有深意。
怎么看,都是个喜极而泣的表现。
她拉着宋喜喜坐在自己的身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早知你要来,本宫定要叫人好好备一备!景安,你怎不差个人来同母妃说一说?!”薛若言嗔怪的说着,有些紧张和歉意。
她说着,脱下自己手腕上的一只玉镯,戴在了宋喜喜的手腕上。
圈口自然是大了的,但是镯子的成色极好,质地细腻,几乎没有任何瑕疵,虽是淡紫色却也见光不失色。
而贵妃下方一位少女见状微微嘟了嘟嘴,道:“姑姑,您可真是喜欢这位妹妹。这镯子我当时向您讨要了许久都不见您舍得割爱,如今就送人了。不知这是哪家的妹妹?我瞧着怎么这般眼生嘞?”
一声姑姑,宋喜喜就知道对方的身份。
薛家的幼女,薛巧儿,是薛若言哥哥的女儿。
在原著中处处看不上原主,知道原主爱慕自己的亲堂哥便更是恼怒,深觉这是一种侮辱。
因此配合着宋悠然明里暗里的打压、欺凌原主,可以说是让原主性格越发极端的推动者之一。
“她是喜喜,是你谢姨的女儿,才回京中,你自然不认得。”薛若言笑着回应着,“就你惯会比较,喜喜比你小一岁,你今后可得好好照顾她。”
“噢噢,原来是谢姨的女儿。诶?不对啊,谢姨不是只有一位姑娘?悠然,我怎不知你还有个妹妹?”薛巧儿闻言转头笑盈盈的看向宋悠然。
只是她虽然在笑,但眸中却是赤裸裸的幸灾乐祸。
她在原著里也不喜欢宋悠然,只是比起宋喜喜她觉得宋悠然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加上宋悠然曾救了她一命,因此对宋喜喜更加厌恶。
而眼下,没有救命之恩,对着宋悠然这个处处压她一头,还喜欢自己堂哥的人,薛巧儿哪里肯放过奚落的机会。
宋喜喜的名讳一报,她这等家中权势高的,哪里会不知道宋喜喜的身份?
不就是广平侯府刚刚寻回的真千金嘛!
她不过是故意寻着话头想要让宋悠然难堪罢了!